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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娇气。”九莺莺轻哼一声,委屈巴巴地低头给自己揉手。
贺怀翎在军营待久了,实在是不会怜香惜玉,总是粗手粗脚的,上辈子两人因此闹了不少误会,九莺莺觉得他是故意弄疼自己,贺怀翎觉得她是在故意找麻烦。
贺怀翎看她低头揉手的可怜模样,眉头蹙得更紧,犹豫了一会儿,烦躁的又将她的手拉了回来,动作放柔,轻轻给她揉了揉手心。
九莺莺:“……”
贺怀翎的动作实在是太轻了,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白瓷花瓶一样,挠痒痒都没有他这么轻的。
九莺莺看着贺怀翎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憋笑。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另一只手覆在贺怀翎的手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教道:“用这样大的力气揉正好。”
贺怀翎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由愣了一下,九莺莺的手比他的手小很多,他的手应该能把九莺莺的手整个包在手心里。
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有想要试一试的冲动,还好他及时回过神来,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他蹙起眉来,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简直有点不可思议,语气生硬的道:“你自己揉吧,我要睡了。”
九莺莺看着他喜怒无常的模样,火气又涌了上来,忍不住捞起旁边的枕头,用枕头使劲砸了他一下。
贺怀翎整个人都被枕头砸的愣住了,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转头诧异的看向九莺莺。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过。
九莺莺看也不看他,气呼呼的爬到床里面,扭头在里侧躺下,拽过被子,把被子盖到肩膀上,背对着贺怀翎,整个人都卷在了被子里装鸵鸟。
贺怀翎维持着震惊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拽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粉色绸带,“喂!”
九莺莺头也不回的伸手把发带抽回来,握在自己手里,缩回了被子里。
贺怀翎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别闹了。”
九莺莺想了想,犹不解恨,又飞快的伸手在头顶的位置探了探,把床边挂着的香囊也一起拽进了被子里。
贺怀翎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
他诧异了一会儿,在九莺莺快睡着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后背,低声说:“把香囊还给我。”
九莺莺轻哼一声,把香囊攥的更紧了一些。
“夜深了,睡觉吧。”
九莺莺裹着被子往里滚了滚,紧闭着眼睛,无论贺怀翎怎么戳都没有反应,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已经开始睡了。
贺怀翎看着她圆滚滚的背影,无奈又费解。
在法澜寺的时候,九莺莺看起来明明挺怕他的,怎么自从嫁进来之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难道真是恃宠而骄?他宠九莺莺了吗?
贺怀翎看着九莺莺露出的后脑勺,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趟了回去。
他仰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睛,本来以为没有了香囊,会一夜无眠,结果他才躺一会儿,困意就涌了上来。
九莺莺身上的海棠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的鼻翼间,平时他的床头挂着香囊,九莺莺海棠香反而没有这么纯粹明显,现在没有了香囊的打扰,九莺莺身上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散开,竟然比平时还要好闻。
他闻着这股清淡的香味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竟是一夜好眠。
他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的想,明天要让人把屋子里的枕头换软一些,还有九莺莺的鞋,鞋底儿也要换软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贺怀翎拽了拽九莺莺头上的粉色绸带,“喂!”
九莺莺猛地转过头,瞪着他道:“第一不要拽我的发带,第二我不叫喂,我叫九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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