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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长林打完了电话,第五莲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丁长林很是尴尬,但是章亮雨明明在养病还安慰他,他总不能再让章亮雨着急吧,尽管他内心一百个,一千个希望是李五一雇凶杀人,但是和章亮雨通话时,他反而最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野丫头,你笑什么笑啊,当心我在你师傅面前告你一状,明明装着心思,不愿意告诉我,绝对也没告诉你师傅是不是?现在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心思不?交男朋友了?还是被人欺负了?”丁长林反过来拿第五莲打趣着。
“你还有心思逗我啊,服,大服。到底是玩政治的人,你们这帮当官的,心思真是太缜密了,我们这帮小虾米,跟上你们的思维。”第五莲恢复了热闹,既然章亮雨已经和丁长林达成了一致,她就没必要再那么担心了,按照章亮雨的要求一步步往前走就是,如果马明多真有问题,那也不是她这个小虾米能解决的。
“第五,少损我,我只是不想让亮雨太操心了,再说了,已经成定局的事情,我们就接受吧。亮雨说了,让你秘密调查这两个人,不要走漏了风声,也不要打草惊蛇。事情有可能越来越复杂,也有可能是虚惊一场。”丁长林这个时候已经全部冷静下来了。
第五莲见丁长林这么说,对他点了一个赞,她还以为丁长林很难接受李五一的,没想到这么快他反而能劝她,她担心的只是马明多而已,她与丁长林想的就不是一件事。
两个人在车上一路上讨论的是这个案子会不会有反转的可能性,因为第五莲不能把她对马明多的怀疑告诉丁长林,而丁长林也不愿意让第五莲知道李五一背后其实有马明多和方胜海,直到回到了靖安市,两个人谈的都是表层问题,第五莲并没回她的宿舍,中途就让丁长林把她放了下来,她自己打车直奔章亮雨而去。
章亮雨一见第五莲这么急地赶来了,看着她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师傅,我在路上不敢对丁大哥多谈什么,我担心吓着他了。但是我老是怀疑马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呢?”第五莲急切地看着章亮雨说着。
“很正常的,因为所有的情节都指向了意外死亡,而你们又找到了不现场之中的烟头,恰恰这个烟头还被人调包了,能在我们的化验室调包的人一定是内部的人,这个内部人的力量还很大,你当然会怀疑马明多。
我也怀疑,这种怀疑很难受。小莲,你不愿意怀疑马头,是不是因为他是老方的亲信?还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太优秀了?”章亮雨看着第五莲问着。
“两者都有,而且这些年我们也没发现马头有什么问题吧?他那么热爱工作,而且靖安市案子破获力这么高时,我真的很难想象他要是一个坏人的话,谁象好人呢?”第五莲扯着自己的短发说着,看得出来,这个野丫头内心的挣扎。
“小莲,不瞒你说,我之前怀疑过丁长林,而我前天知道,丁长林还在怀疑我,他以为我参与了梁国富谋杀案的幕后指挥,我知道梁国富的案子揭得太匆忙,一如文物局的案子一样,都是匆忙之中就结了案,这个现场的烟头,还有你让你查过文物局案子有没有人跟踪,你调查的结果都是没有,这些手段真的象马明多。
小莲,我现在很难过,也很矛盾纠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查,一查到底!你有这个信心吗?”章亮雨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第五莲说着。
“方书记他那么爱你,而且他没什么特别的消耗,你们也就目前住的小别墅,那也是靖安市大领导们人人都有的房子,还有马头家里好象也只有一套房子吧,他平时也没看到有什么不良嗜好,我真的没办法把他们两个人联系成坏人。
师傅,我一路上纠结,难过死了,还不能让丁大哥知道这些,只是丁大哥怀疑你什么呢?”第五莲不解地看着章亮雨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但是他没说,他似乎知道什么,我老感觉他在找一个人,小莲,你去查一下我的母亲,这是她的照片,名字叫潘向离。
这件事,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要提起,特别是对丁长林。我其实暗中找过我母亲,但是我没找到,当然了我内心也不愿意找她,有意在拒绝知道她的任何信息。
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我总感觉很多东西是有关联的,这些日子,我大脑里想了很多,很多,特别是对长林,他的一系列指向是复杂而且也是矛盾的。
我不认为长林试探你提到小蛮腰是他的恶俗,他怀疑我的动机一定有更深层次的东西。虽然我想不出来这种关联,但是这个我不愿意去想,去找的母亲,总如一根刺卡在我的咽喉之中,我迟早要拔出来的。她当年丢下我和父亲不辞而别,一定也有原因吧。
小莲,女人只有等你怀了孩子后,才会理解一点做母亲的不易。我也是因为这次怀了孩子后,才发现做母亲与没做母亲的感觉,想法以及意识完全不同。
虽然这个孩子与我无缘,在我肚子中存在的时间那么短,可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内心是内疚的,也是很怨恨李五一的。
老方把帐算在了丁长林头上,其实如果没有李五一有意识搅局,没有我恰巧去跆拳道了解海涛的学习情况,就不会有我突然去长乐村,也许这就是命吧,孩子注意与我没有母子之缘。
小莲,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找海涛帮你,他目前学得很棒,这是他的电话,关于冯海涛的存在,也只能是你知道,他是丁长林介绍给我的,长乐村老冯家的儿子。
这些事以前没有告诉你,以前我只是想自己独立去调查,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现在发现面越来越广了,而我没你自由。”章亮雨的话突然这么巨大信息量时,第五莲完全傻了一般,呆呆地盯住了这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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