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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四年（第2页）

学校高三区远离另外两个年级，沿路走来，三步一标牌，五步一横幅，全是给高三学子加油鼓劲的口号。徐绰看着这那些风格各异的口号，问李思观：“想好考哪里了么？”

李思观摇头。

“也是，你应该用不着想，直接去最好就是了。专业呢？”

李思观依旧摇头。

“什么意思，没想好？”徐绰说。

“不知道，”李思观说完，突然正色道，“哥，你帮我选吧，你说哪个专业，我就读哪个。”

徐绰一笑，“哪能这么随便呢，你想读哪个专业，得自己决定。”

“你也这么说，”李思观有点失落，“我也不知道。”

“那换个角度，以后想做什么？”徐绰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要当科学家，现在呢？”

大概是徐绰给了他思路，李思观突然变得有点开心，“还是想当科学家。”

“对理化生哪个感兴趣？”

“物理。”李思观说。

“这不是挺好的么，”徐绰微笑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

李思观“嗯”了一声。

“好了，今天是出来玩的，”徐绰虚点了一下李思观眉间，“松开，笑一个。”

李思观心里真实地笑着，面上展出的笑却像是不想拂人面子才露出来的。

校外的街道安安静静，只有路人和车辆经过的声音。因为是冬季，两边树木的叶子掉得稀稀落落，地上却没有多少落叶。

徐绰看着街道说：“太冷清了。”

李思观说：“冬天就是这样的。”

“不是的，”徐绰道，“我在榆中念书的时候，学校外面，就是这条街，两边都摆满了摊点，卖吃的、卖书的、卖文具的，什么都有。每次下学路上都堵得水泄不通。现在……”

这样的场景李思观在高一的时候也见过，只是到了后来，这样的安静场面更常见。

李思观说：“以前出过一次食品安全的事，学校就把周围整顿了。”

“没意思，我还准备给你买串糖葫芦，这儿什么都没有。”徐绰说完，又引路道，“走这边，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看了就知道了。”徐绰卖关子。“本来从西竹林走出来要更近，但是那儿的铁门不知道怎么锁了。可能是学校整修的时候锁的，你听人说过吗？”

李思观回忆片刻摇摇头，“没有，我在学校这几年，那边一直没什么人打理。”

“倒和以前一样。”徐绰说。

那扇门通往校外天地，也承载了高中一些回忆，徐绰有点可惜，但也明白回忆总会终止，门也总有关闭的一天。

到了地方，徐绰指了一面墙对李思观说，“这个，上次围着的那群人，就是在看这个。”

李思观看那面墙。

“你觉得怎么样？”徐绰问。

扫视片刻，李思观说，“好看。”

徐绰静静地等了一会，见没有下文，追问道：“没了？”

李思观又略微细致地看了看，说：“挺鲜艳的，现在很流行的……传统文化么？”

徐绰“嗯”了一声，大概是赞同的意思，随后又道：“走了，去游乐场。”

东区游乐场建起来的时候，李思观刚上初二，根据刚才说的，过去几年他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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