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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祁颜再也没有带我游过庐陵。
因我的病症似乎越发严重,经常会忘记某些小事,譬如身边的小物件总是想不起来历,譬如前一日用的饭菜第二日便忘得干净。祁颜瞧我的目光一日比一日深沉,且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于是在一日睡醒后,我揉着蒙眬双眼,瞧着他探寻目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是谁?”
祁颜原本在倒茶,闻言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热茶洒出大半。茶壶被搁在桌上,他握着茶杯沉默一阵,走过来蹲在榻前与我平视,神色倒是平常,只是脸有些不自然地泛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动了动唇,心想这次玩笑开大了,尴尬笑了两声,拼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二哥,我逗你的。”
一瞬,两瞬,他没有再说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半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拂袖离开。我心道糟了,慌忙探出半个身子,急匆匆地扯住他的衣袖:“二哥,你……生气了?”
可能我力气着实很大,他被拽得踉跄一下,稳住身形才缓缓转过身,一双眸子无悲无喜,在眼底投下浅淡暗影:“是,我很生气。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承认得这样痛快,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维持着极其诡异的姿势:“啊?”
他神色凝重:“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从来没有见过祁颜动这样大的气,于是我再不敢说自己忘却了什么事,后来想想,他大约只是怕我将他忘了。
回齐都的途中听说庐陵顾氏家主顾绍桓皈依笃意山,从此挥剑斩断红尘,一时唏嘘不已。彼时祁颜驾马在软轿外不疾不徐地前行,听季末报完消息,隔着轿帘转头问我的看法。
自从情思五感渐渐有出现的趋势,祁颜便越来越喜欢问我对世事的看法。我琢磨片刻,表示曾经的顾绍桓太执着于顾氏与庄主之位,在其位谋其责本没有错,可颜安是他心爱之人,法外容情,事实并非那样绝对。而颜安又太执着于报恩,与顾绍桓的想法基本一致。无论如何,走到今天都是两个人的选择,没有孰对孰错,都是造化弄人。
途中还听到一桩秘事,是国君突然病重的消息。祁颜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当夜便策马先行回宫,嘱咐季末将我安然送回齐都。本以为宫里早就乱成一团,事实上回宫才发现大家都很平静,平静的原因不是大家见多识广,而是国君根本没有透露出病重的消息,也不知祁颜从何处得知。
桑俞见到我很是高兴,扯着我的裙袍在她面前转了好几个圈,转得我几乎要将午膳吐出来。我头昏眼花地扶着额角坐在椅榻上:“你家主子吃得好睡得香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掉,不必再看了。”
桑俞不死心地又将我袖口腰间结结实实摸了个遍,才扁着嘴道:“主子出去那么久,都没给我带个礼物回来,真是小气。”
我:“……”
自从我回宫,大家普遍很高兴,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兴。舟车劳顿,再加之许久不曾睡一个好觉,我从午后便窝在榻上一觉睡到傍晚,到了用晚膳之际才被桑俞唤醒,是侍女来传话说国君召见。
我边琢磨国君病中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一边换了件素净的宫装匆匆前往,一路穿林拂叶从宽阔大道行至蜿蜒小径,才发觉召见之所竟然是国君的寝殿。
侍女谦谨推开朱色房门,一室袅袅药香,三重帷帐渐次掀开,国君一身明黄寝衣倚在榻前,面容相较月余我离开前又苍老几分,即使日日都服参汤,也掩不住病中疲态。他见到我时露出和善笑意,先是体贴询问这一趟出行是否遇到什么困难,待我一一妥帖回答,他掩唇咳嗽几声,忽又问道:“你二哥,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做了什么特别的事?”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秦晚歌的身影,我踌躇片刻,诚实回答:“不曾。”
他微合上眼,靠在床头:“他与他师父联络得可还紧密?”
我伏在双膝上的手心不知怎么就沁出细密冷汗,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快得不可捉摸。帷帐外烛火“噼啪”一声,我恍然回神,继续摇头道:“父王说的可是静水崖的白衣真人?”偏头做沉思状,“不曾听二哥提起。”
蓦然几道急促咳声打断他接下来的问话,早就候在殿外的太医鱼贯而入,瞬间将我挤到三尺之外。我怔怔看着国君虚弱地挥手命我退下,殿外夜色渐深,守在帷帐后的桑俞拖住我的手臂,默不作声地随我跨过门槛,压低声音问:“主子,你晌午不是还说二世子想请他师父出山替你诊病?怎么方才又说二世子没有提过他师父?”
禁卫军如松柏立在朝阳宫的官道,我无言行过汉白玉石阶。桑俞仍然在耳边喋喋不休:“主子,国君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国君议事大多在御书房,未免旁人听墙脚,御书房的墙壁足足有寻常的三倍厚,其实朝阳宫比书房更需要封闭,国君显然不大懂这个道理。夜深露重,远处宫灯明灭,桑俞见我不语,左右打量一阵,附耳小声道:“国君是不是属意五世子……”
我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堵上她的嘴:“议储是杀头的大罪,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桑俞吐吐舌头,再不敢说什么。回寝宫更衣沐浴,侍女端来铜盆替我净面,桑俞远远站在窗沿下,愁眉苦脸折着宝瓶中的一朵木芙蓉。她急于知道答案,并不是想知道未来的大齐会被冠上何人的名号,而是想知道未来的我究竟属于谁。
我叹一口气,挥手屏退伺候的侍女,示意她来到身前:“国君让我打探二哥的一举一动,这件事你怎么看?”
她偷偷瞥一眼我的神情,低头咬着唇道:“主子不让桑俞议论政事,桑俞不提也罢。”
我摘掉发髻上的白玉簪撂在一旁:“既然你不愿意提,那去把灯熄了就寝吧。”
桑俞哭丧着脸:“主子从前有什么话都会跟桑俞说的,桑俞是笨嘴拙舌,可也不过是担心主子日后嫁给不喜欢的人,岂不是要凄苦终生。主子出一趟远门,就这样不待见桑俞吗?”
我看着她:“你担心得很对。”
轩窗映出天边一点月色,我想了想,道:“只是国君早就心有属意,凭我一己之力又怎么能干预?”
桑俞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国君果真……”又匆忙摇头,“可若是国君想让五世子继承大统,早早立储便是,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我蜷起手指敲了敲桌角:“若是国君立了小五,你猜,支持二哥的那些朝臣,会怎样?”
桑俞偏头想了一阵儿:“照前朝那些老古董的性子,恐怕会鸡蛋里挑骨头,拼命找五世子的错处吧?”
我颔首道:“没错,万一有什么闪失,恐怕连国君都保不住他。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讳莫如深,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机会当上储君。从前故意传出我答允嫁给祁颜的风声,还将我安排进世子府,大约也只是为迷惑众生,那时祁颜才出使羌国,立了大功,国君此举,可让一心要立祁颜为储的朝臣放松警惕,不再步步紧逼。而支持小五的朝臣得知这一消息,必定会想尽办法力保小五继位。”顿了顿,喝了口茶润嗓子,“何况两党相争,彼此视为眼中钉,眼里自然就看不到龙椅上的国君。”
桑俞瞪大了眼睛:“主子是说国君担心两位世子对他……他们可是亲父子啊。”
我笑着摇头:“亲父子又如何,那张龙椅太高太险,总会让人失去理智,弑父杀兄这种事,古往今来见过多少?”
有多少人羡慕天家的荣华富贵,殊不知,最可悲不过,生在君王家。万万没有想到,国君忌惮的竟然是祁颜的师父。想想也对,白衣真人也算是即将得道成仙的准仙人,若他支持祁颜,贺连齐简直没有与祁颜相争的资本。
世子为王位争斗杀伐,我是万般不想蹚这浑水,可我偏偏是水里的一尾鱼,只有鱼随水游,从未听闻水随鱼流。常言道难得糊涂,我十分希望一觉睡醒后能将这些事忘却,只是天不遂人愿,我忘记用膳都没能将这桩事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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