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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驸马，你在哪，俺来看你了...”

“驸马...”

程咬金的嗓门很大，声音响彻苏府上下，以至于刚到灶房小院的苏牧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貌似有侍女或者家仆指路，只听程咬金的声音越来越近，须臾之后，他的身影亦是出现在三人眼中。

“哈哈...在这里，陛下也在，原来任城王也在。”程咬金拎着牛肉，咧着嘴小跑而来，到了近前，第一件事自然是见礼。

“臣参见陛下。”

“免礼吧。”李二陛下摆了摆手。

“谢陛下。”程咬金嘿嘿一笑，随即将牛肉递到苏牧面前，笑道：“驸马，看俺给你带了啥？牛肉，新鲜的，味道纯正，高端食材。”

牛肉是好东西啊，来到大唐这些时日，苏牧还一次都没有吃过。

他笑了笑，随手接过递给灶房门前观望的刘婶，让她保存起来，旋即说道：“多谢卢国公一番美意。”

“哈哈...哪里哪里...”程咬金摆着手，大咧咧笑道：“一点牛肉而是，算不得什么。”

一旁，李道宗低头不语，而李二陛下的脸已是耷拉下来。

李二陛下垂眸，沉声说道：“程知节，你家这头牛，又是因何而死啊？朕记得上次是摔断了腿。”

作为帝王，他对程咬金这种滚刀肉很是无奈。

大唐律例，禁止宰杀耕牛。

但很明显，规矩是束缚弱者的，于大唐国公而言，没有一点用处。

别人倒是还好，想吃牛肉的时候最起码克制一二。

但程咬金不同，只要到了想吃牛肉的时候，他家的牛总是很巧合的死上一头。

你说巧不巧...

对此，李二陛下表示头疼不已。

但程咬金毕竟是大唐国公，曾与他并肩作战，他又不好因为这等小事降罪，只是偶尔告诫两声，叫其收敛一些。

“殉情，自杀。”程咬金一咧嘴，但转念一想，貌似这个表情不太对，旋即换了一副悲切的神色，怅然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牛生死相许...”

“....”

他篡改了苏牧的词...

苏牧没有计较，毕竟这首词也是他剽窃篡改别人的，大家一起用，皆大欢喜。

倒是李二陛下与李道宗，已是一脸黑线。

而程咬金还在自顾的，悲伤的说着。

“陛下有所不知，上次断腿那头是公牛，这头是母牛。自那公牛死了之后，母牛便是食不下咽，整日睹物思牛，不过几天，牛头便是憔悴不已。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实在不忍母牛再受相思之苦。于是臣咬牙狠心，顶着被陛下问责的风险，决定让二牛团聚。”

“不过万物皆有灵，母牛通晓人性。就在臣拿刀子犹豫之时，它仿佛不想臣遭受牵连，便自己撞到了刀子上，了结牛生。臣伤心欲绝，含泪吃了四大碗。现在想来，亦是悲痛万分，臣...”

“够了...”

李二陛下实在受不了了，挥手喝止程咬金的声情并茂。

程咬金幽幽的注视着李二陛下，说道：“陛下相信就好。”

李道宗转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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