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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宝钗早早起身,自有丫鬟婆子围上来伺候着洗漱更衣,等自鸣钟响了几声厨房送来了早膳,用过后有丫头进来禀报三姑娘探春近日偶感风寒,迎春惜春都要去看她,问问宝钗去不去。
这厢宝钗刚喝了八宝茶,端着碗想了下道:“你去回二姑娘就说必是要去的,再将我素日做的针线寻一件鲜艳的等下出门带上。”她留了白鹭守在梨香院等着与大管家核对账目,身边带着莺儿和苏嬷嬷一起出去慢慢往王夫人的院子逛过去。
此时已是暮春时节,芍药开的正好,莺儿见了忍不住就想折一枝下来,宝钗左右看看命她寻来洒扫婆子过来问道:“这花今早进过老祖宗没?”婆子福了福答道:“回姑娘,已是掐着尖儿进上了。您喜欢哪一枝,我去给您折来,莫弄脏了姑娘们的绣鞋。”
莺儿便指了一枝鹅黄一枝银红的给她看,顺手又掏了把铜子儿塞过去:“劳烦妈妈折一下,颈子要长一些,我要带去看望三小姐哩。”那婆子接了钱笑得尖牙不见眼,放下扫把穿花分叶的淌进去把她点的两枝折好递过来恭维道:“宝姑娘心善,连身边的丫鬟也巧得很呢!”
宝钗只笑着应了声,前头迎春的大丫鬟司棋正拂开翠绿翠绿的柳枝引着迎春惜春从头里走出来,惜春的大丫鬟入画跟在最后头。莺儿当先喊了司棋一句姐姐,宝钗同贾家的两个姑娘互相问了早,便走在一处一块儿朝王夫人的院子走。进了院子,周瑞家的刚好从里面出来,见了宝钗笑眯眯的:“宝姑娘起得好早!太太刚用过膳,早间正说要请了大夫来家呢,竟是将几位姑娘都惊动了,少不得老祖宗那边也要知会一句。”
宝钗不欲同她多说,只点头道:“那便不妨碍你做事了,我们一起进去给姨妈道个好且去看看探春妹妹。”周瑞家的福了福径自抱着个匣子退下去,三个姑娘等了会子就见金钏掀开帘子走过来:“太太请姑娘们进来说话。”
迎春打头,宝钗跟着,惜春最小走在最后,三个一块儿进了东边的三间小正房。房间里正烟雾缭绕尽是檀香的味道,金钏压低声音对她们道:“昨儿晚上太太念佛念了挺晚,三姑娘孝顺服侍着一块抄经抄到天亮,结果不小心就着了风,这会儿侍书正伺候着躺下了。”
说着就见王夫人穿了件金盏黄的琵琶襟大袄,下面系着赭石色马面裙,正扶着丫鬟彩云的手从内室愁眉苦脸的走出来。三个女孩儿齐齐弯腰行礼,王夫人有气无力地指了指侧面一溜铺了锦缎櫈褥的椅子叫人坐下才道:“大夫刚来,你们等下再进去看三丫头,免得撞上了。”
迎春惜春不说话,安静坐着喝茶,宝钗也不好多说只静观其变。昨天见探春还好好的,哪里一夜人就病得起不来了?上辈子姨妈的手段就叫人眼界大开,重来一次细心些这蛛丝马迹看到的就更多。也不知是后院的赵姨娘还是贾环惹了姨妈的眼这才迁怒到探春身上,这姑娘也是倒了血霉。
她哪里知道探春也算是被薛家牵连。
贾家二房老爷贾政听闻薛家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尽闯祸事的外甥竟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但日日跟着先生念书,竟然头一次下场就把县试给过了!?自家长子原本也寄托了全家的期望,没想到竟生生折在科考中途,孙子尚幼未来如何暂且不知,眼下只能指望指望次子,说不得也能得个喜出望外的结果。加上赵姨娘伺候得殷勤舒爽,他便点头应下让贾环一起跟着去家学。那赵姨娘急着显摆,冷不防就被丫鬟给告到正房太太眼前,碍着老爷还在不好寻她的不是,便拿了她亲生的女儿来作伐子。贾政一贯是不顾子女死活的,只当女儿真的着了凉,问也没有多问一句便去前院和清客先生们吃酒去了。
金钏儿一早就请了赵姨娘过来照顾探春,没一会儿就有婆子来报说姨娘把姑娘屋里一件珍玩给砸了,正跪在外面赔罪呢。王夫人也不叫起,就让她顶着越来越高的日头搁探春屋门口跪着,等宝钗三人来了方才使眼色让彩云去把人送回偏院。
片刻后大夫看过诊便提了药箱出来,坐在屏风后留了张疏风解热的药方。王夫人就叫下人送他出去,这才对身边几个女孩道:“你们去看三丫头吧,可怜见儿的,身子生得单薄亲妈又不长脸,许是有亲热姐妹在身边能精神些也未可知。”
宝钗等人辞了她走去西侧院。探春正躺在床上,侍书刚刚把遮挡的帐子并屏风撤下去,见了三位姑娘来看望主子,立刻满心满眼的感激。有小丫搬来铺了褥子的绣墩,迎春惜春宝钗三个挨着探春坐下,只捡些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闲聊。
宝钗让莺儿把折来的芍药交给上茶的侍书交代用净水养着,那丫鬟欢欢喜喜的喊了外面婆子去操办,回头又守在探春身前,恰恰看到宝钗拿出针线赠与探春忍不住道:“宝姑娘做得好鲜亮活计,竟把我们都给比下去了!”
“你们如何与主子比得?”探春爱不释手的摸着绣了各色蝴蝶的湖蓝色帕子,又举到眼前去看针脚走势:“这可真是扎得奇绝出色的花儿了,蝴蝶竟好似活过来的模样。”
宝钗看了婆子们把芍药放好才笑笑同她道:“这是我出了孝近些日子才做的,家常拿着玩儿吧。想着你病了也不知带些什么来,只这个看顺眼了心情也好些,说不得病好的快。”说着又拿到近前去看丝线,迎春也凑过来叽叽咕咕问针法配色,惜春还小,坐在旁边央着也想要一方绣了动物的帕子玩儿。
这时守在外面的小丫头脆生生向内里报了一句:“姑娘,宝二爷跟前的袭人姐姐来了,还有林姑娘身边的紫鹃姐姐。”探春冲侍书点了下头,丫鬟忙走出去将人迎进来。
袭人穿了件蜜合色袄儿,罩着胭脂色褙子,下面系着豆绿的裙子,后面跟着同样丫鬟装束的紫鹃。两个大丫头走进来先给姑娘们行过礼才张嘴,那袭人道:“今儿一早宝二爷就听说三姑娘病了,没奈何,老爷昨儿下了令要让去家学里,是以今天竟没法过来探望姑娘,就打发我来问问。”她刚说完紫鹃也道:“我们林姑娘叫送了些润喉的糖过来。都说着了风的人嗓子容易痛,万一要是有了症状含上一颗立时就清爽许多。”
探春谢过她们便让侍书把东西收了,又带这两个丫鬟下去吃茶,宝钗等人略坐了坐也就告辞各自回去不再多提。只探春这里,下晌放学的时候宝玉和黛玉到底一起过来看她,却见侍书和另一个丫头坐在熏笼下面拿了方湖蓝色的帕子正在描花样儿。
宝玉素来喜欢这些精巧东西,凑过去一看便舍不得放下,扭着侍书的胳膊道:“好姐姐,这是哪个绣的帕子?舍与我吧。”侍书自是不肯,只冲屋里努嘴道:“这是早上宝姑娘来来看我们姑娘时捎过来的,说是给我们姑娘看着解闷儿,怎能给了你!?”宝玉听了这话双手一拍:“是了,我道是忘了什么,原来竟是还不曾去拜会宝姐姐,怎地就轻慢了她!”说着扭头问黛玉去不去,黛玉摇头道:“都这会子了,去了还叫不叫人用晚膳了?我明早约了二姑娘一起去,你自去吧。”
宝玉犹豫不决,又贪看那方帕子,直在探春这里磨磨蹭蹭到贾母派人来喊才走。待他和黛玉一出院门,侍书提了个红木食盒近前打开,里面只有一碗清粥一碟子时鲜蔬菜,其他就没了。
“姑娘,用些清淡的吧?”侍书打发小丫头将炕桌擦干净摆好,又把碗盘端上去,探春恹恹抱着被子坐起身道:“又是这些清汤寡水的,见天这么着没病也弄出病来了。喊嘴紧精明的小丫头带上银子去大厨房只说是你们几个想要添个不拘什么花荤,快去快回!”侍书从屉子里翻出来一角散碎银子打发了个才留头的丫头去跑腿儿,自己回来先替探春布置碗筷。
探春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听说家学里先生夭了独子学生们才放了假回来,宝玉一头扎进院子里乐不思蜀,贾环撅着嘴回赵姨娘的院子摔打一通,隔天就有婆子告诉侍书姑娘该大好不必再熬药了。
头上的金箍儿一去,宝玉撒了欢儿的在女孩家队伍里厮混,猛地见屋子里丫头在日头下做针线就想起了宝钗绣的帕子,着急上火起身让袭人满院子跑了一圈,请了三春并黛玉等人一起往梨香院去寻宝钗玩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梨香院外尽是绿树葱茏一派森严气象。走过夹道到了角门,带路的李纨让丫头上去敲门,三声响后黑漆木门“嘎吱”一下拉开,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厮看见来者急忙跪下低着头道:“给各位姑娘请安。”他这一吆喝一个守在附近的婆子急忙赶来,见了李纨并后面的宝玉立时笑得眯了眼忙对小厮道:“回去继续守你的门,这是我们荣国府的小姐公子们,必是来拜访宝姑娘的。”说着引了众人往里走,早有别人跑去主院通报了。
宝钗正在东厢书房带着白鹭和大管家一起核算账目,有那些奸猾的伙计见薛家老爷辞世,大爷年幼且“天高皇帝远”的很是敢弄虚作假,把好些老字号有口碑的铺子都弄得衰颓,再不整治一番只怕铺子里最后姓谁都不知道。算盘珠子正叫她打得稀里哗啦山响,莺儿进来通报说是荣国府那边的太太小姐并公子哥儿来串门子了。宝钗核算完最后一条才把签子夹在账册里对白鹭和大管家道:“辛苦薛叔了,剩下的你带些回去做,下晌再来核别的,白鹭去送送。”
大管家连忙起身摆手道不敢,鞠了一躬卷起两本账本转身便从另一边出去了。苏嬷嬷帮着给她换了身衣裳,走进正房时众人刚刚坐下。
先是探春拿了平时自己写的字来谢宝钗前几日去看她,迎春惜春找了莺儿去要新的花样子,黛玉坐在一旁看她们配颜色,只宝玉一个恨不得能凑上来贴着与宝钗说话:“听说宝姐姐往年在家经常抄了经书布施于寺庙,想来也是深知禅机的……”不等他继续往下说,苏嬷嬷只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往日奴婢就常劝我们姑娘,小姑娘家家的少沾些檀香,免得移了性情反而不美。先前不过是守孝为了给已故老爷积些阴德故而不曾阻拦,眼下哥儿正是上进的大好年龄,可不敢也满口禅机。”
宝玉素日最厌人跟他讲什么经济仕途,又尤其厌恶上了年纪的婆子,立时看苏嬷嬷百八十个不顺眼。碍着这是头一回拜访宝钗,又见人对这嬷嬷颇为恭敬,这才顿了会儿岔开话题道:“先前宝姐姐给三妹妹带去的帕子我见着了,再没有这么精妙的花样儿,赏我一方带回去把玩可否?”
苏嬷嬷已是摸着了他的脉,专从匣子里取出一方白绫底绣了慧文的劝学诗送出来道:“既然哥儿张了口了,我们姑娘这几日刚绣好预备着赠与大爷的帕子不如就先转增给宝二爷吧?”宝玉接过来一看,满篇都是劝人惜时读书的字句,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先前见那绣品着实兰心慧之颇舍不得,可细一看里面的意思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随手把东西递给走过来站在旁边更换热茶的莺儿,转头眼巴巴的去看探春又拿在手里的那方湖蓝底百蝶花样的帕子。
这一走神两厢伸手就岔了开来,宝玉手里的帕子直直戳在莺儿手里的茶盏上,半盏茶撒出来把好好的帕子给染上了颜色,莺儿见了忙不迭放下茶盏抢过帕子细看。
“嗐!好好的清清白白女儿家,非要同那些禄蠹之徒同流合污,呜呼哀哉!”宝玉见莺儿热水都顾不上先小心把那满是劝学诗的帕子收起来,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句。别人尚可,坐在迎春身边的黛玉手顿了顿,复又装作无事的样子指着一条松花配桃红的绦子道:“这个是谁打的?好巧的手,颜色也娇艳。”
宝钗便起身走过去看了看道:“是莺儿打的,这丫头自小和我一起,再没有手巧过她的了。你们要是看上哪个了就让丫鬟过来问,不得闲也能教会了让她们自己回去打。”
宝玉又被独个儿留在一旁,闷了一会子起身一言不发掀开帘子就出去了,直把一屋子人都弄得面面相觑尴尬不已。倒是宝钗丝毫不在意,仍旧笑着慢慢细细讲些针凿上的话,直到众人告辞送行时一并将人都送到角门才对看门的小厮道:“往后再有男客上门警醒些直接劝回去,兄长不在我一个女孩儿家怎好随意见外男?白的坏了姑妈家的名声!念在你是初犯暂且不重罚,下次再犯你就回宅子去换了伶俐的来使!”
小厮急忙跪下磕了几个头,:“回姑娘,再不敢犯了。只刚才那位哥儿气冲冲从这儿往院子里走,不多时就见个穿了一身秋香色的姐姐来寻,两人一起进去了。”
这一番话下来,其他人只是腮边泛红,独李纨和黛玉在一旁臊得不行。前者乃是孀居的寡妇,小叔子虽小但也快到知人事的年纪,客居的姑娘当她面说“不好见外男”云云,跟指着鼻子骂她不知礼似的;后者心思细腻,看宝钗行事便想到自家身上——一丧父一丧母,商人之女尚且在家守足了三年孝才出门,且谨记男女大防,自己身为二品大员的嫡女不但未能守完母孝,更是和外男举止亲密,连居所都只隔了间碧纱橱,真真羞死人了!当下满面压倒桃花般羞红,好在人人心中存事倒也无暇顾她,这才跌跌撞撞回了碧纱橱倒下捂着眼睛就哭。
晚间贾母听说孙子并外孙女一个气闷一个哭泣,还当是小儿女又拌嘴使性子,招来跟在身边的人一问方才知道原委,登时抱着宝玉气愤不已:“我说这薛大丫头迂,果不其然。岂不闻客随主便?男女之防确实要紧,可我们宝玉还是个孩子呢,哪里就那么多事了?真真是商户出身小家子气!”宝玉滚在贾母怀里倒把不是都推在了苏嬷嬷身上:“宝姐姐无非顺从罢了,那嬷嬷着实可恶,又粗又俗,薛姨妈怎的找了这样一个人磋磨自己亲生姑娘?”
贾母摸了摸他脑门道:“这世上专有那种狠心的父母,为着自己脸面折腾孩子的又岂在少数?只你小孩家家经过见过得少才深以为罕罢了,谁家里没两三个这样的媳妇子。”又转头去劝黛玉:“你父亲将你交给我,必不会让你受人诽谤没了下场,且好生住着。那薛家大丫头选侍十有八九是要被黜了的,到时候只管往她脸上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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