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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马贼张狂的猎歌刺激了韩世忠,他决定亲自带人向南诱敌。萧彦平还是那句“今日之事,全凭韩爷做主。”不管是跟随韩世忠去诱敌的人,还是被安排随同大队人马向北面山丘转移的人,都是忐忑不安的心情,但在这个当口,谁也没有多问。
“若有什么不测,红玉的事情,你帮我看着点。”临去之时,韩世忠突然俯身对赵行德道,不待行德搭话,便挺直身躯,戴上兜鏊,双腿轻踢马腹,那战马不满地甩了甩头,缓缓地朝南走去。
十二名铁骑军和五个能骑射的镖师跟在韩世忠的身后,再往后是驱赶了上百头羊的羊倌儿和另几个骑兵。诱敌地人马就像是真的要突围一样,人衔枚、马衔草,无人持着火把,静悄悄地往南潜去,连鸟雀也没惊飞两只,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彦平和赵行德一起望着南方,侧耳细听远方的动静,只问嗡嗡虫唱声声,数声夜枭鸣叫。萧彦平叹了口气,低声对行德道:“赵先生,你和韩爷交情甚笃,老哥我斗胆问一句,以你之见,韩爷还会回来吗?”赵行德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沉思片刻,沉声道:“我信得过他。”萧彦平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脚夫和其他商贾的准备情况。
突然,南方的黑暗中爆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数枝鸣墒带着尖利的哨音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箭矢破空声,喊杀声,金铁交鸣声,人喧马嘶声响成一片,原本黑暗一团的树林也腾得冒出数团火光,双方的骑军皆不敢执火夜战,有的放火箭,有的点燃火把后掷到远处,借助微微的光辨认地形和对方的位置,只见明暗闪烁之中,树影人影若隐若现。
双方交战片刻之后,忽然间,南面先后点起了上百只火把,火光大作,而且在不断的往四面八方移动。赵行德心知这是韩世忠等点燃了火绳,尾巴着火的羊四处乱窜,但在远处的马贼看来,这是宋国商队乱了队形,夜中难辨方向又没有夜战经验的商人脚夫慌忙地点着火把四散奔逃。
这时,东面聚集的大群马贼也终于动了,不及熄灭篝火,映射着出鞘刀光四射,纷乱的马蹄声密集地朝南面赶去,风中还不断传来高声催马之音。西北两面的远处,原本星星点点的火光,也几乎在瞬间晃动几下,然后黯淡了许多,那是原先挥舞着火把的马贼看到头领下了决心,当即扔了火把,策马往南面方向堵截择路而逃的商人,这些商人逃得越分散,想要一网打尽,就要费更多的功夫,这也是围猎羊群的常识。
“走!”铁骑军都头解元低声喝道。七八骑兵在前斥候,后面跟着大队商贾、镖师、脚夫和乡勇,熄了火把,前后用草绳子连着,摸黑往北面的山丘走。这夜星月无光,就算眼前的泥坑,山间的枯藤都看不清楚,不断有人趔趄摔倒在地,因为早用绳子勒住了嘴,无人出声。南面不断传来的蹄声和鸣墒,间或一两声惨叫和羊叫声,赵行德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好几处热辣辣的痛,那是半人高的枯草割破了手脸,但也全然顾不得了,唯一悬在心里的,就是千万不要撞上大股的马贼,以商队众人现在的情形,那可真成了任人宰割的黄羊。
脚下高高低低,心头七上八下,跌跌撞撞的宋国商队,顺着林间小道,一直爬到北面那座山丘半腰,也未碰上马贼,赵行德这才松了口气,没注意自己早已满身满脸的大汗,朦朦胧胧间只见于大义和解元两个都头忙前忙后,将好不容易带来马车堵在上山的路上,又沉声喝令脚夫和乡勇赶快安设陷坑和鹿角,直到防御工事大都完成,方才准许点燃了三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于大义环顾身后众人,只见倚在路边乱石旁休憩的赵行德眼睛布满血丝,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满脸通红,脸颊却凹陷进去,不由吃惊道:“赵先生,你怎么了?”
赵行德头脑混混沉沉,听他一问,也道:“我怎么了?”以手抚额烫手,再思究竟时,只感到头重脚轻,忙伸手扶住身旁的人,其他人纷纷围拢过来,赵行德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也不知过了多久,赵行德方才悠悠醒转过来,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缝儿,只看得见模糊人影,耳中就传来惊喜地呼声:“赵先生醒了!”“韩大人,赵先生得救了!”
“韩世忠?”赵行德迷迷糊糊想到,“他不是去诱敌了吗?对了,他还托我照顾李红玉,可我已经有若雪了。”他张了张口,便有人将水囊凑到嘴边,一点点把一种极苦的药水灌入口里。“咳——咳——咳——”赵行德勉强喝了两口,便剧烈咳嗽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才总算彻底清醒,转头环顾四周,只见自己仍躺在山道上,身下垫了一条羊皮的褥子,韩世忠、萧彦平、于大义等几个都在看着自己。
赵行德醒过神来,问道:“马贼都退走了么?”“对!”萧彦平笑道:“多亏韩大人神机妙算,又舍身诱敌,马贼头目见我等已经占据了地利,自觉讨不到什么便宜,一直没有攻打,韩大人正派侦骑四处巡查,也许马贼已经退走了。”韩世忠也点了点头,脸色却不太好看。
后来才知道,和韩世忠一同去诱敌的铁骑军都头董洺战死了,几个马贼偷袭韩世忠的时候,董洺为掩护他的背后,自己却赔上了性命。董洺和韩世忠一样,世代从军的军户子弟,老家都是关中,在汴梁的禁军大营长大,只愿同年同日死的交情。
因为担心被鸟兽啃食,阵亡的铁骑军尸体都由皮毯子裹了,马车载着。另一辆马车载着数十个首级,这一趟韩世忠护商生意上报的是巡边差事,这些铁骑军的同袍和马贼的战斗中殒身,朝廷当有一份抚恤,而那些马贼首级,则是战斗和功勋的证物。商贾们留在原地的笨重货物,用来诱敌的羊,连同羊身上的衣物,马贼都掳走了,唯独没有带走同伙的尸体,任由他们暴尸荒野。马贼退走之后,韩世忠细细验看了马贼的尸身,发现了不少狼头纹身,他准备回去打听清楚,这是哪支悍匪的记号,然后亲自带着铁骑军来复此大仇。
“贼子刺你那一刀上不知抹了什么污秽之物。”韩世忠对赵行德道,“幸好郎中那副解药管用,我已代你谢了他两贯。”赵行德点了点头,以沙哑地声音道:“有劳韩兄。”
这一回大难不死,此后无论行军还是下寨,商队中人和军卒无不谨慎万分,晓行夜宿了数十日,终于通过了辽宋边境地带,抵达河间府地界。
赵行德原本身体就颇为强健,心情也随着伤势而逐渐好转,此时已近年关,路上荒村野店,传来声声爆竹,河间府的码头和驿站里都挤满了各地的商贩,赶着要将最后一批北货运回中原。农家的田间地头堆放着高高的垛子,再穷的佃户,此时也要准备购置年货,路上行人脸上也洋溢着过年的喜气。赵行德游目四顾,只觉一派平和的盛世景象,与那危险莫测的边境恍若隔世。
路过一处渡口时,只见一艘平底的河船泊在岸边,不少农人带着空担在排队,船上几个汉子正用将一种散发着恶臭的污物过秤,然后铲倒农夫的挑担里。
“这是怎么回事?”赵行德皱了皱眉头,河间府城里有专门出售人畜粪便的,但这恶臭污物居然有满船之多,亦不似平常所见。
韩世忠晃了晃脑袋,同样一无所知,萧彦平却道:“这是海外列岛的鸟粪,用来补偿地力,最是见效。”
“鸟粪?”赵行德奇道。
“正是。”萧彦平点了点头,“为了抵御契丹的骑兵,河北州县不得任意砍伐林木。农夫为了御寒,不得不将本该翻到田地里作肥料的禾杆子当作柴草用,河北水田最耗地力,若不添加鸟粪来回养田土,用不了二三十年,这地就种不了庄稼了。”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韩世忠带着匪夷所思的神情道,“想不到鸟粪也能卖钱。”
“韩爷是贵人,久在京师,不知究竟也是自然。那海外列岛上群鸟栖息之处,鸟粪在堆积如山,任人自取。只不过,假如运到中原的话,运费太贵,就不划算了,但沿海的东南与河北各州县,都是惯用鸟粪来养田的,这东西极为管用,中等田也能补成上等田。”
“年关将至,贫寒人家偿债尚还不及,怎有余钱买这些东西?”
“这都是富户、地主出钱,让佃户挑回去用,地更肥了,来年才好涨租子。”萧彦平解释道。
“原来如此。”韩世忠恍然大悟道,“果然无商不奸,我们这些当兵吃粮的,那个不是拿脑袋血汗去拼,你等随便找个荒岛便能赚到银钱。”
“韩爷哪里话,因为运费也不便宜,这鸟粪的生意其实赚头也不大,只不过胜在稳定,细水长流嘛。”自从脱险之后,萧彦平对韩世忠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向那卖鸟粪的河船船头有一个状若火焰的纹饰,萧彦平偶尔瞥到那处,眼神变得有些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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