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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万里荫翳,但却日头毒人,不知不觉,冬天已经开始过去。
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过了申时,这一天都过得很快,七叶趴在台子上静静地想着心事。难得没有困意,就那么发呆,从晌午到傍晚,这期间零零星星地来了些魂灵,都是刚刚来到烛巷里,有的哽咽地讲着自己的故事,有的留下几个字便匆匆离去。
这些人口中的故事大多雷同,七叶听着,但每每待他们走后却又相隔不久再度想起。长情短情,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这个字她听得太多,多到以为自己已经看破了世事。
天不是一般的热,简直闷热得难受。七叶站起身,伸着懒腰,走出铺子,向巷子深处看过去,挺远的地方难得闪着花花绿绿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好像很热闹。
那个位置,在七叶的记忆里应该是一座小戏楼,但因为门面朴素得像当铺一样,她之前在那门口绕了两回都没有想过要进去瞧一眼。今天倒是奇了,烛巷本就少有鲜艳的颜色,那一片五彩缤纷看起来很是扎眼,七叶不由得就起了好奇心,步子向那个方向迈了过去。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七叶终于看清了那戏楼门口原是挂起了五颜六色的彩带,两个巴掌宽的彩带从楼顶拉扯到地上,层层叠叠地交缠。门口站了两个小童,身段极好,见七叶望着他们,便上前见礼。
七叶并没有打算进去,但被这一礼感觉不进去又不好意思,一时间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的彩带间走过,清瘦的身形,带着温婉的笑容。
“顾掌柜。”七叶忙叫住他。
“你来看戏?”七叶有点儿吃惊,因为顾八两和她一样,一向不是什么喜欢热闹的人。
八两笑道:“不只是看戏。”
七叶挤挤眼,对着他提着的包袱努努嘴:“来卖茶叶?”
八两又好气又好笑:“合着我一个堂堂茶楼掌柜在你这小帮工眼里就是个走街串巷卖茶叶的?”
八两向戏楼里走去,七叶连忙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戏楼。
从外面看,这是栋二层楼阁,真正进到里面才发现其实只有一层,不大,正中间搭着戏台子,不算整齐,但有序地摆放着椅桌。七叶环顾了一圈,发现内饰大多颜色清淡,以水墨为样,极雅致,看起来不像是能承下热闹戏的样子,倒像是那种燕南水乡温婉的格调。
“你原是来思乡的。”
八两在偏左的位置拣了一把椅子坐下,七叶也跟着他坐下,桌上摆放着小巧精致的青瓷茶具。
“我家乡并不是燕南,”八两摇摇头,“风格也与此不同。”
“常来这里?”七叶问着,眼却瞟着不远处款款走来的两个衣着清丽的姑娘。两个姑娘和门口小童一般是学徒的模样,上前与七叶和八两见礼。
“并不是,只是与这里的男旦在茶楼中有过一面之缘,言语相投。”紧接着,八两笑着对两个姑娘温柔道,“今儿就暂且不喝茶了,要两坛好酒吧。”
“你会喝酒?”七叶很是吃惊。
“往日不喝,今儿破例。”八两眉眼弯着好看的弧度。
两个姑娘低低应着退了下去。
七叶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戏堂不大,约莫有二三十个位子,却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宾客。过了大概半炷香的工夫,之前的姑娘挑着两坛酒来了。八两为自己和七叶分别斟上,酒色稠重、晶莹,泛着些许黄,看起来应该是几十年的陈酿,酒香扑鼻。
台上突然响起了咿咿呀呀的曲调,台前一溜青烛燃起,闪动着青昏色的光。
要开始了。七叶抿了口酒,只是一小口,却是唇齿生香。正要脱口赞叹,只见从那清丽的山水暮色中款款走出一个绝美的身姿,袅袅婷婷,眉目带怯地四处张望,踱步到一处墨瓦飞檐的假景下,望着四下里,神色焦急。真的是绝美,美到七叶那声要脱口的赞叹愣是生生噎了回去。
台上升起低婉的唱腔,语调哀婉,极是忧伤。
“这戏名字就叫作掸檐尘。”八两嘬了口酒,低低地说与七叶。
“掸檐尘?”七叶眨眨眼,她曾经听说过这个词,应该是燕南那边的某种民俗,大概指的是在腊月末里,家家户户为了在新年之前把前年的尘土都带着晦气扫走而做的大扫除,扫去屋檐上的尘土,辞旧迎新给自家讨好彩头。
“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缘悭,无情而……”
此乃邻国传来的本子,从《长生殿》中引出,燕南最好的戏楼云乐楼当初就是凭借这部戏名震四方,十年后的如今,也将在这《满江红》的曲调中悠然结束。
杨贵妃自绝马嵬坡,精致的妆容,眉眼间真情流露的愁苦,花赞坠地,东楼婀娜的身影从台幕下缓缓隐去。走下台,他微微垂下眼帘,轻叹了口气。不及换掉身上厚重的戏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身姿款款地从离宾客位置不远的小过道穿行而过。
说是众目睽睽,其实不过七八个人而已,戏楼曾经的鼎盛已经一去不复返,东楼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大门口,双手用力将大门向外推开,阳光洒了进来。他站在门槛旁边,脚下丢着一根绑着山鸡毛的大拂尘。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按照风俗是掸檐尘的日子,一定是绾儿不小心忘在那里的,她那人性子怯懦,又有些粗心大意,她是这戏楼的楼主,是自己师父花正叶——燕南最好的男旦的独女。
东楼出身何处连他自己也不知,有人说他两三岁时当街被拐子拐了去,卖给了当时还只是草台班子的云乐楼。楼主花正叶见他眼梢微吊,面容清秀,是个难得的旦角苗苗,疼爱不已,收入门下不久就认作了义子。
东楼也的确是个极争气的孩子,模样出落得好,戏唱得更是出神入化,八岁登台,日后的神形已经大概有了样子。后来草台班子变成了戏楼,十三岁的东楼搭着师父花正叶第一次出演《长生殿》,惊艳了整个戏楼,自此一举成名天下知,到如今已经过了数年。两年前师父花正叶染了重疾去了,临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绾儿,绾儿天生不能言语,东楼含泪答应义父,会一辈子把绾儿当亲妹妹,不让她受一点儿苦。
花正叶走了之后整个戏楼都交给了东楼和绾儿两人,为了避免外人拿二人身份做文章,东楼坚决让绾儿做了楼主,自己一边在旁边帮衬,一边唱戏。花正叶一辈子只收过东楼一个正儿八经的徒弟,其他的戏子虽然也学戏、唱戏,但都是为攀着云乐楼这棵大树。
花正叶一死,东楼最开始还勉强稳得住,后来纷争越来越多,他就力不从心了。东楼的性子过于柔了些,被那些坏人得了空子,其他的戏楼更是见缝插针,事态变得越来越恶劣,老主顾也都不再来戏楼看戏,来的人越来越少,难以维持下去的云乐楼开始遣散伙计,到了最近已经剩了没几个人,只能勉强够凑上一出《长生殿》而已。
“一掸晦气散。”东楼弯下腰拾起那根大拂尘,顺手向屋檐上挥了挥,口中不自觉地袅袅唱道,“二掸霉运拦。三掸啊,水不淹,不落旱,财神来与女儿亲……”
东楼边唱边掸着尘,没有留意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那人叫汤。
分明穿着当朝公子哥里最流行的华丽对襟长衣,却没有公子哥那种文弱的气质。肤色虽然白皙,但面容棱角分明,眉眼凌厉,反而使人一看过去就觉得杀气逼人,这是这几年最具代表性的一类人。他们本是世代习武的江湖人士出身,甚至有很多人背负着惊人的武功绝学,却不得不为了生存而隐姓埋名,远离江湖是非。虽然被压制,远离江湖,却过上了不愁吃穿的富家生活,汤家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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