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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手（第2页）

业一和胡菲菲之间有这样一段对话。

业一说：“我知道你不是人类，你接近我，想干什么？”

胡菲菲面无表情：“不干什么。”心想完了这下是栽了。业一主动约她，她很兴奋，完全没想到会是圈套。

业一问：“你是鬼是妖？”

胡菲菲冷笑：“你有本事绑了我，还看不出来我是鬼是妖吗？”

业一法力被封印，感知不到任何鬼和妖的气息，更没法分辨。业山远远地吸了吸鼻子，说：“是鬼，也是妖。”

业一点点头，全都明白了。

胡菲菲虽然修为尚浅，但十分讲武德。妖有妖规，鬼有鬼道，自己技不如人，那就不哭不闹甘拜下风。被人拿捏已是既定的事实，她也不指望着眼前这二人大发善心放自己一条生路，于是已然麻木，面无表情，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表情。

业一以前也遇到过像胡菲菲这种半鬼半妖的东西，多是鬼魂不愿意投入轮回，然后附身在修为尚浅的妖怪身上，借妖怪的身体存活。

他们眼前的并不是胡菲菲，而是一个借胡菲菲身体活着的孤魂野鬼，靠吞噬其他鬼怪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很不幸，这个不长眼睛的找到了业一身上。

业山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业一笑笑：“还能怎么办，抓都抓来了。”

小鬼见业一那张始终阴沉的脸突然有了表情，心底暗念，要来了要来了。

她看见业一朝自己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深呼吸。双手在胸前握在一起缓缓摩擦着——好么，杀个鬼还要提前做热身运动。

小鬼闭上眼睛。

然后就听见面前的人说：“和我成亲。”

小鬼猛然睁眼，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还是挺真诚的，不像是在说笑。一瞬间，她甚至有点怀疑，难道胡菲菲真的是这男人的初恋？

看到小鬼满脸疑惑，业一又重复了一遍:“你和我成亲。”

小鬼问:“为什么？”

业一憋了好一会，小声说:“你是我的挚爱。”他得先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不妖不鬼的东西。

小鬼还没来得及说话，业山抢先一步问他:“你真的想好了？这个鬼可是附在别人身上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只鬼或许作恶多端，但身体的原主人没有错，如果他要杀了它，那么很有可能误伤一个好人，或者说，一个好妖。

业一点点头，“我没办法想太多，那些道士今天还找了我。”

业山微微吃惊，但也觉得意料之中，“他们找你干什么？”

“当然是要杀了我。”

“那你有没有受伤？”

业一回头看了师姐一眼，“受伤了我就不站在这了。”

业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好吧，你自己做选择。”

她摇摇头，转身走了。

小鬼却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业一，眼睛里终于有了点亮光，“和你成亲，你就不杀我吗？”她似乎好像真的已经相信了业山胡编乱造的故事。

业一沉默了一会儿，“嗯。”

天黑了，他把被五花大绑的小鬼扔在后山竹林里，自己往回走。

走到小别墅楼下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自己房间的那扇窗，房间里是黑的，小血应该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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