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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刘玉芬(第4页)

舅舅牙疼进过一次城,疼得米水不进。进城后的舅舅没先去医院看牙,而是先去了煤建公司宿舍看女儿。刘玉芬正忙着中午周克武下酒的菜,见了父亲就热情挽留父亲中午在这吃饭。舅舅见刘玉芬脸上肿了一大块,眼睛是铁青色的,就捂着疼痛的牙齿指着刘玉芬的脸:“是他打的?”刘玉芬连忙辩解说:“不是,下雨天买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的。”舅舅捂着牙责怪说:“你就不能小心些。”他本来是想让女儿陪他一起去看牙的,见女儿脸摔伤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舅舅找我陪他去医院,我说行。走在大街上,我舅舅这个当年县城里的主人,如今像是一个非法入侵者一样充满了惊慌和不安,他怕牙科医生对乡下人态度不好,才要找一个城里人陪着的。我给舅舅交了三毛钱挂号费,舅舅当即就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还我,我说:“等看完了再说,还要买药呢。”

县医院那位戴眼镜的牙科医生很好奇地看着我舅舅:“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是不是当年在镇反办工作过?住在城西铜锣巷?”舅舅捂着嘴巴,拼命地摇着头,牙科医生说:“太像了,我父亲是镇反时被枪毙的,贴布告到县政府大门口的那个人跟你太像了,当时我在场,记得非常清楚!”舅舅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表明他与城里的生活和县城的历史毫不相干。我对牙科医生说:“我舅舅是乡下一个农民,县政府大门朝哪儿开他都不知道。大夫,我舅舅的牙怎么办?”

大夫说:“龋齿已经蛀空了,不好补了,只有换一颗假牙。”我问:“换一颗牙要多少钱?”大夫说:“烤瓷的,十八块!”我说:“那就换一颗吧!”一直不说话的舅舅终于忍着疼痛开口了:“太贵了,我不换!”大夫说:“那只好拔掉了!”我说:“不行,换一颗!钱我来付。”舅舅生气地把我推到一边,对大夫说了两个字:“拔掉!”

舅舅拔牙后,开了些止疼药就回去了。已是中午时分,我要他跟我一起去单位食堂吃饭。舅舅说:“牙疼不想吃饭。”临走前,他对我说,“那么多债都没还。嘴里几十颗牙呢,留那么多没用。”

此后的几年里,我舅舅为了省钱还债,拔掉了嘴里的六颗牙齿。

表姐刘玉芬并不知道舅舅拔掉了六颗牙齿,她是从舅舅说话关不住风的破绽里发现父亲嘴里的牙齿漏洞百出。她说:“爸,你怎么少了这么多牙齿?”舅舅举重若轻地说了一句:“老了,牙口不好,都这样。”刘玉芬从饼干桶里摸出几块饼干塞给舅舅:“饼干能嚼动的,拿着吃吧!”舅舅这次进城是来榨油的,自从上回被周克武呛了个鼻青脸肿后,他就不想跟这个女婿一起吃饭了,所以他每次进城总是看一下女儿,匆匆说几句话就走了。

刘玉芬结婚的第三年生下儿子周洋,生儿子后的那半年里,刘玉芬不仅没挨打,还真的被周克武当着大小姐供了起来,周克武不喝酒,不让刘玉芬洗菜淘米,还跳到河里摸鲜鱼回来汆鱼汤给刘玉芬催奶,他把鱼汤端到床头送给刘玉芬喝,自己抱起儿子亲个没完,他望着刘玉芬脸上恢复了红晕,眼睛直勾勾的:“妈的,我们煤建公司谁有我这福气,老婆长得比豆腐还嫩,真的,你比刘晓庆不差。还给我弄出了这么个儿子。”周克武像小孩子一样,抱着儿子在低矮的平房里上蹿下跳,完全变了一个人。刘玉芬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包围着,她没想到好日子来得这么快,所以,还在月子里,她就尽心尽意地满足着周克武贪婪的欲望,极尽温柔和体贴。

好日子像做梦一样短暂。靠周克武每月三十八块钱工资是养不活老婆孩子的,所以儿子周洋出生后他一激动,先是戒了酒,省下了酒钱;接着自己跳河里摸鱼,用鱼汤替代鸡汤催奶,省下了营养费。半年后,刘玉芬的奶水不够,小孩要吃奶粉,家里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煤建公司巡逻的执勤队在加工车间当场活捉了一个偷煤球的贼,执勤队将小偷按倒在地,队长用皮鞋踩住小偷的脑袋,其他几个人又踹了几脚,等到小偷不动了,他们才把手电筒的灯光对准小偷沾满煤灰和血污的脸,仔细一辨认,所有人都傻了:“这不是周克武吗?”

周克武偷煤球不是生了儿子后日子紧巴才动的歪点子,他在没娶刘玉芬之前就开始偷煤球了。周克武在单位号称抽烟喝酒无敌手,三十几块钱工资没到月底就光了,没钱的时候他就在夜深人静时潜入煤球加工车间,偷上两口袋,再偷偷地卖给街上烤烧饼、做卤菜的小摊贩,花完了,再去偷,很方便,也很轻松。这么多年来,他进入车间偷煤球就像进入自家厨房里拿水瓢一样,从容不迫。儿子出生后,周克武虽暂停了喝酒,但买奶粉的钱太多,经济危机加剧,他出手的频率过快,引起了公司的注意,最终东窗事发。

其实,周克武三十出头了都没娶上媳妇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他粗俗的长相,他还有一个声名狼藉的家庭,父亲周天虎,解放前是白塔河码头的地痞流氓,做过妓院打手、码头鱼霸,靠敲竹杠、强买强卖为生,解放前夕被另一黑帮砍断一条腿后,就改以偷鸡摸狗为业。周天虎的老婆是他跟码头上的一个鱼贩子赌钱时赢来的。鱼贩子说:“再输我把女人抵押给你。”后半夜的时候,周天虎就赢回了一个女人。解放后,一无所有且少一条腿的周天虎被政府定为城市平民,属无产阶级,安置在县煤建公司成了国家正式职工,赢来的女人为他生了个儿子,周天虎希望儿子有朝一日能完成其父未竟的刀光剑影之事业,取名周克武。新社会哪容得了打手和恶霸?所以周克武虽粗壮威猛,但在作恶的道路上无所作为。初中毕业后开始在社会上鬼混,角色也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城里人为什么瞧不起乡下人呢?那就是乡下人的儿子永远是乡巴佬,只能在乡下种田;而城里人的儿子不仅可以继承城里人的身份,还可以顶替老子获得一个正式的铁饭碗。这是血统分类后的强制性身份认证。周克武在他老子五十二岁那年,结束了东游西逛的浪荡生涯,顶替父亲周天虎的岗位,成了县煤建公司的国家正式职工,周克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铁饭碗搂到了怀里,这只铁饭碗可以把乡下所有美女都装进去,像装进去了一道特色菜,供他任意品尝玩味。然而周家的风水早就坏了,提前退休的周天虎被儿子顶掉了性命,他在周克武上班两年后的一个秋天的夜里死于一次强奸未遂的案子中,周天虎蹿入河西巷准备强奸何老六家傻女儿时被何家人逮了个现行,何家人用麻绳将周天虎捆扎结实后扔到了白塔河里。周克武母亲在周天虎死后,脑子出了问题,过了一段日子,就疯了。煤建公司的院子里好几年都没见着周克武母亲的人影,有人说她回东北老家了,也有人说她死了。反正不见了,周克武对母亲消失的态度是,活着我认,死了我也没办法。周克武和刘玉芬现在住的三间平房就是当年父母留下的。

周克武被执勤队抓了后,交代了自己偷煤球已有八个年头,偷了多少,他也记不清了。煤建公司上下很头疼,大多数人的意见是把周克武交给公安机关,也有少数人的意见是周克武一坐牢,家里怎么办?小孩刚出生,老婆是乡下的,又没工作,是不是给他个“开除留用,以观后效”?煤建公司党委书记杨石拍响了桌子:“不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送进牢里,公司永远树不了正气!”

就在公司党委决定第二天将周克武移交公安机关的前一天晚上,周克武叫刘玉芬跟他一起去杨石书记家求情,刘玉芬不想去,她说:“脸都丢尽了,还怎么求情?”刘玉芬自从知道周克武偷煤后,又羞又气,一连几天都不敢出门,她觉得自己似乎就是周克武偷煤的同伙,偷煤这么久,她能不知道?就是跳进高邮湖也洗不清自己。

周克武很不耐烦地说:“抱上周洋,现在就去,我们一家三口给杨书记跪下,求他不要送我去坐牢!”刘玉芬身子没动,她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儿子:“要是杨书记不答应呢?”周克武吐掉了嘴里的烟头,从怀里抽出一把雪亮的杀猪刀:“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他一家全杀了。我爸当年在码头上混的时候,杀人跟杀鱼一样轻松,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刘玉芬被周克武的歇斯底里吓傻了,所以说出来的话就没经过大脑过滤:“我不去,我又没偷煤,我不想给杨书记下跪,要跪你一个人去跪。”

歇了半年没打老婆的周克武驾轻就熟地将刘玉芬拎起来,甩手两巴掌狠狠地抽在刘玉芬的脸上:“我他妈的不娶你这个乡巴佬,我用得着吃那么大的苦头去偷煤球吗?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跟我犟嘴。”周克武将刀顶在刘玉芬的脖子上,“我他妈先把你宰了,然后再把儿子宰了,你看我敢不敢?”

刘玉芬真怕儿子被他一刀捅了,她连忙哭着答应:“我去,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杨书记家就住在煤建公司宿舍大院的东南角,周克武拖家带口敲开杨书记家门的时候,杨书记愣住了,他问周克武:“你这是干什么?”

周克武和怀里抱着孩子的刘玉芬一家三口扑通跪在杨书记面前,刘玉芬按着周克武导演的台词,哭诉着:“杨书记,都是我的错,我要不是一个乡下吃闲饭的女人,我要不是没有工作,周克武就不会犯错误。杨书记,是我叫周克武去偷的,你就把我抓去坐牢吧!周克武坐牢没工资了,小孩就要饿死的。杨书记,求求你了!”刘玉芬声泪俱下,号啕大哭。

怀里的儿子也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母女俩的哭声高低错落,相互呼应。

杨书记拉起跪着的一家三口,很怀疑地问刘玉芬:“是你叫周克武去偷的?”

刘玉芬抹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

周克武大声说:“杨书记问你话呢,你说呀!”

刘玉芬对杨书记说:“是我逼着周克武去偷的,我愿意去坐牢。”

杨书记退休在家的妻子数落着刘玉芬说:“你们乡下来的女人,要懂城里的规矩,不能见了东西就想拿,更不能逼自己的男人去拿。不是拿,是偷。”

刘玉芬含着泪拼命点着头。

杨书记妻子说周克武的女人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就放她一马算了,要是让她坐牢,小孩怎么办?这小孩怪可怜的。杨书记终于答应明天不移交公安机关了,但内部怎么处理,公司党委还要开会研究。周克武、刘玉芬千恩万谢地走了后,杨石对妻子说了一句:“他今天说是老婆逼他去偷的,明天会说是六个月大的儿子用刀逼他去偷的。一个单位遇到周克武这样的职工,全单位的人上辈子都作了孽。”

走出杨书记家的门,刘玉芬像发了疯似的拽住周克武的袖口,声嘶力竭地号哭着:“周克武,你拿刀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8

周克武没有被移交公安机关,刘玉芬当然也没去坐牢。公司给周克武处分的初步意见是“留职察看一年,退还偷盗的煤球款一千八百六十块钱”,周克武听说后,提着杀猪刀冲进公司党委办公室,正在开会的杨书记等党委班子成员看到周克武要行凶,迅速起身抱起屁股下坐着的木椅当盾牌,他们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只有一把手杨书记比别人要镇静得多,他大声呵斥着:“周克武,你想干什么!”周克武扬起杀猪刀:“我没钱赔,一分都没有!”杨书记声色俱厉:“周克武,我正告你,你要是敢行凶,就不是赔钱了,而是赔命!”闻讯赶来的职工都在劝周克武不能用刀捅领导,周克武将杀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我没钱,我捅我自己还不行吗!”就在周克武往自己身上捅的一刹那,站在周克武身后的几个同事猛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夺下了杀猪刀。

此后的周克武照常上班,不仅没有退赔赃款,就连留职察看的处分也没下发。

反正偷的是国家的煤球,又不是哪个私人家厨房里的煤,犯不着为了挽回一百吨煤球的损失而丢了一条人命、毁了一个家庭,这么一说,党委会的意见迅速达成一致,周克武偷盗的事以后再说。以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周克武虽没去坐牢,但再也不敢偷煤球了,家里的日子眼见着就撑不下去了,儿子周洋由奶粉改吃米糊,孩子极度抗拒,不吃不喝,跟娘老子玩起了绝食,孩子饿得面黄肌瘦、嗷嗷直叫,刘玉芬急得在一旁落泪,正在喝酒的周克武借着酒劲一脚踹倒刘玉芬:“你他妈哭丧呀,老子喝酒都喝不安。”

偷煤球被抓让周克武丢尽了脸面,心烦意乱中恢复喝酒,而且喝得变本加厉,只要喝得醉醺醺地上班,别人怎么议论他,都像耳旁风,听不见,也听不进。喝多了酒的周克武晚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让刘玉芬在床上为他服务,他在街上录像放映厅里看过好多黄色录像,看完后回家就逼着刘玉芬按黄色录像的镜头和姿势伺候自己,刘玉芬没看过黄色录像,加上心理上的抗拒,所以很难做得尽如周克武的意,每当此时,周克武就会骂刘玉芬:“你这头蠢猪,跟你讲了多少遍了?你还不会,重来!”刘玉芬恶心地从头再来,直到把周克武伺候得像一头死猪一样沉沉睡去。那时候,坐在黑暗中的刘玉芬望着窗外稠密的黑暗,她想到了死,可自己死后儿子怎么办呢?还有乡下的父母,他们在等待着女儿在城里幸福生活的喜报,而不是跳湖自杀的死讯。刘玉芬搂着儿子在周克武醉生梦死的鼾声中哭了整整一夜。天亮了,窗外黎明的曙光,对于刘玉芬来说,是另一种颜色的黑暗。

家里眼见着揭不开锅了,刘玉芬准备去菜市场卖鱼,挣些钱贴补家用。那么多小买卖可以做,刘玉芬为什么要去卖鱼?是卖鱼赚钱容易,还是出于对于耕田的怀念?只有刘玉芬自己心里最清楚。当周克武听说刘玉芬要去卖鱼时,抄起空酒瓶就砸了过来,他砸刘玉芬就像小孩子投飞镖一样随意而轻松。刘玉芬头一偏,躲过酒瓶,嘴里争辩着:“钱都被你喝酒喝光了,买米的钱都没有,不去卖鱼,日子怎么过?”周克武吐出嘴里的烟头:“我他妈堂堂国家正式职工,你这下三烂居然要去菜场卖鱼,我的脸往哪搁?”刘玉芬想说:“你还有脸吗?”心里虽这么想,但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

刘玉芬跑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她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在县城建局只是一个小技术员,无权无势,到哪儿去帮她找体面的工作?可我知道,这份工作对刘玉芬来说不只是缓解家庭的经济压力,还意味着她在自食其力后瓦解自己所遭遇的家庭暴力。我说:“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她极其谦卑地向我表示了感激:“给你添麻烦了!”

自从上次我跟周克武正面交锋后,已经两年多没跟他们来往了,一是我对他们糟糕的婚姻无比绝望;其次是我自己的恋爱婚姻也陷入了死局,所以这两年我很少回乡下,也很少跟外界接触。我那在国民党“总统府”做过木匠活的父亲对我非常恼火,说我书读上去了,见识却降下来了。原因是我不愿跟城里姑娘恋爱结婚,而全县乡下女孩能考上大中专的,比上吊自杀的还要少,几乎就没有什么挑选的余地。一次单位同事好不容易给我介绍了一个护校毕业的县医院护士,那个刚刚接触了城里脂粉和霓虹灯的乡下女孩对我说:“我好不容易从乡下考进城,还要我再找个乡下婆家,这太荒唐了。介绍人真不负责任,要是知道你是乡下的,我今天根本就不会来跟你见面。”还没等小护士说完,我抢在她前面拂袖而去。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刘玉芬虽神情有些憔悴,但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没有伤,我以为刘玉芬生了儿子后,周克武对他改变了态度,就有些自以为是地说:“看来,两年前我警告周克武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刘玉芬平静地说:“他现在往我肚子上踹,往腿上踢。”刘玉芬平静得像是说别人的事,或是说传说中的事。我被她的平静深深地刺伤了,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周克武不得好死!”

一个星期后,刘玉芬到新建的县缫丝厂上班,从事的是蚕茧抽丝工作。月工资二十八块钱,厂长说逢年过节还会发一些面条、糖果、月饼、毛巾、卫生纸之类的福利。新建的县缫丝厂是把本地的蚕茧加工成蚕丝后卖往江浙沪的丝织厂,我参加了工厂的厂房施工图纸的绘制,在工地上待了三个多月,从县计委派来的厂长张春雷随时要改变施工方案,我就随时配合他篡改专家的设计图纸,工厂建成后他对我相当满意,投产那天他拍着我的肩膀说:“缫丝厂都是女工,一百多号,拣漂亮的挑,想挑谁就挑谁。谁要是不从,我就把她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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