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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男人的承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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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秋天格外短暂，葱翠的梧桐几乎一夜就染红了，仿若鲜血洒满大地。街上的行人几乎是一天一个装束，姑娘们收起心爱的裙子裹上了大衣。

这年头谁都不敢大意，还记得去年的传染病死了不少人。但不管怎样，大家都忙忙碌碌地。

谁也没有注意，在城市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他看着远处的孩子们愉快玩耍，他看着巷子外时不时飘过的行人，他看着天空舒缓的云层……

枫叶缓缓落下，如同孤寂的蝶，飘舞着走向死亡……

“我是谁？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他曾经多次这样问过院长妈妈。

面对这样幼稚的问题，院长妈妈开始时还会解释一二，“不得已的苦衷”“不小心弄丢了”之类的，但是再后来询问时她总是叹口气便不再说话了。或许，这份悲剧她咀嚼多了也会厌烦的吧……

孤儿院，自从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就不免发呆。他很聪慧，在其他小孩还在数数时，他便开始试图理解这个世界。他开始学习文字。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孤儿院里的大孩子看他白白嫩嫩的，又总是呆呆傻傻的，喜欢叫他白痴。

他不想争论什么，带着自己的孤寂和对生命意义的质疑，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随后，所有孩子都知道这个外号，大家都笑着叫他白痴。

可笑的是，白痴却是所有孩子中最聪明的。或许是源于人类本能对异类的排斥，这还真是讽刺！

枫叶一片片落下，铺满巷道。幽寂的小小孤儿院前，看门的大爷捧着茶杯，躺在摇椅上。他眯着眼，看着一群孩子玩闹，目光定格在了独自发呆的小男孩的身上。

“小子，你过来。”老人向着白痴招手。

小白痴一直很听话，只是有些迷茫地走到老人的面前。

眼前的老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头发稀疏，皮肤发黑还带着许多老年斑。他看起来很精瘦，双目睁开后却并不浑浊，反而炯炯有神，像是能看透一切。

“听说你叫白痴。”老人偏头看了一眼小小的他，目光又转向枫叶林中，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回忆者什么。

他不回话，静静地看着老人，时间缓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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