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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标离真相只有一步(真的只有一步吗)的时候,被朱元璋的雷霆大怒中止了脚步。马秀英之后也得知了这件事,也难得不顾形象,发出极其爽朗的笑声。“标儿啊,你的性格确实不像你爹,但是像你娘啊。”马秀英一边笑便点了点朱标的鼻子。朱标恍然:“对、对哦!”没错,我的性格确实很像娘!马秀英笑着道:“你看,我生了五个孩子,除了你之外,性格全都和你爹极其相似。你若不是我亲生的,那我多难过?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像我。”他狠狠一捶脑袋。光顾着想自己不像爹了,我怎么不想一想,我是唯一像娘的人?朱标唏嘘:“娘,我俩好惨啊,这个家就我们俩靠谱。”马秀英跟着儿子一起叹气:“是啊。”朱元璋:“啊,不是,你们俩……”朱文正把胳膊搭在朱元璋肩膀上,制止朱元璋继续说话:“四叔,好了好了,你闭嘴吧,别争辩了。标儿说过,争辩就是狡辩。”朱标道:“不过原来娘真的和马皇后套过近乎?不像娘的性子啊。”马秀英哭笑不得地瞥了败坏自己形象的朱元璋一眼。朱元璋赶紧视线上飘,就差吹口哨。马秀英解释道:“我当然没说过那些话,别听你爹胡说。不过若是套近乎,确实套过。你知道的,你娘和马皇后的经历类似,又恰巧同姓,就比较亲近。”马秀英微微一叹,道:“其实我和马皇后最亲近的地方也不过是同一个姓氏罢了。若说经历,朝中大部分勋贵的糟糠之妻都和我们一样。”洪武皇帝手下这帮勋贵,大部分都是从泥腿子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爬上来。他们原本在各种已经入土的军阀豪强手下的时候,因英勇而被人拉拢,但可没资格娶别人的亲女儿。包括朱元璋在内的许多军阀都喜欢收义子,还有很多出生豪强的军阀喜欢收“义女”。这些“义女”,就是拉拢下属的礼物。所以朝中勋贵的原配妻子,很多都是某某将领官宦豪强的义女。马秀英道:“如我等义女,义父义母的家庭其实不算娘家,有些甚至还反目成仇了,一身荣华全挂在夫家身上,算占了大便宜。马皇后将我们聚在一起,也是教导我们如何当好勋贵诰命,别拖了夫家的后腿。”朱标立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别人说马皇后嫁了皇帝是占了大便宜,我看这群人该被打嘴。马皇后这义女和普通豪强所收的义女可不同,她家是郭子兴生死之交,本也是豪门之后。马皇后不是什么义女,是养女!”“当年郭子兴受避祸的马公所托,可是接受了马公的遗言,要给马皇后一个好归宿。就算他不视马皇后为亲女,也不该如此作践……”朱标话没说完,朱元璋就急匆匆打断道:“标儿,什么叫作践?皇帝这个夫婿还不好吗?!”马秀英也微笑:“是啊,标儿,真龙天子都称不上乘龙快婿,那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夫婿了。”朱标冷笑:“现在的主公是皇帝,马皇后嫁给主公的时候,主公是皇帝?”朱标抱着手臂道:“当初马皇后嫁给主公的时候主公是什么条件?主公当过和尚,当过乞丐,因为汤叔叔一封信还当了逃犯,到了郭子兴麾下的时候已经二十七,父母俱亡无依无靠,只是一个老光棍小兵。”朱元璋:“……”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你爹要打你屁股了!朱文正使劲点头:“是这样没错!”朱标对朱元璋
道:“爹,你想想,把马公换做汤叔叔徐叔叔和周叔叔,他们临死前托付给你一个女儿,你将其收为养女,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们唯一的血脉至亲。你会因为‘有眼缘’,就将养女嫁给当时主公那样的人吗?”朱元璋很想大声说“会!”,但他磨了好久的牙,声音越来越小:“……不会。”马秀英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朱标道:“不说就不说,我只是为马皇后鸣不平。许多人说马皇后对郭家不好,郭家确实养了马皇后几年,但他们把马皇后嫁给一个乞丐的时候,马皇后已经把恩情还清了。至于后来……”朱标冷笑:“乞丐变成了皇帝,孤女变成了皇后,那是他们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相互成就所应得的,旁的人嚼什么舌根子?”“还谁占了谁便宜?那主公当初还是个乞丐的时候,也没见谁把自己亲女儿嫁过去啊。就是那郭山甫,也是主公已经掌握了郭子兴的军队,成为了濠州红巾军实际掌权人之后才让儿女投靠。说什么看相,不见兔子不撒鹰,他看得懂个屁!”“主公现在后宫妃嫔,嫁的不是朱大帅就是朱明王、朱皇帝,只有马皇后嫁的是朱乞丐朱小兵。主公要是再任由这些言论传下去,不好好保护唯一肯嫁给朱乞丐的马皇后,说真的,我瞧不起他!”朱标叉腰:“以马皇后的出身和马、郭两家的世交,她若在郭子兴面前搬出父亲遗言哭一场,我就不信郭子兴那么在乎脸面的人,还敢把养女随意送人!”马秀英笑得更加厉害,笑得眼角都红了:“这事你倒是猜对了。马皇后是自愿的。别的不说,当年皇上那张脸和老实本分的气质,很像会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谁知道他后来会成为皇帝?”朱文正使劲点头:“没错!义父年轻时看上去很老实!”朱元璋:“……”我老实?我老实的话,在当乞丐的时候就饿死了!你们以为乞丐好当吗!李文忠干咳一声,难得没有阻止朱文正:“这话确实没错。别让我听见有谁嚼舌根,我非给他眼睛上来两拳。”陈英抱着手臂,委婉道:“义父忙于政务,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否则以义父的性格,大约是会亲自上去踹两脚的。”朱元璋立刻顺着陈英的话道:“没错!标儿!你要相信皇上啊!”朱标道:“我相信不相信有什么用,反正就算我瞧不起他,他还是皇帝,我就是嘴上嘀咕一下。”马秀英轻轻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好了,不说这个了。他们夫妻俩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朱标皱眉:“对哦。我爹才不会这样。我爹在男女上的道德感比主公不知道高到哪去了。”朱文正赶紧严肃道:“是这样没错!四叔一点都不好色。”李文忠:“……都还好,都还好。”朱元璋:“……没错!”洪武皇帝朱元璋好色,和我陈国瑞……朱国瑞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在朱元璋冷汗都要冒出来的时候,幸亏常遇春及时赶到,和朱标商量修建宫城如何安排劳动改造营的事。有了正事,朱标立刻全身心投入工作,免了朱元璋被亲儿子架起来烤的危机。三位义子见朱标离开,知道朱元璋很快就会恼羞成怒,赶紧找借口纷纷出城回军营躲避。朱元璋看着马秀英,怪不好意思:“秀英啊……”马秀英上手轻轻捏了一下朱元璋的耳垂,嗔怒道:“听到标儿的话没有?不好好保护我,瞧不起你!”朱元璋松了口气,笑道
:“放心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不过被标儿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当初郭子兴……”对啊,我老朱长得再好看,当初也只是个来投奔的乞丐。我家秀英是你郭子兴世交挚友唯一的血脉。你把秀英嫁给一个乞丐,不会良心不安吗?马秀英淡然:“事情都过去了。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乞丐,我们当初不正好凑一对吗?很合适。”朱元璋没来由的心头一酸。他扶住马秀英的手臂,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是朱皇帝和马皇后,也是最合适的一对。暑气正浓,回房好好休息,标儿给你房间放了许多冰块呢。我看我们跟着标儿,比在应天当皇帝皇后舒服多了。”马秀英笑道:“标儿爱享受,却不伤民。若天下富豪有标儿这分本事,让他们奢侈享受又如何?”朱元璋得意道:“那是。但谁又能和我们标儿相提并论?”……朱标在父母面前向来肆无忌惮。哪怕他差点以为不是亲生的,父母解释后,他就信了,继续肆无忌惮。其实朱元璋说的话他还是将信将疑,但娘的话太有道理,朱标可太信了。怎么想,自己都是娘亲生的孩子。谁也不准质疑。朱标说的那番话,其实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让他爹老实点。他爹现在很老实,但朱标知道,许多勋贵家中已经出现了新欢和旧妻争宠的事。如果这种事敢发生在他家,朱标可不会再秉承什么人道主义精神,该发卖发卖,该滚回娘家的滚回娘家。敢反对?有本事你朱国瑞和我朱标分家啊?朱国瑞家中仍旧一片祥宁,倒是北平被定为北京,应天改名南京的时候,洪武皇帝又下了一道旨意,追封马皇后的生父马公为徐王、生母郑媪为徐王夫人,并在圣旨中,细数自己还是个小兵的时候,马皇后对他的不离不弃,称只有马皇后是他朱重八之妻。这一道旨意,让朝中后妃娘家都惶恐不安。朱元璋和马皇后收养了几十个义子。原本历史中,那些义子大多战死。但这个时空,朱元璋打天下容易许多,许多义子都活了下来。那些义子纷纷打探消息,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后妃在自家义母面前耀武扬威,个个怒气冲天。因为成了皇子外公而有些张扬的胡泉,立刻缩着脖子在家里装病;和胡泉天天的吵架的胡廷瑞也自请戍边,不敢留在南京;最近被人撺掇着有些跳的郭家也安静下来。自此,对马皇后的风言风语销声匿迹。即使朱元璋和马秀英不在南京,宫城和南京城也一片祥和。朱标看到朱元璋的旨意的时候愣了许久。怎么我前脚偷偷骂了朱元璋,后脚朱元璋就下旨改正错误?他亲爹立刻道:“当然是我上的折子!”“哦。”朱标挠挠头,隐藏住心中的异样,把胡思乱想压了下去,继续干正事。他虽只是北平知府,所管的却不只是北平的事。朝中有消息传来,大明要在南京和北京建立“南直隶”“北直隶”两省,朱标很可能会成为“北直隶”主管民事事务的长官,与燕王朱文正同掌燕云十六州。在地区划分上,朱元璋本想更改元朝的说法,将“行中书省”改成“承宣布政使司”。他与朱标商量的时候,朱标告诉他,一个拗口复杂的名字,会给公务传递和百姓生活带来很大麻烦,最好越简单越好。其实宋以前的行政规划就很好,什么刺史、州牧,不比之后一连串拗口的记不住的官名强。朱元璋想了想自己看宋元官职表脑壳
疼的状态,深以为然。于是,既然百姓们都习惯了“行中书省”,就直接简化为“省”。省下为“府”,府下为“州”,“州”下为“县”,最高行政长官依次为知省、知府、知州和知县,仍旧是省、府、州、县四元行政规划制度。其他官职也依照汉唐官制,名称能简化的就简化,以免增加“行政成本”。这“行政成本”也是朱标教朱元璋的。如果把一个国家当做一个大商业集团,朱元璋许多两眼一抹黑的事,都能依照他给朱标多年打下手的“富商经验”得到解答。朱元璋天天拿着算盘算着“成本”“支出”,喊着“预算”“赤字”,让朝中除了最先跟着他几位文官都颇为不习惯,还有文官上奏劝诫,说朱元璋如此有辱斯文。朱元璋骂道:“当皇帝不就是管一个国的老百姓衣食住行?!什么是有辱斯文?!为了大明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抠叫有辱斯文,那你给俺做点斯文的事啊!来,你给俺想想怎么斯文地把北边南边的军费开支和即将治理黄河的开支拿出来!”把朱皇帝气得都自称“俺”了,劝诫的文官只好败退。他们找到宋濂等人,希望宋濂能带头再劝诫一次。道德完人宋濂微笑:“此事简单。只要诸位能把今年的国库开支窟窿补上去,想必皇上也不会为那一个个铜板有辱斯文。”他们立刻愤怒:“那么多钱,我们怎么补!”刘基没好气道:“那你们说什么屁话?钱是大风刮下来的?觉得有辱斯文就编书去,这样就不用管军士和百姓是否会饿死,不会用衣食住行来侮辱你们的斯文。”来人脸气得青紫,拂袖而去,对外只骂刘基和宋濂不知道劝诫君王,是佞臣。刘基一生气,立刻禀奏朱元璋,又开了一次辩论会,辩论“为了国家百姓对钱斤斤计较算不算有辱斯文”。刘基开辩论会开上了瘾,据他自己说,开了几次辩论会都没能骂死个人,他心里不舒服。朱标表示,刘先生这症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朱元璋和一帮拥有实干思想的文人用有辱斯文的方式,将大明之初这个到处都是破窟窿的国家勉强运行起来,身在北方戍边的朱标就轻松了许多。南边运来的钱粮充足,朱标又可以在改建大元皇宫的时候搞“以工代赈”那一套,接纳许多农闲时的百姓,让他们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得一口饭吃。朱标虽又是先斩后奏,但颁布的官府公告都是说“洪武皇帝亲自下令”,让百姓们每次领饭前,都先对南方拜一拜。朱元璋背着手在北京城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名声节节攀升,才登基两年不到,就成了百姓口中的“百年难得一见大明君”,哭笑不得又不由叹气。“只是让百姓短暂的吃饱肚子,就能成为千古明君,这明君当得多容易。”朱元璋自嘲。旁边一衣衫褴褛的老人道:“确实如此。但看似容易,却为何那么多帝王做不到?”朱元璋听着身旁那老人的感慨,疑惑地看过去。那老人望着巍峨的皇宫,神色十分复杂,虽接了朱元璋的话,却没有看着朱元璋。朱元璋有一双慧眼,立刻就看出眼前老人可能是有才华的人,立刻邀请老人喝茶吃饭。老人摇摇头,面色凄苦地向官衙走去。朱元璋十分好奇,便跟随老人一路护送。碰巧朱标正在官衙门口跳来跳去,不知道干什么。朱元璋拦住跳跳标,疑惑道:“标儿,你在干什么?”朱标道:“我在试这个水泥板子能承受多大的
力度。要是可行,就用水泥替换金砖。”金砖是永乐建造宫殿的时候,从苏州运来的“贡品地砖”,因有金石之声,又称一块砖一两金子的造价,所以称“金砖”。但永乐建造宫殿的时候,能选用金砖贡品,就说明金砖已经存世很多年。元皇宫也用了金砖,只是没有特意要求金砖成为唯一的地砖贡品。一两金子一块砖朱标觉得用不起,朱元璋也认为用不起。他们俩思想合拍,都认为水泥地板就很好,就算坏了也能立刻重新造。朱标本想尝试用瓷砖。但众所周知,瓷砖不是用传统工艺烧瓷就能得到好用结实的砖。现代瓷砖工艺都来自西方,他们严格保密生产工艺和瓷砖配方,国内瓷砖厂家要生产高档瓷砖,几乎全靠进口。不过国内厂家生产不出大小一致、严丝合缝的瓷砖,就在瓷砖出厂后进行一次人工研磨,费用也比国外的高档瓷砖便宜,所以国内装修市场还是大部分用国内厂家生产的瓷砖。朱标参观过高档瓷砖厂房,但这和他的经商范围不一致。朱标的记忆挂是“存储”挂,只有他前世背诵过的东西,今生才能“取出”。所以他的记忆殿堂并未有瓷砖烧制配方,十分遗憾。所以朱标只能奢望用水泥代替高贵的一两金子一块的石板。如果嫌弃难看,就在水泥表面镶嵌瓷片等装饰品。如果“偷工减料”做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皇宫,朱标真是绞尽了脑汁。朱元璋乐呵呵出谋划策,对这种既有面子,又不耗费太多人力物力的“偷工减料”喜闻乐见。“让别人试就好,你跳什么跳。”朱元璋说完,自己也上去跳了两下。朱标道:“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朱元璋点头:“确实很有意思。”朱元璋身后义子护卫三人组皆很无语。标儿还说自己和义父一点都不像,其实有些地方还是很相似。父子俩随便贫嘴了几句,然后朱元璋将身后一直观察他们的老人介绍给朱标。朱标拱手:“老丈,请问来官衙有何事?若是生活有困难,可先登记,我一定尽力解决。”老人的声音有些尖锐:“你能解决每个百姓的生活困难?”朱标愣了一下,心中大约明白老人可能的身份。他板着脸道:“不能,但只要有手有脚肯做事,大约是饿不死的。但我并非神仙,若遇到家中不养,自己也无力的孤老残弱,我也只能眼睁睁任由他们饿死。实在是无法照顾到每一个人。”老人没想到朱标的回答如此直白。他环视了一圈官衙附近正在搅拌水泥的百姓。百姓们听了朱标的话,都对老人怒目而视。好像老人欺负了自家溺爱的孩子似的。知府是父母官,意思是知府要像父母照看子嗣一样照看百姓。老人进入北京城的这一路听闻的风声,朱标是一个很好的父母官,沿路村庄都在村祠堂中给朱标放了供奉牌位。他一直在想,朱标和百姓相处的时候,是何等慈祥又威严的面目。今日见到朱标,他才记起,朱标是如此年幼。而视朱标为父母官的老百姓,在与朱标当面相处时,倒更像是溺爱朱标的父辈母辈。老人读懂了百姓的怒气。我们的标儿已经够努力够厉害,你这个外人在瞎唠叨什么?是不是想挨揍?!这话真是和他曾经旧友袒护孙儿时一模一样。那时他继续嘲笑,被旧友用扫帚赶出了门。而他和旧友吵闹的府邸,已经变成了一座书院,里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居然是女子的声音。旧友的府邸离后宫就只
隔着一面墙和一条街。据说以后大明的后妃会从这里开道门,直接出入女学,教导贵族女子读书。真是荒诞。老人突然意兴阑珊,没有了任何和眼前小儿郎争辩的心思。他对朱标作揖:“老朽……老朽大元中书省参议王亮。”他身后一像是子辈、又像是护卫的青年男子,一路走来沉默无声的男子也抱拳:“草民大元枢密知院张玉。”朱元璋眼皮子一跳,立刻把朱标挡在身后。他三位义子本就站在他身前,闻言手握在了刀柄上。朱标也吓了一跳:“啊……这……两位快请起,我们进去说……别激动别激动,他们俩肯定是回来投靠咱们大明的好人!”百姓们举起铁锹木棒,激动道:“知府大人,别被他们骗了,元鞑子没有好人!”其中一个高高壮壮,一看面目就是蒙古人的汉子嚎得最大声:“元鞑子没好人!他们从来不让俺吃饱!”朱标苦笑道:“是不是好人,我先问问。放心放心,你们看,我爹和……燕王都在这呢。谁打得过燕王!”假装自己是护卫,完全没有记起自己是这几人明面上职位最高的“燕王”的朱文正呆愣了一会儿,才帮助朱标安抚百姓。我是燕王,我是经常去草原抢牛羊的燕王!有我在,不怕元鞑子乱来!朱文正朴实无华的劝说话语,让王亮和张玉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百姓们却很吃这一套,纷纷安静下来。朱标这才能从百姓们的包围中,把王亮和张玉请进官邸。朱元璋大摇大摆跟在朱标身后,想看看这两位残元大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两位南归的残元大官没想卖什么药,他们只是很单纯的回来南边而已。被赶回草原的大元皇帝太子二人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迅速从大元皇帝变回了蒙古王。残元许多汉人官吏摇身一变,继续成为蒙古王帐中心腹;也有些汉人官吏在忠君思想和爱民思想中左右摇摆,无法对蒙古王重新变回奴隶主之后的残忍视而不见,偷偷南逃。这些南逃的汉人官吏,大多死在了蒙古人、甚至自己人的屠刀下。王亮与张玉结伴,靠着张玉的勇猛,才能回到大明的土地上。朱元璋并不在乎那个一脸凄苦,可能是大儒的王亮。他十分好奇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大元枢密知院。大元枢密院沿袭自大宋,是名义上最高军事机构,其长官为枢密使。若是身上有其他官职的官员兼任枢密使,便称“知院”。后枢密知院就等同于枢密使。大元枢密院中高官向来都是蒙古贵族。张玉居然能以汉人出身成为枢密知院,即便现在残元朝廷无人,也足以证明其能力。朱标和两位南归大元官吏聊了一会儿,朱元璋心里更痒了。张玉今年居然才二十六岁,如此年轻,可以在我手下干活一直干到标儿登基!朱标没什么看到人才的欣喜。虽然王亮和张玉很厉害,但大明这样厉害的人又不是没有。他们再厉害,也得老老实实去劳动改造营过一遭。否则一投降就能当大官,那些一直跟着大明的老将们心里如何想?朱标也非常实诚地告诉两人,会立刻照顾好两人生活,但两人无论以后是否出仕,都要去劳动改造营。“虽然很冒犯,但我不相信跟着大元北逃的官吏心中有百姓。所以你们得去学着和百姓干一段时间的活,接一接地气,知道老百姓的困难,我才能让你们离开。”朱标道,“奖惩分明,这也是做给百姓们看。”王亮道:“如果老朽不同意呢?”朱标笑道:
“接受了劳动改造就是我们大明人,之后是接受举荐还是回家归隐,都随你们。如果你们不接受,那你们就仍旧是大元的官。我就只能把你们关进监牢,该怎么审判就怎么审判。”王亮皱眉:“知府此举,不怕寒了想要南归的大元众臣的心?”朱标道:“我只在乎,会不会寒了大明官吏和大明百姓的心。如果你们跟随元朝与我大明对抗,又跟随元朝皇帝北逃,回来后立刻就可以高官厚禄,那置为大明流血牺牲的将士为何地!”朱元璋喜得人才的心被朱标的话一震,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当即冷静下来。他沉声道:“标儿说得对。这就是我们大明的规矩。”王亮道:“从古至今,从未有如此对待降臣的皇帝!”朱标针锋相对:“对。从古至今,皇帝轮流做,官宦只要投降,就一直是大官。如我的想法,若抛弃了生他养他的土地,若抛弃这块土地上的黎民百姓,这种人最好别回来了。但我无法与天下大势所对抗,无法改变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豪强的事实。至少,要定下一个奖惩的规矩,让墙头草不至于摇摆得太容易!”被朱标评价为墙头草,王亮顿时脸色非常不好看。张玉立刻为王亮辩解道:“王学士并非……并非什么墙头草。王学士也是一心为民,看清了大元皇帝的残暴,才南归。”朱标失笑:“现在才看清吗?中原大地烂了多少年了?就算你二人足不出大都,大元皇帝修炼欢喜禅的时候,可是让官宦女眷轮流入宫双修。即使在有官员议事的时候,官宦女眷也不着寸缕,在一旁和喇嘛们修炼天魔舞。在自己或者同僚的女眷都被皇帝侮辱的时候,一心为民的好官们在哪里?!还是说,元朝好官高尚到牧民才是民,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不算民了?!”张玉和王亮皆脸色苍白。张玉看向王亮,嘴唇翕动:“这……这是真的?”朱标疑惑:“你不是枢密知院吗?宫中的事你不知道?”张玉尴尬道:“我为行伍出身,刚当上枢密知院。”朱标:“哦。我说的是真的,你看他脸色就知道了。”王亮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怪不得陈学士会被你骂死。”朱标理直气壮:“我从来没骂死过人。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读书人一身浩然正气,邪魔不侵,又岂会被人骂死?”王亮道:“那陈学士是如何死的?被你杀的?!”朱标更加理直气壮:“坚固的堡垒只能从内部攻破。我不过说了些实话,他就受不了。这难道不是他羞愧难容,自寻死路?”王亮站起来:“你!”朱标也站起来:“你什么你?你如果对我说的话有意见,就有理有据的驳斥我。如果你驳斥不了我,就闭上嘴乖乖被说!这里是北京,是元朝曾经的大都。宫中那些惨死的官宦妻女正瞪着眼睛看着你们这群好官呢!”朱标走到窗边,将对着皇宫一面的窗户推开,转身对王亮道:“来,你敢对着皇宫大声说你问心无愧。说君恩君威如雷霆雨露,奉上妻女取乐君王也是臣子应得之义?说你所作所为无愧于皇天后土?”朱标一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后:“不过是让你进劳动改造营,当一段时间普通老百姓,知道老百姓生活有多苦,知道自给自足有多难。之后以你的资历学识,仍旧是人上人。就连这点苦都不肯吃,认为是对你的折辱吗?!”王亮身体摇摇欲坠,张玉立刻扶住王亮的身体,不断为王亮顺气。一个勇猛
青年将领,快被朱标骂得哭出来了:“陈知府……不,朱知府,别骂了,别骂了,我去,我和王学士都去,我们没有不去的意思,王学士只是试探一下你,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官。”朱标背着双手,昂首道:“我是不是好官,是百姓来评价。除了我治下的百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评价我。”王亮咬紧牙关:“连你的皇帝也没资格评价你?”朱标心中一突。妈耶,被套进去了。朱元璋平静接话:“是。标儿这官是为老百姓当的,不是为皇帝当的。他官当的好不好,自有百姓评论。就算是皇帝,也没有资格。这件事,皇上很认可。”朱标看了朱元璋一眼,道:“我们大明的皇上本身就是贫苦百姓,他比你们更懂何为好官。不要用你们浅薄的见识去评价一位伟大的帝王。”朱标说完,抬腿迈出门,冲进后院,高声道:“唐大夫,唐大夫,救命!”已经发须雪白的唐大夫叹着气从药房里走出来,声如洪钟:“标儿,你又惹什么事了?”朱标立刻道:“我没惹事,是事惹我!”唐大夫让身后学徒背好药箱:“来了来了,谁被你气着了?”朱标尴尬:“嗯,一个,一个从草原回来的元朝旧官。”唐大夫脚步一顿,然后健步如飞。他怕慢一步,标儿又要再次创下“骂死老匹夫”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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