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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变得陌生了（第2页）

凤英在后头轻声骂着。

“大嫂，你没事吧。”

她在窗外问了一，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放心地离去。

自从十多岁起，她就没有睡过懒觉，居然让妯娌来请自己起来吃早饭，江雪心中很是别扭。自己无法解释，似乎在婆婆那里的解释也将不攻自破。

推开房屋，院子里光芒四射。婆婆和公公正一前一后地进门来，两人手里各拿了一个托盘，公公的盘子里是一只已经杀死了的老公鸡。

没有人注意晚期的江雪，她觉得神经不那么紧绷了。自顾地去梳洗起来。奇怪的是，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家里怎么又杀鸡了，而且婆婆又到外面去供奉。

自己昨天的探访莫不是被婆婆看穿了，想起昨日凤英看自己的神情，大概他们已经猜到自己的奇怪举动了。

不多时，小白狗也回来了。她轻轻地唤着它，它依旧是从外面跑回来的，身体上有股焦糊味儿，有几撮毛确实被烧掉了，毛里带着些燃烧成的灰烬。江雪心中有些慌张，她知道婆婆为着那林子里的事情又不动声色的大张旗鼓了。

但是，在江雪面前，一家子人不动声色，该吃吃，井然有序。婆婆也没问她脸上的、脖子上的划痕。饭桌上只有沉闷的咀嚼声，就是连小侄子也不大敢闹腾。

“凤英，你今天就在家里吧。把那只鸡炖了，还有那条狗，别总是让它往外面跑，那些鸡也是，林子里有黄鼠狼，我上去看见死了几只了，只剩下鸡毛了，趁着喂鸡的时候都捉起来关在家里。”

婆婆声音带着疲惫，认真地吩咐着。放在平日，凤英肯定会酸溜溜地说几句的，比如自己做了丫鬟了，那散养的鸡自己如何关得起来。不过，这时她只是嗯嗯地答应着，没有多一句嘴。

江雪不看任何人，也没有与任何人同自己说话。她不认为那是孤立，或是厌恶，只是大家都不想说话、无话可说。

不多时，家里只剩下她和凤英和小侄子里。家里的活儿都让凤英给包揽下来了，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已经快到中午了，于是拿出玉米，像往常一样走出大门，朝着林子里呼唤鸡群下来吃玉米。

在热热的空气中，她嗅到了一股子烧焦的气味。是从那片林子里传出来的，难不成是婆婆和公公一大早上去给那些东西全部给烧了，跟那一切彻底告别了。

她看着房子上方那片密密匝匝的林子，在最稀疏的地方，似乎真的还有白烟冒出来。江雪突然难过起来，若是梅香回来了，那她不是没有居住的地方了吗，她将到那里去。那么，她的家呢，丈夫呢。

这一切原来还是那样的教人不安和害怕。她总觉得，那是一个可见也不可见的存在，时时缠绕着这一家人的生活。

鸡群围绕在她周围抢着食物，她忘记了婆婆说的话，将这些鸡给围挡起来，关到鸡圈里去。凤英也不为所动，任由鸡群吃完了食物又往山上跑去。

她静静地看着花花绿绿的公鸡裹挟在母亲小鸡的中央，浩浩荡荡地朝着林子跑去。

“那是她的伙伴吧，是仙子的随从吧。”

她恍然大悟般地想到，微微一笑。

凤英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雪，大概觉得现任大嫂不会也疯了吧。

小白从门里窜了出来，朝着林子里飞奔而去。凤英唤了两声就不管了，低声嘟囔了声，这谁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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