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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速之客（第2页）

Z1看他俩还站在门口不动，只好自己先开口，“好吧，我是从维克托那里知道的地方，放心，他是用你发明的意识银碟告诉我的，很安全。”

听到是维克托告诉他的位置，卢卡斯和格蕾两人略微放心了一些，他们把门完全打开，让这位不速之客进来了。

“哦，谢谢两位款待哈哈，”Z1走进了这幢小楼，跟着两人走到了一楼会客厅，“你们挑的这个地方不错哈。”

“好了，张，你突然造访不会就是来叙旧的吧。你知道的，根据S组织的条例，在这种紧张局面下，你不应该来我们这里，我们的项目是……”

“我知道我知道，条例是我写的，我当然知道，”Z1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摆摆手示意卢卡斯不用多费口舌，“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冒险来你们这里。”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意识银碟，伸着手示意卢卡斯格蕾来拿。不过夫妻二人看起来还有些戒备，没有主动接过。Z1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拉起卢卡斯的手，把银碟放到了他手里，“看看吧，这是我来这儿的目的。”

卢卡斯将银碟复制了一份，还回去了原始版，自己开始读取其中的意识。

政府人员，一号项目，罗国布置军事力量……不妙，很不妙。卢卡斯从这段不属于自己的意识中回过神来。他忧心忡忡地和格蕾对视一眼，格蕾从他手中接过了银碟，也接收了这段意识。

“看吧，这就是现在的情况，”Z1一边拿起桌上的半块塔可吃着，一边说道，“世界大战已经箭在弦上，而我们，向他们提供了一号项目这样的技术支持，即使这不是我们的本意。”

夫妻两人眉头紧锁，沉默不语，Z1紧接着说道，“S组织的完全失败告诉了我们，乌托邦是不存在的，至少现在的人类社会是不会成功的，自私而愚蠢的人类，政客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鼓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伟大的发明发现却只能作为军事武器来互相残杀！”

Z1显得情绪比较激动，他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些，“建立S组织的初衷是为了不让人类的科学技术发展停下脚步，现在我们已经成了爱因斯坦式的悲剧人物，而爱因斯坦的理论至少帮忙中止了二战，我们则可能开启一场新的战争。”

他舔了舔沾了酱汁的手指，慢慢看向表情很严肃的夫妻俩，“所以，我们这些始作俑者，有责任来解决这一切。因此，我们建立了Z组织。”

听到组织两个字，卢卡斯和格蕾紧张了一下，毕竟现在可不是建立一个地下组织的好时机，全UAS国人应该都认同S组织是一个叛徒组织，或者什么阴谋组织。

“所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加入S组织的时候都放弃了自己姓名的一部分，来表示自己毫无私心的投身到科学研究中去。可惜，现在看来有点讽刺。”Z1优雅地把手背到身后，微微鞠了一躬，“我现在放弃了我的全名，代表着完全没有私心地加入到Z组织，你们可以叫我的新名字，Z1。”

卢卡斯和格蕾显得有些奇怪，他们对视一眼，都有点害怕这个彻底放弃自己身份的人要做出什么事来。格蕾先找到了问题的重点，“那么你来找我们是干什么呢？”

Z1显得比较开心，“啊，格蕾教授终于找到问题的重点了。我们Z组织有一项拯救人类的计划，就叫拯救计划，可以把人类从战争的边缘拉回来，并且不计前嫌地携手发展下去。”

卢卡斯眉头一皱，感到有一点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用意识银碟来交流呢？”

Z1摊了摊手，说：“你也知道，一份银碟只能复制六次。重新制造费时费力，我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总之，这项计划需要二位，当然，和二位的研究成果。”Z1又张开双臂，欠了欠身，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段精彩的表演。

果然图穷匕见，卢卡斯这样想到。格蕾的反应要更快一些，她马上说道：“我们的研究还很初步，进展还不够。”说完她和卢卡斯对视一眼，卢卡斯心领神会的附和了两声。

Z1显得不很惊讶，他只是环顾四周，看着会客厅中的食物，然后踱步到会客厅影音控制台，轻轻一划，会客厅中又显现出了FalloutBoy的全息影像。“嗯，古典音乐啊，我欣赏不来，”Z1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看起来你们是，在庆祝什么吧？”

卢卡斯显得非常紧张，他厉声质问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要干什么？”格蕾拉住卢卡斯，避免他过于激动，同时赶紧暗中按了手表的按键，通知比利和凯特可能到来的危险。反正已经实现了突破，这机器不要也罢。格蕾这样想到。

Z1说：“你没听到吗？我要拯救人类……”

“那我们的机器能做什么？你要回到哪个时间点？阻止S组织成立？阻止一号项目的研究？还是组织史密斯告密？”格蕾知道自毁需要时间操作，她需要拖一会儿时间。

Z1摇摇头，说：“某个时间点？一战和二战有必然的时间点吗？萨拉热窝？闪击波兰？人类的自私自利和无止境的贪婪，才是根源。现在此时此刻，这才是一个重要时间点，或许杀了我，世界会彻底改写。所以，无意冒犯格蕾教授，你的研究部分是我们Z组织必须要控制的，但不是要使用的。而拯救计划的关键，在于你的研究。”

看着Z1指向自己的手指，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卢卡斯一下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他激动地向前走去，一把抓住Z1的领子，贴着他的脸说道：“不管你是Z1，还是张，还是叫什么名字，我决不允许你用我的研究去影响别人的思维！你以为你一个人走进来就可以拿走我们的成果吗？”

格蕾焦急地连续点按着手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个联络设备不可能出问题的。突然，她反应了过来，为什么Z1不用意识银碟来告诉他们他的计划，因为意识的理解几乎是一瞬间的，他需要时间，他也在拖延时间……

Z1掰开了卢卡斯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那么，又是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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