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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市舶司的码头上,除了十几艘等待装货出海的船只外,停泊进口船只的泊位上却只有一两艘船只正等待着卸货,而且看这两艘船只的样式还是大宋近海的沿海贸易小船。
显然遵从于夏归秋出的季风贸易规律,眼下的明州市舶司正处于一个较为悠闲的时间段。于是在码头一侧的竹棚下,一群穿戴着皂衣乌纱的公人正围绕着几名孔目官边上,看着他们玩着打马的博戏。
10月的宁波已经能够感受到秋天气息了,这大约也是一年中最为舒适的一个季节了。特别是坐在空旷的码头竹棚下,既不受阳光之晒,又能够享受着微风吹拂,大家聚在一起赌钱作乐,没有比这更能消磨时间的了。
不过正当这群公人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一名公人从码头处匆忙了过来,兴高采烈的向竹棚下的上司高声喊道“有船来了,有海船来了,陈孔目、李孔目…”
坐在方桌前玩的正开心的几位孔目顿时站了起来,向着码头北面望去,一位三十出头的孔目官对着身边资历最深的陈孔目说道“真是蹊跷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海船过来,要不要去通报一声胡公事?”
陈孔目还没说话,另一位年纪较轻的孔目官已经站在椅子上一边翘首望去,一边摩拳擦掌的说道“没必要这么着急去通知,还是先盘问清楚了这只船来自何处,再去通知比较好吧。可不要是空欢喜一场,白让大家高兴一回了。”
刚刚出声向陈孔目询问的孔目官,此时看着这位年轻同僚的背影,不由撇了撇嘴。他嘴上虽然没继续出声,不过心里已经对这位新来的同僚大为不满了起来。这位仗着和两浙路市舶司提举有些关系,来到明州还没一两个月就吆五喝六了起来,真是完全不把他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啊。
还没等这些孔目官讨论出一个结果,又一位值守在码头上的公人跑了过来,向着这边挥手大喊道“挂着红底黑锚旗,是胡老爷的船。”
听到这一声高喊,竹棚内跃跃欲试的公人们顿时泄了气,有人还不甘心的对首先跑回来报告的公人喝骂道“该死的岳哥儿,你连看都不看清楚挂什么旗就跑回来的吗?下次再胡乱嚷嚷,就让你守上一个月的仓库去…”
站在椅子上的年轻孔目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试图叫众人跟着他前去码头检查新来的海船,不过并没有人理会于他。
就在他想要发怒时,年长的陈孔目已经对众人分派下了任务,“许四、刘三,你们两人去城内衙门通知一声胡公事,有海船到岸。回来的时候顺便通知下济民社的胡翁,告诉一声他们家的船到岸了。
李孔目你带两人去五号码头等候着,船上的货物照旧卸于天字五号库,待到胡公事来后一起检点核实货物。至于其他人去把各处的夫子们叫过来,等船只靠岸后督促他们尽快卸货。杨孔目就和我在这恭候着胡公事过来吧。”
除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杨孔目,其他公人都整齐的应了一声“诺”,然后照着陈孔目的吩咐下去做事了。
虽然平日里杨孔目仗着自家亲戚的权势,并不把这些同僚放在眼中。但是看着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却也变得心虚了起来,向着在这明州市舶司做了十余年的老公人问道“陈孔目,这胡家老爷说的遮莫不是城内胡家金银交子铺的东家胡翁?”
陈孔目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杨孔目后说道“正是这位胡翁。”
杨孔目顿时大着胆子说道“胡翁虽然有钱,可咱们市舶司还需避忌他么?哪怕是本地的知州老爷,也不能随意干涉我明州市舶务的事务吧。我们的上官难道不是两浙路市舶司吗?”
陈孔目看着码头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等虽然只需听从两浙路市舶司的命令即可,可两浙路市舶司远在华亭,每年只在夏季几个月派人过来督查抽分一事。平日里这明州市舶务的事务可都归胡、俆两位勾当公事管理,你可知这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胡字。”
听说这位胡老爷同自己的上官是亲属关系,杨孔目的态度虽然有些释然,但也还是悻悻然的说道“虽说县官不如现管,可这胡公事这么照顾自家的生意,是不是太对不起大家了?他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了?”
若是平常时日,陈孔目才不会理会这杨孔目自己去作死,可今天他既然已经给对方透了风,就不好置身事外了。为了避免这杨孔目把自己牵连进去,他不得不多透露些消息出来。
“若只是胡老爷的货,我们倒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只不过这船货不过是挂在胡老爷名下,真正的船东是另有其人。年初福建路泉州城被海盗围困了将近一月,你听说过吧?”
杨孔目连连点头道“是,据说是福建路提举市舶司惹恼了盘踞澎湖的大盗团伙,搞的人家打上了门来,连泉州地方都跟着倒了霉。不过这和胡老爷身后的船东有什么关系?”
陈孔目看了看周边,方才压低声音说道“这船东就是哪个出兵打上泉州的海贼,他们自称为保安社,据说海外群盗都要听这保安社的命令,连我们浙江这边的海盗都归顺了他们。”
杨孔目心下顿时一寒,不过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们两浙路可不比福建路,是有着殿前司兵马护卫的。就算那保安社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跑来明州撒野吧?”
陈孔目不由发笑道“若是防备金兵南下的浙西淮东兵马,倒是听说有不少好汉的。这明州驻军能不能打,杨孔目遮莫是闭着眼睛说瞎话不成。你也不看看,江对岸的军营都快变成菜市场了,难道还指望他们保卫这明州城?”
杨孔目下意识的看向了江北的军营,一时也是无话可说。陈孔目冷笑了几声之后又说道“你可知道,去年宫内派来的监官钱大官是怎么故去的吗?”
杨孔目顿时奇道“不是说于江中饮宴,不慎失足落水的吗?”
陈孔目摇着头说道“那不过是知州大人找的借口,实际上他是得罪了保安社,被人找上门溺死的。”
杨孔目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他,他们连宫内的大官也敢下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陈孔目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也不是事出无因。这位钱大官硬是吞了人家一船货物,价值不下十万贯。结果人家便直接找上了门来,知州大人还不得不替他们遮掩这件事,生怕被朝廷追究责任。所以,杨兄弟,有些人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就在明州市舶务的公人们谈论着沈敏乘坐的船只时,沈敏也正站在船头看着三江口的风景。拜一阵顺路风的借力,他们只花了五日便看到了舟山群岛,在昌国县休息了一晚之后,于十月十二日抵达了明州。
西面的余姚江和南面的奉化江在三江口汇合成甬江,然后向东北靠着招宝山出东海,被三江环绕的一个犹如孕妇肚子一般的江东岸突出部,就是明州城的所在了。
放眼望去,不管是后世江北的外滩区还是江东的商务大学区,此刻都是一片果园、树林和稻田。沈敏记忆中的那些高楼大厦和干净开阔的道路,和眼前的田园景象完全无法重合起来。
想想后世动辄一两万的房价,现在还是一片不值钱的田野,沈敏就觉得真是暴殄天物。真可惜他不能把这片田野搬回2019年去,否则他可真就发了。
不过他遐想了一阵,就看到自己的老师洪遵正望着明州城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脸哀痛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不由上前打扰道“老师何故如此?难道明州有碍于老师不成?”
洪遵看着远处的城池悠悠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建炎三年,母亲带着我们跟随官家躲避金兵追击,那时我才九岁…现在国家稍稍安定下来,父亲也回来了,可母亲却已经不在了,故一时有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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