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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的早春三月,嫩绿喜人的季节,再过小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之期。附近的人家赶着给八两送盘缠,都琢磨着这孩子打出生日子便过得苦,堰定城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巴望着将来他要是做了大官千万能稍微念着家乡这边的好。
钱少的出几文,富裕点儿的出一两。赶着老头儿不在家,八两一个人的时候,乡里乡亲的几个人凑起一小堆儿,上了南头破瓦房的门。
这一天是二月初三,宜断蚁、祭祀,余事勿取,忌斋醮。
老酒鬼不在家,开门的自然是八两。几日不见,他脸上又添了新伤,也瘦了很多,眼有些红肿,之前身上那身蛮不错的衣裳已经换成了粗制的麻布长袍。
怕老头儿突然回来撞见,几个人草草说明来意,紧接着就七手八脚地挤上前将好意塞到他手里,硬要他收下。八两认真地听着,听完了,先是一愣,后便摇摇头,将那齐刷刷伸来的手轻轻推了推,笑着道:“谢谢,不必了,我爹已经将我卖去了眉江州。”
一众人的手臂僵在了半空。听过卖田、卖房、卖女儿,还是头一次听见有卖儿子的,还是个吃公粮、马上要中举当大官的儿子,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第二天消息就炸开了,很快有人了解到,买人的是燕北的一户前年刚开花的土财主,买过去不是做儿子,是做入赘的女婿——三百两银子。要说三两还好办,这三百两……实在是一个让人想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价位。
这个消息让无数想嫁给八两的姑娘心碎,大家都认为他不会忍。有人猜测他会逃走,有人猜他会投河,当晚还有人偷偷地在顾家的破瓦房门前听守,但一夜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第三天,一辆小马车从葫芦街的街头疾驰而过,溅起尘土飞扬,惊得鸡飞狗跳,从此舒州再也没人见过八两。
眉江州没有八两,只有个倒插门的女婿,叫运生,取“孕生”之意。眉江州其实也没有姓姚的土财主,只有一个假装自己姓姚的女土匪。
这是一伙土匪,大概有七八十人,为首的名叫笙枉,挺拗口,但跟她手下的梆子、腿子、凳子、椅子相比总还文雅些。理论上干这行不需要什么舞文弄墨,能抄家伙削人就行了,但匪头子笙枉却不这么想,因为毕竟自己还是个书香门第的出身。
是的,书香门第,她还记得。书香门第的小姐上山当土匪?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原因。但民间倒是有些猜测。其中稍微靠谱点儿的怕是就要牵扯眉江州之前发生的一件离奇事,说起来那还是在五年前。
乾定元年,刚刚继位的新帝第一次下令亲征讨戎,当时的新帝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没显示出自己的雄才伟略。消息一传出,眉江州和白山州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一时间,民心惶惶,有些大户人家都已经开始暗中收拾行囊、变卖土地,准备往燕南迁家。
孟家便是眉江州的大户人家。世代书香,祖上出过探花、榜眼,任过文职的更是不计其数,现在的孟家老爷孟恭长虽然只是身居文职散官,但因家底殷实,日子依旧过得富裕。孟恭长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儿子和长女都已婚配,二儿子虽幼但颇有才名,孟恭长最是疼爱。小女儿亦是聪慧持礼,举止端庄,只是心性有些高,时常出言不知天高地厚,让他疼爱之余更是头疼。
此番见得州里大户一家家都议着往燕南迁家,孟恭长即使开始无意,渐渐地,也不由得动了心思。就在他动了心思,准备和夫人、大儿子具体商议的时候,出了大事——小女儿不见了,连同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婢女也跟着不见了。
问其他婢女,二小姐昨儿晌午去哪里了,都战战兢兢地回答去郊郭抓蟋蟀去了。再问是郊郭哪里,却又都不知道了。孟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孟老爷也气得直跺脚,登时便要派家丁去郊郭找,还没张口,却听到门外忽然有人喊叫,说在今天早上曾经在郊郭看见过孟家二小姐。
孟恭长连忙追出门去,只见来人是个痞子模样猴精似的人物,吊儿郎当,气不打一处来的他抓住那人衣领便喝问。一向文绉绉的孟老爷一副凶悍相,那人被吓住了,话也说得吞吞吐吐,半晌方才道出原委。
他是城北人士,昨夜在郊郭宿醉,晨时方醒。醒时,天才蒙蒙亮,他睁眼便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三个身影,两个大一个小,衣着光鲜似是女装,正蹲在一块石碑前围成了个圈儿,对着什么东西正在念叨。
他正奇怪荒草甸怎么会有石碑,于是乎支起身揉眼细看,这一看才发现那石碑虽不大,但却分明是块墓碑。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乱坟岗里睡了一宿,回头一看,一张被烤焦煳的、爬满蠕动蛆虫的脸蓦地入了眼,吓得他嗷地一嗓子。这一声不要紧,前面的三个人猛然转头,六只眼“唰”地直勾勾盯了过来,他瞬间醒了个彻底,撒丫子便跑,一直跑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敢停住脚。
晌午惊魂未定的他进了城,一进城便听说孟家二小姐和两个婢女丢了,孟家二小姐虽年幼但才高貌美,相传官禄宫有粒朱砂痣,算命的说过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富大贵的面相,在城里传得是人尽皆知啊。他再一回想那墓地里的三个女孩儿,其中一人似乎便是官禄宫有一颗朱砂痣。于是他干脆到孟家门前听消息,听说孟家二小姐正是在郊郭丢失的,他便有心帮忙……
“给他银子。”孟恭长松开手,厌恶地将那人一推。旁边家丁将几块银子揣到他怀里:“喏!”
“好好好。”那人得了银子,笑得脸都似要裂开了,一溜烟地小跑,转眼就没影儿了。
唉!一个女儿家才多大点儿就学得彻夜不归,竟然还是在乱坟岗,这些年的女则、女德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平日里以为她只是心性高,磨炼几年便好了,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改好,反而更放肆了。
“唉,”孟恭长气得头疼欲裂,声音发抖,“你们几个,捡条麻绳,随我去郊郭把那不争气的丫头绑回来。”
“是……老爷。”几个家丁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应诺,向后房跑去。
荒草萋萋,哀虫悲鸣,虽然是艳阳当头,但带着秋日的萧索寒意。孟恭长带着一伙人紧赶慢赶到了小痞子所说的乱坟岗。这处乱坟岗虽说名是乱坟,但实际上碑墓还算齐整。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人影,定是又往别处去了,孟恭长挥手指了几个方向,使手底下人去附近找,自己则独自向坟地里走去。他一向不信奉鬼神,但那个小痞子的话说得有鼻子有眼,任谁都会听进心里。
找了一大圈,只有冰凉的墓碑、干枯的荒草,并没有看见什么焦煳的尸首,孟恭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上了当。正当这时,吵吵闹闹的声音从一边的荒草地传来,他扭头一看,是群送葬的人。为首的是两个大小伙子,抬着一铺盖卷,铺盖卷外荡着杂乱的长发,后边的人扛着锹,几个人嬉笑扯皮,慢悠悠地走着。他们走到离孟恭长不远的地方,将铺盖卷往地下一掼,便开始嘁里咔嚓地挖坑翻土,很快空气中弥漫了新鲜泥土的潮湿气息。
孟恭长走上前,其中一个裸着半身的男子斜他一眼道:“是定庄的李婆子,认识?”
孟恭长愣了下,有些尴尬地摆手:“不认识,不认识。”
男子一脸“不认识你看什么看”的表情,转身扛起大锹继续干活儿。
“老爷,都找了,没有,就连定庄把边儿的几家我们也都敲门问了,没有见过小姐的。”几个气喘吁吁的身影跑来,边跑边喊着。
“唉!”孟老爷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急得直跺脚,不住地捋着胡须。
“老爷,我看那小痞子话也没有个准头,要不咱……”一个家丁扯着衣袖,擦着额头的汗粗喘道。没等他说完,一个粗暴的声音插了进来:“喂,脚挪挪。”
家丁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一不小心竟踩了尸身露出席卷的长发。那家丁平日里是个信奉鬼神的,连忙抬脚挪开,低头道歉,可是那头发似乎有些黏性,竟粘在了他的草鞋底上:“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抬脚啊!”
那家丁急得脸通红,用力地想甩掉脚上的头发,却怎么也甩不掉。
“怎么回事?”一旁一直在挖坑、虎背熊腰的一个中年人皱起眉喝问。
“头发粘脚上了。”这边扛锹的男子喊道。
“扯开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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