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梁萧遥想深海奇景,双掌绵绵圆转,势如波涛起伏。使得几招,突如海风惊起,浪涛陡疾,鱼龙潜跃,奔鲸长歌;忽而夜叉奋戟出水,推波助澜,怒蛟摆尾穿空,吞云吐雾;转眼云如浓墨,风似牛吼,白浪触天,日月惊坠,道道闪电撕裂长空,红光乱蹿乱迸,此时异变忽生,海水如沸,豁然中分,水精海怪不计其数,乘风御浪,呼啸而出……练到此处,梁萧周身劲气涌动,不吐不快,忽地双掌齐出,拍中一块礁石,轰然巨响,石屑飞溅,尘烟冲天,偌大礁石粉身碎骨。梁萧未料掌力一强至斯,也不觉收掌呆住。
忽听远处传来笑声,梁萧转眼望去,柳莺莺站在远处,拍手道“好啊,小色鬼你不老实,偷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也不让我知道。”她来了许久,梁萧沉迷于创造武功,竟未发觉,听了这话,笑道“我也是莫名其妙学会的。”柳莺莺轻哼道“鬼才信你!”穿过一片礁石,跳了过来。梁萧见她专拣险僻处行走,怕她摔倒,伸手扶持,柳莺莺却甩开他手,撅嘴说“你当我是风吹就倒的千金小姐么?哼,你武功是厉害了,却不要瞧不起人!”
梁萧见她娇嗔薄怒,越发堪怜,当即坐下,笑道“冤枉了,你柳大神偷,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小小的礁石算什么!”柳莺莺白他一眼,傍他坐下。二人并肩瞧了一阵大海。柳莺莺忽道“梁萧,你那掌法看得我心惊胆战的,叫个什么名儿?”梁萧道“这掌法是我从惊涛骇浪、阴阳海流中悟出来的,尚未圆熟,更不用说名字了。”柳莺莺笑道“还没练熟就这么厉害,练熟了,还不把贺老贼打个一佛出世……”梁萧接口道“二佛升天。”二人都笑起来。
柳莺莺笑罢,又道“这么厉害的掌法,必要起个好名儿。既是你从惊涛骇浪里想出,那就叫做‘碧海惊涛掌’好么?”梁萧笑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好也好。”柳莺莺啐道“小滑头油嘴滑舌!”
两人又依偎一会儿,柳莺莺叹道“梁萧,我问你,昺儿说的那个婶婶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不问明白,我心里始终不安。”梁萧沉默一阵,叹道“那是我结义妹子,昺儿不知道,胡乱叫的。”柳莺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喜道“她现在哪里?”梁萧抬起头,苦笑道“在天上。”柳莺莺愣了一下,醒悟过来,见梁萧神色痛苦,便轻轻一叹,偎着他,良久道“梁萧,晓霜若离开你,定然一生都不快活。”见梁萧低头不语,心中大为不悦,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回去吧!”
梁萧点头起身。二人并肩转回小楼,还未走近,就见贺陀罗站在楼前,花生拿了一根木棍,拦在花晓霜身前。梁萧急忙纵身赶上,贺陀罗见他过来,双手一摊,笑道“平章别多心,洒家决无歹意。”
梁萧见花生、晓霜无碍,放下心来,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贺陀罗左顾右盼,啧啧笑道“平章不止武功高强,手艺也巧得很,瞧瞧这里,洒家那破山洞真如阎罗地狱了!”梁萧道“你有话就说,何必这么多弯曲?”贺陀罗笑道“好,爽快!洒家早就听说平章长于巧思,精通各类机关建造之学,向日南征之时,军中许多犀利战船,全是平章一手图画建造。”梁萧笑道“贺陀罗,你想要我帮你造船?”
贺陀罗摇头道“非也,不是帮我,是帮大家。海路凶险,若无坚固船只,实难通过,要造如此大船,非平章大人不能建造。若能造好船只,大家同舟共济,一起返还陆地,岂非天大美事……”柳莺莺不待他说完,冷笑道“谁跟你同舟共济?这里有山有水,有鸟有鱼,舒服得很呢!姑娘我乐不思蜀,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
贺陀罗双眉倒立,脸上腾起一股青气。梁萧摆手笑道“大师不要听她说。你回去,待我想好,明日大家一起伐木造船。”贺陀罗一愣,拍手笑道“平章英雄了得,见识高远。娘儿们有什么主意,咱们做汉子的,岂能受她们支使?”嘿嘿一笑,扬长去了。
柳莺莺气得俏脸发白,待他走远,揪住梁萧怒道“大蠢材,你怎么不听我话!这个臭贼,哪儿会安什么好心?”梁萧笑了笑,还没说话,却见云殊抱着赵昺从远处赶来,走到近处,神色迟疑。梁萧眉头大皱,柳莺莺也怪道“有事么?”云殊看了花晓霜一眼,支吾道“圣上病得厉害,我带他来给你瞧瞧……”众人无不吃惊,花晓霜忙道“请进屋里来。”云殊点了点头,足下依旧徘徊,柳莺莺不耐道“婆婆妈妈!”伸手将他拽进屋里。梁萧也跟进来,坐在花晓霜身后煽火烧水。
花晓霜见赵昺面如白纸,气息微弱,再摸额头,热得烫手,不由变色道“病了几日了?”云殊忙道“三日。”花晓霜略一迟疑,长叹道“你该早些带他来的。”云殊听了这话,如雷轰顶,目瞪口呆一阵,颤声道“你……你是说他没救了?”花晓霜又犹豫一阵,低声道“你若早来三天,或许有救,现今我……我只能克尽己能,减轻他的痛苦……”说道后来,声音细小,几不可闻,似乎就要哭出来。
云殊见她如此难过,浑身血流似也凝固,心想无怪自己如何输入内力,始终不见效果,原来竟是不治之症,一时悔恨莫及。花晓霜用手抚着赵昺小腿,叹道“你不信,可以自己把脉。他的‘手厥阴心包经’与‘手少阴心经’之间,有一股阴郁之气,可见他患了心病,想来这些天他受尽惊吓,故而发病。若日夜救治,大约能活十天半月,稍不小心,只怕……只怕活不过今天。”云殊伸手把脉,两条经脉之间果然有一团郁结之气。一时间,脑子里连响了十几个闷雷,呆了许久,颓然放下赵昺,涩声道“既然如此,请大夫聊尽人事,略减圣上痛苦,过了今日……我再来探望。”摇晃站起,踉跄走出门外。
花晓霜待他走远,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萧哥哥,这种事下不为例。以后,无论如何,我……我也不做了!”梁萧叹道“晓霜,你做得很好。”花晓霜将赵昺抱入怀里,取出银针,给他灸治,说道“我是不愿云大人带昺儿去打仗,才违心骗他,但愿从今往后,昺儿能够过上平常日子。”梁萧道“一定能。”花晓霜道“如果这样,我堕入拔舌地狱也不枉了。”梁萧苦笑道“你下地狱,天下无人不入地狱。”
柳莺莺听得糊里糊涂,皱眉道“你们打什么机锋?”话一说完,忽听赵昺哇地哭出声来,睁眼一看,喜极而泣。花晓霜伸手抚慰赵昺,对柳莺莺道“昺儿不过受了风寒。萧哥哥在我身后,用‘传音入密’之术,教我骗过云大人,说这样可让昺儿远离战乱。我无可奈何,只好照做。至于‘心包经’与‘心经’那两团郁结之气,却是萧哥哥以‘转阴易阳术’传给我,我再如法传入昺儿体内。没想到真的骗到了云大人。”
柳莺莺沉默一阵,起身踏出门外,忽听梁萧问道“你做什么?”柳莺莺不答,行出一程,遥见云殊站在一块礁石上望海号哭,不由心想“云殊把这孩子当作复国之望,绝望之余,会否做出傻事?若他跳海,我不会水,怎么救他?当年他救过我一次,如今落魄至此,我怎能袖手旁观?”犹豫间,忽听贺陀罗的笑声传来,她心下一惊,藏在一块大石后面。
云殊停住哭泣,怒道“你来做什么?”人影一晃,贺陀罗站在礁上,笑道“听得云大人向隅而泣,特来瞧瞧!”云殊扬眉道“你想打架?”贺陀罗摆手笑道“错了错了,洒家此来是要助云大人兴复汉室!”云殊冷冷道“你来消遣云某?”说罢神色一黯,怔然道,“兴复汉室?还有什么指望?圣上患了不治之症,活不了几天啦!”贺陀罗道“那小孩儿济什么事?死了更好!”云殊怒道“云某斗不过你,却也不怕你。”贺陀罗笑道“我说过啦,今日不是来与你厮并。方才一时口快,你若生气,洒家给你道歉。”说着拱手作礼。云殊越发惊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贺陀罗微微一笑,说道“常言说得好‘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赵匡胤不也是从孤儿寡母手中夺来的天下么?姓赵的能做皇帝,姓云的就不能做天子吗?”云殊一惊,厉声道“这话大逆不道!云某生为宋臣,死为宋鬼,岂是篡逆之辈、操莽之徒?”贺陀罗冷哼一声,说道“就我们西域人看来,曹操、王莽杀伐决断,敢作敢为,倒是天大的英雄。再说,难道那小孩一死,你就眼瞧着宋人被元人欺辱么?”云殊一愣,半晌方道“圣上活着一日,我便保他一日。”贺陀罗冷冷道“那小孩死了呢?”
云殊沉默时许,无力道“这与你何干?”贺陀罗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洒家眼下虽替蒙古人行事,但却并非蒙古人,哼,我们可是色目人。”云殊身子微震,冲口而出“此话怎讲?”贺陀罗道“蒙古以征战夺取天下,当年成吉思汗王钺一挥,伏尸百万,洒家的族人死在蒙古刀下的不计其数,你当我面上恭敬,心里也那么恭敬么?”云殊冷笑道“但你们为虎作伥,灭我大宋却不假。”
贺陀罗叹道“我们都是蒙古人的牛羊,为其驱使,只因力不如人,故也别无他法。若有机会,我们也非不想反抗。你也知道,蒙古人善于征战,却不善理财,大量的财富都交给我的族人打理,几十年下来,色目商贾个个富可敌国。非我夸口,洒家九代行商,但凡色目富商,大都与洒家沾亲带故,只是人口稀少,虽有财宝无数,却不足以在战场上与蒙古争雄。你们汉人却不同,人口众多,地域广大,只要精修兵甲,凭借南方水泽之地,仍可与蒙古人一战。我们色目人有钱,你们汉人有人有地,如果齐心协力,里应外合,十多年下来,难道就不能灭亡大元么?”
云殊血为之沸,好似溺水之人捞住一根救命稻草,尽管心生希冀,可对贺陀罗其人终怀戒心,半晌说道“你不会白白助我吧?”贺陀罗笑道“将来事成,阿尔泰山以西和蒙古乃蛮旧地都归我们,其他土地归你。还有一样,色目人在中土经商,不得征收赋税。”云殊怒道“岂有此理?”贺陀罗笑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价钱可以商量。”
云殊听得怦然心动,沉吟不语。贺陀罗又道“不过,你我合作之前,须得先杀一个人。”云殊问道“谁?”贺陀罗冷冷道“梁萧那贼子非杀不可。他与你我不同,他有蒙古血统,更是伯颜的师侄,萧千绝的徒孙!”云殊双眉陡立,叫道“此话当真?”贺陀罗道“你与他交过手,还不知他的来历吗?据我所知,此人实乃蒙古人中的奇才。倘若有朝一日让他把持大元国政,定是第二个成吉思汗!”云殊怒哼道“你也不必夸大其词,我早已立誓,非杀此人不可。”
柳莺莺听得云殊被贺陀罗说动,按捺不住,方想出头驳斥,谁料背心一麻,浑身僵硬,耳听梁萧叹道“随他去吧!”柳莺莺无法动弹,心中大急。忽听贺陀罗笑道“此事不急,他会造海船,洒家说好与他一起建造,造好以后,动手杀他不迟。而后你我乘船返回大陆,图谋复国大计。”他见云殊犹豫不定,便道,“你信不过我,我将儿子作人质如何?”云殊立即接口“好,只要你真心诚意,我决不动你儿子一根汗毛!”贺陀罗嘿嘿干笑,二人说着话,去得远了。
梁萧放开柳莺莺穴道,柳莺莺怒道“你来做什么?”梁萧道“我怕你遭遇不测。”柳莺莺冷笑道“你是不放心我来见云殊吧?”梁萧道“我来,是不放心你;我不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柳莺莺微微一怔,叹道“我心中有些疑惑,云殊为何非要杀你?”梁萧苦笑道“你不问,我也不想说;你问了,我也不会瞒你。”便将来龙去脉一一说了。
柳莺莺听得痴了,心想当年自己二人不曾分开,这些可怕事儿都不会有。她怔怔看了梁萧一眼,心中不胜黯然“想有什么用?唉,怨只怨我们命苦。”
两人各怀心事,转回小楼,已是掌灯时分。赵昺发了一身透汗,睡得正熟。花晓霜燃起一盏羊脂灯,读《神农典》读得入神。只有花生似个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转来转去,看见梁萧,眉开眼笑,拉住他道“大哥,俺饿了!”他平时直呼姓名,饿了才叫大哥。谁想梁萧心情大坏,全不理睬。柳莺莺也坐在床边,沉吟道“梁萧,你真要给贺陀罗造船?”梁萧道“当然。”见她疑惑不解,叹道,“我这是将计就计,实则虚之。给他们造艘假船,咱们造一艘真船,他们忙着造假船,就不会发现咱们造真船了。”
柳莺莺听得糊涂,道“什么真船假船,假船真船?”梁萧将计谋说了一遍,众人喜上眉梢,齐声叫好。正欢喜,忽听咕噜噜一阵响,花生唉声叹气道“你们说了半天话,俺的肚皮也要说话啦。”柳莺莺不由郁结尽消,嗤嗤笑道“它说什么呀?”花生道“它说,俺要吃饭,还要吃肉,岛上没有美酒,那也就算了。”众人又笑,梁萧道“好,花生大爷,我这就去做饭。”花生心中欢喜,呵呵直笑,柳莺莺却踢他一脚,笑骂“你是梁萧的大爷,却是我的小厮,不许偷懒,去砍柴烧水!”花生不敢违拗,连滚带爬地跟梁萧去了。
是夜无话,次日贺陀罗清早便来,约梁萧造船,并唤花生一路,梁萧却说“他要看家,手脚又笨,去了反而误事。”贺陀罗本想借重花生的神力,但知梁萧戒心未去,只得笑笑作罢。
梁萧在沙地上画出图样,说道“海上风高浪大,气候凶恶,我们人少,最好造海鳅楼船,有八部水车,风帆折断,还能以水车推动。”贺陀罗皱眉道“八部水车太多,一两部就够了。”梁萧道“这是海船,路程甚远,有备无患。”贺陀罗又问“多高多长?”梁萧掐算道“一丈六尺高,六丈长。”贺陀罗又想埋怨太大,可转念一想“船一造好,洒家就动手杀人,人数减少,船儿自然不需如此庞大,但眼下不可流露这个意思。”
他心怀鬼胎,点头称是。梁萧猜出他心意,趁势口若悬河,将工程说得繁复无比,实则许多部件全无用处,但贺陀罗本是外行,被他头头是道,哄得晕头转向。
二人计划了足足一日,方才伐木取材。梁萧却又推说这棵树木质不好,经不得海水侵蚀,那棵树太过弯曲。仅是寻找龙骨,又花了几日功夫。贺陀罗笑在脸上,急在心里。
梁萧这边与贺陀罗虚与委蛇。柳莺莺却依梁萧所给的图样尺寸,让花生伐木取材,偷造龙骨船板,入夜之时,与梁萧另行架设一艘海船。这么昼夜赶造,贺陀罗的海鳅船龙骨未定,这边梁萧的桅杆已经架好;那边船板还是稀稀落落,这边梁萧已用树皮织好风帆,装在桅上。其间,云殊来看赵昺,小家伙装得要死不活,骗得云殊伤心不已,暗里苦练武功,准备一举击杀梁萧。
到了第十五日夜中,南风徐徐,夜空阴霾。梁萧见是顺风,找个借口骗过贺陀罗,早早返回住所,与花生用滑轮木板将船拖至海边,又将所需的物品尽数装上。花晓霜抱着赵昺率先登船,柳莺莺与花生随后,梁萧登上船头,方要拆掉跳板,忽听远处有人冷笑道“平章好手段,骗得洒家好苦,既有现成船只,也不用造什么鸟船了吧?”说话声中,两团黑影如风如电,一路奔来。
柳莺莺识出是贺陀罗与云殊,惊道“糟糕!”梁萧剑眉一挑,淡然道“你将风帆升起来。花生,依我教你的法子,转动那个木轮。晓霜,你跟昺儿到舱里去。”柳莺莺急道“你呢?”梁萧道“我随后就来。”柳莺莺一怔,花晓霜忽地扑上,将梁萧死死抱住,颤声道“萧哥哥,我们不走也罢,你……你别行险……”梁萧胸口一热,豪气奔涌,笑道“幺麽小丑,何足道哉?”此时花生已运起“大金刚神力”,转动枢纽,海船行驶开来。这船一左一右,共有四部水车,以多种机关妙术,连接船心一个木轮,因有五轮,故名五行楼船。木轮一旋,水车同时飞转,仅是花生一人,便将这艘大船推得航行如飞。
梁萧眼见那二人越奔越近,忽将花晓霜推开,纵到岸上,身未落地,大喝一声,呼呼两掌,拍向两大劲敌。那二人只觉梁萧的掌劲如怒潮奔涌,心中暗惊,翻掌抵挡。刹那间,三人同声闷哼。梁萧一个筋斗翻出,双足深深插入海水,贺陀罗倒退三步,勉力站稳,掣出“般若锋”,叫道“云老弟,你去截船,洒家对付这厮!”云殊斜刺里冲出,便要抢船。
梁萧笑道“慢来,要上船,先过我这关。”左掌搅起一股水柱,劲急冲向云殊,水柱中带了“鲸息功”,云殊挥臂一挡,便觉有异,来得虽是水柱,撞到臂上却如铁柱。他身不由主,重又落回岸上,心头骇然“这是什么功夫?”
贺陀罗猱身急上,梁萧双掌齐飞,又搅起两股水柱,一刚一柔,一前一后,迎了上去。贺陀罗震散一道水柱,手掌发麻,正自暗凛。另一道水柱却如活物,凌空挽了个平花,绕过贺陀罗的掌风,撞向他的腋下。贺陀罗大惊失色,慌忙后跃丈余,横劈一掌才将水柱击散,掉头与云殊对视一眼,忽地齐齐扑上。梁萧笑道“来得好。”使开“碧海惊涛掌”,将两大高手一并截住。
原来,云殊白日里探过赵昺,眼见小皇帝气色萎靡,不免失魂落魄,返回住所以后,练功打坐都无心情,只想着赵昺那张小脸。挨到晚间,他忍耐不住,只想再看孩子一眼。当下前往小楼,遥见灯火依旧,哪知走进一看,空无一人。云殊隐觉不对,如何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急寻贺陀罗商议。二人均是智谋之士,略一合计,便猜出梁萧诡计,在小楼附近一看,果然发现造船痕迹。贺陀罗气得暴跳如雷,云殊依据常理,推断梁萧去得不久。二人沿着岛屿四周一路寻来,终于找到。
天道恩仇 灵始 斗罗:开局签到百万年魂环 蓝色恋曲 人在斗罗:签到火影 团宠郡主七岁半 住手!这根本不是决斗! 物质体 至黯时代 血封天 阴阳轮回之以符之名 佳妻速成记 傲娇楚王坚决不表白 都市爱情之保镖 废墟中的蚂蚁 我不是英雄而是仙人 封神之开局觉醒昏君系统 战争 西游魔改篇 半生梦与梦半生
人家穿越最不济也是个豪门庶女,可她倒好,穿越过来就喜当娘。她倒是不怕,她厨艺高超,可以致富发家。可是那位主动上门的大帅哥,你怎么回事?...
新书超强兵王在都市已发布,跪求各位朋友的支持。古语有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天生盘龙命格,承载卧虎风水的最强特种兵叶青,为了救回被拐走的唯一弟弟,毅然退伍南下。可是,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隐忍只是无用,拳头才是真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终究敌不过那残酷的生存法则。而他,誓要成为那生存法则的制定者!...
人生中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醒来成了有夫之妇。人生中第二次喝的烂醉如泥,醒来失了身。楚微俏人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被喝酒误事。墨庭深将她抵在床头,唇角邪魅勾起,宝贝,你说过不后悔嫁给我。楚微俏瑟瑟发抖,嗯,她是不敢后悔啊!...
唐云身为当今地下世界当之无愧的强者,因执行任务,被人陷害卷入一场国际斗争,被楚国最大的邪恶首领血皇后悬赏通缉,无奈之下只能退役回到老家中海躲避,与此同时暗中调查陷害自己的幕后主使。唐云在中海曾经暗中买下的别墅中休养,偶遇从前的女神被房东驱逐,又遭到追求者纠缠,唐云挺身而出装逼打脸,将别墅房间租给女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发生暧昧。...
嫁给我,从此以后夫以妻纲,房子车子存折我都是你的,疼你爱你宠你不负你。前脚被渣男绿,夏浅溪立马闪婚淮城钻石王老五,珠宝钻石豪车豪宅收到手软。都说薄夜白残酷冷血,接近他的女人都消失了。夏浅溪揉着腰表示不服,我家老公超级温柔会宠人。众人瑟瑟发抖我们见到的怕不是同一个薄大少。嫁给宠妻狂魔薄夜白,她每天吃饭睡觉虐虐渣,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坦。被狼保护过的女人,永远不会爱上野狗。...
一朝穿越,变成了南宫世家的大小姐,什么,成亲?她才18岁,是不是太早了点?新婚前晚,第一次中媚药!小弟弟,给姐解个火吧!第二次中标,大哥哥,泄泄火吧!三次火焰果,大叔,来啊!N多次,天哪,姐这是肿么了?难不成,姐跳进桃花池!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