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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毫不吝啬地夸她，她竟然难得地脸红了。

孟西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低头去看她：&ldo;咦，看不出来，你还会脸红啊？&rdo;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才不到十六岁，穿一套洗得发白的校服，嚼着口香糖用鼻尖看人，又酷又拽，像所有他见过的不良少女。不同的是她眼底一片清澈，却像受伤的幼兽一样充满戒备，对陌生人说着无关痛痒又言不由衷的话，整张脸都写着别来烦我四个大字。

他翻过她的作业簿和试卷，看穿了她刻意隐藏的聪慧和锐利。这世上除了学霸、学渣和看似学霸实则学渣的学苏之外，他不知应该怎么定义她这种装成学渣的学霸。

总之她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奇迹，很快从原生家庭的悲剧里走出来，成为优秀的律师，有了今天这番成就，甚至都可以帮他排忧解难了。

孟西城感到欣慰，也不忘提醒她：&ldo;对方代表的是医院，你会不会不方便？&rdo;

&ldo;有什么不方便？&rdo;

孟西城又笑：&ldo;那位程医生啊，你的前夫。你要相信我身为男人的直觉，看你们俩这样子，要完全做到公事公办可不容易。你如果要顾及他的感受，我能理解的。&rdo;

&ldo;你也说了，是前夫，从离婚开始就没有瓜葛了。&rdo;她赌气地援引了程东的话，&ldo;我就专做医疗纠纷的，要是每个案子都要顾及他的感受，那岂不是要失业了。&rdo;

孟西城摇了摇头：&ldo;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毕竟是医院的医生，而且这个案子他也是关键人物。&rdo;

莫澜想起他刚才确实提到程东是这个案子里的证人，于是不解地问：&ldo;怎么个关键法？&rdo;

&ldo;事发当晚他值班，是参与抢救和手术的医生之一，而且他当时就发现了蹊跷，后来给警方破案提供了重要线索。&rdo;

&ldo;什么蹊跷？&rdo;

&ldo;你不觉得奇怪吗？&rdo;孟西城道，&ldo;一个富二代深夜被送进医院，陪护的两个所谓朋友却是连费用都垫付不出来的打工仔，又不是偶然经过车祸现场的目击者，他们怎么会成为朋友的呢？&rdo;

仔细分析起来的确是这样的道理，可程东当时要集中精力做手术和抢救伤者，竟然还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一定非常有心。

他向来都是这样，比一般人聪明，还比一般人更用心。

☆、别有下次

孟西城见莫澜脸色凝重，问道：&ldo;怎么，想到什么了？&rdo;

莫澜沉吟：&ldo;嗯，我是在想，如果当时就有医护人员留意到这种不对劲，那就已经尽到了注意义务，还想让医院负责恐怕就难了。&rdo;

孟西城点头：&ldo;没错，但受害人家属情绪上很难接受，所以……要不是有难度，也用不着聘请你这么优秀的律师了。&rdo;

她恢复了笑脸：&ldo;喂，你今天一直这么夸我，就不怕我骄傲吗？&rdo;

&ldo;你不是一直挺骄傲的？我夸不夸你都没什么区别啊！&rdo;

莫澜抿唇笑，他低头看她，心头轻轻一跳。

&ldo;走吧，我请你吃饭。&rdo;他掩饰似的抬手看了看表，&ldo;想吃什么，随你挑，别太远就行，等会儿我还要回单位加班。&rdo;

&ldo;哎，别，你今天这么夸我，怎么也该是我请你吃饭啊！何况你还给我找活儿干，我还得谢谢你。&rdo;

孟西城也不推辞，跟她一起往医院门口走打算去吃饭。

唐小优在大门口等莫澜，看到她身旁的孟西城愣了一下。莫澜为她介绍道：&ldo;怎么了，不认识啊？这是市检察院的孟检，南城杰出青年法律工作者，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要跟他在法庭上见面的。&rdo;

孟西城伸手：&ldo;你好，我叫孟西城，其他的你就别听她胡诌了。&rdo;

唐小优回过神来，握住他的手说：&ldo;孟检你好，我是莫律师的助理。&rdo;

孟西城还在等她介绍自己姓甚名谁，手机却响了。他接听之后对莫澜道：&ldo;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要先走，不能跟你们一块儿吃饭了。下回补上，我来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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