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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她嘲弄地笑了笑：&ldo;她大概觉得我不要脸吧，从十几岁开始就肖想她的儿子，一心想着高攀，最后竟然还让我得逞了。她不让你看那本日记也很正常，我们好不容易决定离婚，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她肯定乐见其成。&rdo;

她像在说别人的事，然而程东觉得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能感觉到母亲因为某种原因，比他们当初结婚时更不待见莫澜，但绝不仅仅是因为她日记本里的少女心事，一定还有别的……还有别的什么，是她避重就轻不肯正面回答的真正内容。

他知道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不想谈的事，谁都无法勉强她开口。他冷静下来，垂下手道：&ldo;好，你不肯说，我自己去查。&rdo;

无论事情过去多久，只要想查，总有蛛丝马迹的。不是说真相从不缺席，只是喜欢迟到吗？

莫澜看着他，眼里泛起苦涩：&ldo;程东，你这是何必呢？&rdo;

他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她苦心隐瞒的事，总有她的道理？

程东心头的苦涩不逊于她：&ldo;你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吗？&rdo;

他要消除母亲对她的成见，要去掉横亘在两人中间多年的心结。他不是纠缠于过去，而恰恰是为了两人的未来。

&ldo;随便你。&rdo;她有不同寻常的冷漠，大概也是因为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

莫澜一个人在殷长安的咖啡馆待到很晚。

长安有点担心她：&ldo;你看起来不太开心，要不要叫程医生来接你？&rdo;

她摇头，笑了笑说：&ldo;我约了小优，她今天刚从柬埔寨旅游回来，大概飞机又晚点了，路上要耽误点时间。&rdo;

&ldo;啊……她现在过来吗？&rdo;长安抬头看了一眼钟，&ldo;可是我们都快打烊了。&rdo;

莫澜举了举手里空掉的咖啡杯，压低声音跟她说悄悄话：&ldo;我知道你这里藏了好酒，打烊以后能不能卖给我喝？&rdo;

长安惊讶道：&ldo;你怎么知道我这里藏了酒呀？&rdo;

&ldo;上回我看到你拿出来给程东和骆敬之开小灶嘛！&rdo;

像被人窥见小秘密，长安脸红：&ldo;那是敬之朋友送来的，敬之说他没搞清我开的是咖啡馆还是酒吧……&rdo;

莫澜哈哈笑：&ldo;反正也差不多啦，白天有客人的时候是咖啡店，打烊后悄悄变身酒吧。你是不是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这样吧，今晚是lady&039;snight，我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rdo;

长安连连摆手：&ldo;我不能喝酒的。&rdo;

&ldo;谁说的，骆敬之？&rdo;

她点头。

莫澜一笑：&ldo;你已经是成年人了，用不着事事都听他的，这酒没什么度数，稍微喝一点没事的。&rdo;

唐小优赶到的时候，咖啡店果然刚好到了打烊的时间。长安让其他员工下班先走，她留下来招呼莫澜她们，最后果然经不住诱惑加入了她们。

三个女生围着吧台坐，顶上只留了两盏小灯，台子上另外点了蜡烛，气氛静谧安逸。长安给三只杯子里都倒了酒，用当天最后一炉剩下的玛格丽特饼干和什锦果仁下酒。

唐小优一口气就干完一杯，空杯啪的往桌上一放，大呼过瘾。

莫澜眯眼打量她：&ldo;好像晒黑了不少啊？怎么样，一个人的旅行，感觉好吗？&rdo;

&ldo;你还说！明明是你说要去的，行程都订好了还临时取消，重色轻友。&rdo;

莫澜抚着杯沿笑：&ldo;对不住啊，这回确实是我不对。不过往好处想，这也是给你创造机会啊，单身上路容易有艳遇嘛！你有拳脚功夫防身，我不担心男人欺负你，只好奇你有没有撩到个把鲜肉？&rdo;

唐小优喉咙里低低哼了一声，不想多说，扬了扬下巴道：&ldo;长安还在这儿呢，别胡说八道，当心把人家教坏了。&rdo;

莫澜嗤笑：&ldo;谁教坏谁呀，她都是□□了，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又不是小朋友。对吧，长安？&rdo;

长安其实不是很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她刚鼓起勇气喝了一大口酒，舌头上辣得像着了火，手忙脚乱往嘴里塞饼干。

莫澜陪她一起喝，只两口，杯子就见了底。她抓过酒瓶又满满倒上一杯。

&ldo;说说你吧，重色轻友的下文是什么？&rdo;唐小优看出端倪‐‐她刚下飞机就被抓过来，肯定是莫澜心里苦闷想找人聊天排解；何况假如莫澜跟程东好得如胶似漆，哪有闲情这么晚了还跟她们在这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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