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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路拾回过神来，见六长老流露出的怀疑，故意道：&ldo;黑龙驹的情况有些古怪，好像对六长老身上的味道不太喜欢。&rdo;

六长老果然有些慌，&ldo;畜牲的习性罢了，应是惧怕修者。&rdo;

路拾作恍然大悟状，&ldo;原来是这样。&rdo;

&ldo;那是自然。&rdo;六长老见他相信，复又放松下来，开始故技重施：&ldo;你叫路拾吧？虽是杂役，却多少受过羲和山的恩惠，此刻危急存亡关头，正是需要你替少主尽忠的时刻，我叫你留下断后，替少主争取时间，你可愿意？&rdo;

路拾平静地看着六长老表演，还主动给他搭戏：&ldo;羲和山对我恩重如山‐‐&rdo;

六长老面带笑意，点头赞许。

&ldo;‐‐所以，我自然是不愿意的。&rdo;

六长老的笑容僵在脸上，&ldo;你耍我？&rdo;

路拾垂首，&ldo;不是耍你，我只是不知道你让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rdo;

&ldo;用意？当然是保护少主的安全！&rdo;六长老愤然道，抬手要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杂役。

路拾藏了许久的小刀往前一送，稳准地捅进六长老的胸口，一如之前，六长老倒下。

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路拾死死盯着沉雁辞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波动，想要看穿沉雁辞内心的想法。

但，羲和山的少主早早就培养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沉雁辞半掩眼睑，一步一步走到路拾跟前，给了他一个清浅的、意义不明的眼神，便蹲下来，伸手去探六长老的鼻息。

……没生气？

路拾脑海里乱成一团，看着沉雁辞起身，对他说了一句：&ldo;走，先离开这里。&rdo;转身便走。

【第一节点任务完成，进入评分环节……】

死板的游戏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路拾没有在意，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沉雁辞的手臂。

&ldo;你为什么不恨？&rdo;

沉雁辞的双眸映出口沸目赤的路拾，&ldo;我为什么恨？&rdo;

&ldo;我杀了他……我、我害死了你最后的依靠……&rdo;路拾语无伦次。

&ldo;他从来不能依靠。&rdo;沉雁辞慢慢推开路拾的手，&ldo;是他下的毒，不是吗？&rdo;

一股巨大的战栗席卷了路拾，令他想要狂笑，又想要掩面痛哭。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药灵谷的游戏室中，掌门百思不得其解，&ldo;怎么回事？第一关通关了，为什么没有强制退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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