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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沈元歌道:&ldo;我和斓夫人没什么好说的。&rdo;她说完便走,却被燕越斓按住了肩膀:&ldo;慌什么,我和你有。&rdo;

沈元歌看了她一眼,竟答应了下来:&ldo;春菱,你先去找姥姥吧。&rdo;

春菱犹豫着不肯走,燕越斓笑道:&ldo;不用担心,王爷没来,在驿府呢,我也没带侍卫嬷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rdo;

春菱又看了看沈元歌,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燕越斓端详着她的面容,道:&ldo;你和阿雯长得真的很像…知道么,我曾经和她关系很好。&rdo;

沈元歌眉心微动,她说的阿雯,是自己的母亲。

&ldo;那年这家人得先皇特许随他一同逃往中山,住的地方里王府最近,正巧没到几天,弟弟偷偷跑出王府,丢了,让阿雯找到,连夜送回了王府,那时母亲病逝没多久,弟弟成日成夜的哭,谁都哄不来,碰见她竟就好了,还趴在她怀里攥着她的衣襟笑,父王见了,十分惊喜,想托阿雯帮忙照料,阿雯答应了,就在王府住了一段时日。&rdo;

&ldo;我和她挺合得来的,闲暇无事,还合绣过一幅惬居图。&rdo;她从广袖中掏出一块叠好的丝帛,递给沈元歌。

沈元歌眼中现出狐疑之色,接过来展开,瞳孔微微一缩。

她的针线是母亲手把手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年代久远,丝帛已经有些泛黄了,图案简单而雅趣,是一只猫儿卧在滴水观音的叶子下面遮阳小憩,叶脉的绣法很陌生,但那只猫儿,柔软乖巧而栩栩如生,连阳光照在绒毛上的色彩层次都纤毫毕现,一看就是出自母亲之手。

沈元歌抬眼看向她,燕越斓轻笑:&ldo;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你母亲性子温柔娴静,怎会同我往来甚欢,若放到当年,我也不相信,今天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rdo;

她刚刚拿出绣品时,眉目间隐约浮现出渺然之色,但说完这句话,那种神色便一扫而光了。

沈元歌将绣品还她,道:&ldo;我对你们上一代的往事不感兴趣,告辞。&rdo;

&ldo;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rdo;燕越斓道,&ldo;甄景嵘,你姥姥,你娘亲,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真的。&rdo;

一股怒气在心底升腾,沈元歌蓦地回过头:&ldo;我相信,我从来都相信你没说谎。所以呢,因为你没能和大舅父在一起,就把他战死沙场的全部责任推到姥姥身上,杀害姥姥承认的儿媳给他做陪葬,毁掉那么多男子的前程来满足你自己?因为母亲曾经是你的好友且对你弟弟有恩,你才会用正常点的态度待我并当成是对我莫大的恩惠?&rdo;

燕越斓微微眯眼:&ldo;你不知道我经受过什么,根本不能感同身受。&rdo;

&ldo;所以我不做评价。&rdo;沈元歌加重语气,&ldo;但我认为,即便金陵婚约无稽,安女何辜,姥姥有错,也不该被如此对待。…即便没有你,大爷若真想为国效忠,还是会选择带伤征战。你可想过,倘若舅父活过来,是否还会爱上你?&rdo;

燕越斓眸底神色一震。

沈元歌立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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