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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那种药是要长期服用的。&rdo;沈凡打断了他。
程澈闭上了嘴。
&ldo;如果我症状不减缓，还需要增量，&rdo;沈凡声音突然急躁了起来，&ldo;我不想靠着这种东西维持我，一年久不久?我可能要吃上四五年，稳定了，可以减量，停药可能也会有不良反应，如果恶化反复，我可能要吃上一辈子!&rdo;
程澈看着他没说话。
这些他确实没有事先了解好。
沈凡急躁地说完，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有点忐忑的盯着程澈的反应。
&ldo;哦，行吧，&rdo;程澈瘪了下嘴，才开口说，&ldo;那我下次大点声喊你。&rdo;
沈凡无语地笑了。
他有点预料不到程澈的反应，很多事情好像到了程澈这儿就变得很简单了。
程澈转过身，把脏抹布洗干净，继续干活儿。
他们俩的动作其实挺快，擦到快结束的时候，一经理推门进来了，这饭店挺大的，经理好几个，也不知道都是管什么的，这个经理脸儿挺生的，进来就脸色就很酸。
&ldo;你们干什么呢?&rdo;那经理的问。
程澈回过身：&ldo;擦这个椅子。&rdo;
&ldo;花钱雇你们来，在这儿磨什么洋工?&rdo;经理语气特别难听，&ldo;前面忙的热火朝天的，你们偷起懒来了!&rdo;
&ldo;是有一个经理叫我们来的。&rdo;沈凡跟着转过身说。
那经理用眼睛夹了沈凡一下，特别不耐烦的说：&ldo;赶紧去前厅!那边一堆活呢!&rdo;
这人的眼神透露了满满的嫌弃与鄙视，让沈凡眼角一抽。
很熟悉，很像他爸，沈建毅。
他攥着抹布的手不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ldo;知道了经理，我们马上去。&rdo;程澈和颜悦色地说。
那经理夹着个文件夹子，扭头走了。
&ldo;生气了?&rdo;程澈用肩膀撞了下沈凡，又转到沈凡正面看着他，&ldo;我还没见过你发脾气什么样呢，让我瞧瞧。&rdo;
&ldo;还好，&rdo;沈凡躲了一下，手一松，放过那块快捏碎了的抹布，&ldo;我…很少生气，很多时候是不明白。&rdo;
不明白无缘无故的嫌恶，不明白不讲理由的训斥。
&ldo;也用不着明白啊，&rdo;程澈说，&ldo;这世界那么多人，用不着我们都能理解明白吧。&rdo;
沈凡皱了皱眉。
&ldo;沈凡，这不是做题，&rdo;程澈一脸高深地说，&ldo;人和人的关系是最复杂的，没有公式，想不明白就别想了。&rdo;
在开导人的时候，程澈的语气神态都特别轻松，他身上就像点了小暖炉，靠近了就会感觉暖和。
&ldo;你也犯不上跟他计较，&rdo;程澈说，&ldo;想不干明天咱就可以不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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