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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甘两军交战（第1页）

“甘肃文史精萃（..）”！

辛亥革命后四十年甘肃政变、兵变、民变史料（节选）

甘肃省文史研究馆编撰（1954年）

第一期从辛亥革命起至张广建来甘时期

张掖县革命之发生

清宣统三年辛亥（公元一九一一年）八月，张掖县民王良卿、王莲清等，在县发动革命，事败被杀。先是本年二、三月间，甘肃施行禁烟令，张掖奉令较迟，农民早经下种，烟苗已出土。四月，甘州（今张掖）知府李廷飏同禁烟委员张掖人王振鹏率警兵下乡，铲犁烟苗，农民哀求不准，激起民变，聚众三、四千人，破了东城，拉倒王振鹏的房子。甘州提督马进祥派队弹压，被群众赶走，马进祥据情上报。省方派西宁镇总兵马福祥、甘凉道尹张毅查明，将为首的丁积庆、徐成明、刘竹林等斩首。守备周月林、绅士王九卿因暗地主谋，被遣发黑龙江充军，并处徒刑的有十余人。又历年粜卖仓粮，积弊甚深，久蓄民怨，因此农民积愤，有了革命的倾向。县人王良卿暗结帮会及受害农民三千余人阴谋起事。时有河南人王莲清随父（南古城守备）宦游张掖十余年，看到清政腐败，素具革命之志。辗转与孙中山取得联系，中山先生叫他在张掖、山丹、东乐（今民乐）、抚彝（今临泽）各县活动。是年六月，与王良卿同盟，定计划在本年中秋节日，以三千人取张掖，二千人取山丹，一千人取东乐，一千五百人取抚彝。事成就把四县作革命根据地。不料被提督马进祥知道了，这时莲清正在东乐，进祥密使人把莲清逮捕，解来张掖，由他身旁搜出盟单及进军计划。莲清知道事已泄漏，就说出革命经过，并慷慨陈说民族大义和满清的必亡。当时就被杀了，临刑大呼：“我死后兄弟们当继续努力，救中国的危亡”。同时被害的有刘姓回族一人，张掖人并称之为铁汉。

马进祥按盟单捕杀王良卿及帮会头目三十多人，牵连的有二、三百人。其他三十余人，正要按单缉捕，因听到武昌革命成功才罢了。

升允、长庚用兵攻陕及防川

公元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辛亥农历八月十九日），武昌革命爆发，高扬推翻满清帝制的旗帜，全国震动。二十二日（农历九月初一日），陕西响应。

清陕甘总督长庚，闻陕西革命变起，密未宣布，与前总督升允组织东征军援陕。长庚，满洲人，方握甘肃军政大权。前陕甘总督升允，于宣统初元上书言“新政足以亡国”，被罢职后，住在西安。这次变起，满城先破，被害的甚多。升允正在草滩，得信西逃至平凉，电商长庚要用兵讨伐，长庚同意。由北路电奏清廷，奉命任升允署陕西巡抚，总办军务。升允夙知甘肃人民思想保守，可资凭借以图恢复。就同长庚决定组织东征军，由他率领攻打陕西。由其调动的军队约为三部：

一、甘肃提督马安良所统的为一部。马安良，河州（今临夏州）回族，这时在家居住。兰州道彭英甲对长庚说：“安良阴险骄横，多行不法，官民受害，莫可奈何。不若使他攻陕，若胜了，陕西可复；败了，也可给甘肃除害。”长庚从其计，就召开会议。马安良在会上说：“陕西的几个学生娃娃作变，有什么要紧关系？我把他们一马荡平，是旦暮间事。”长庚就叫马安良添召马步兵十营，受升允调遣赴陕。以彭英甲为行营营务处总办。安良遂在狄道（今临洮）、河州（今临夏）、循化、平番（今永登）、皋兰等处招了十营兵，号称精锐西军，马安良为全军总统，马麒为帮统，马占奎、马麟为分统。

二、固原提督张行志所统为一部。长庚令张行志添召马步兵十四营旗为壮凯军。马国仁为分统，并加以省军陈正奎部，又固原绅士董恭（董福祥孙）自备军饷，招募马步五营旗随同东行。

三、甘肃常备陆军第一标陆洪涛所统为一部。陆军第一标驻省垣东教场，号称新军。任军职的多陆军学生，长庚恐怕不稳，改为振武军，以陆洪涛为统领，作为巡防部队。当赴陕前日，第一营管带闫鹏云有与革命党人通谋的信，为陆所得，开拔时候，陆令闫营分队夹入他营随行，闫知事泄，就自杀了。陆得无顾虑的前进。

另外崔正午统带的回军马队五营，原属黄钺驻防陇南，因正午不愿隶钺部下，遂自为一部，号骄锐军。

升允与长庚既组织东征军，分东南两路。以马安良、张行志、陆洪涛所部，由东路汪川向陕境长武、邠州进发。崔正午部由秦州（今天水）向凤翔进发。更调河州镇总兵罗平安带兵三营驻徽县，两当暨陕西凤县东河桥一带防陕。调忠武军一营赴徽（县）、两（当）分驻防川。又令吴炳鑫带兵三营驻防狄道（今临洮县）。

长庚布置省防

兰州城防吃紧，长庚改常备三标为忠武军，周务学为统领。并调西宁镇总兵马福祥来省，添招回兵数营，号昭武军，福祥为统领。福祥系回族武进士马福禄之弟。当庚子、辛丑间，清慈禧太后与光绪帝在西安时，升允任陕西督粮道，福祥正是行在侍卫，相与往来。升允这次发动运兵援陕，自以为与福祥有旧交，想借其武力为他的基本队伍。不料马意在观察时局，不愿在家乡燃起战火，不为升所用。长庚也以福祥素负地方重望，遂调驻省垣，以充实省城防务。并调庄浪满营（今永登县）旗兵五百来省助防，又令在籍绅士翰林院编修刘尔炘募城防兵三百人，名志果军。练生科为队长，在城关设稽查局，维持秩序。庄浪旗兵来省的只二百多人，住金城关。居民见旗兵来到，以为革命是汉人排满，今满兵来了，恐怕杀汉人。于是谣言四起，满兵随列城上。布政使刘谷孙向长庚说：“恐满兵招祸”。长庚不听，但满兵疲弱，多嗜好，又无枪械，都拿着刀矛等旧兵器。彭英甲也对长庚说：“满兵不足用，徒令人民疑惧，怕闹出变故，不如遣还”。长庚就把满兵遣去，复调肃州（今酒泉）镇总兵柴洪山到省城，成立建威军马步炮五营，用固省防。即日省城戒严，以警察长为戒严司令，令各县倍加警察名额。另成立自卫队及保卫乡团。

西军赴陕期间，所过陇东各县，沿途焚杀掳掠。升允捕获数人，将要诛戮正法，马国仁托人求情，就从轻割耳示众。正在这时，兰省军务处接宁安堡电告：“宁夏帮会有变”。升允商议，就教西军帮统马麒率部驰往宁夏定乱。

宁夏等处会党起义

宁夏哥老会素有势力，党羽众多，消息灵通，听得陕西革命排满，他们的首领刘华堂、刘耀鲤都是四川人。华堂对耀鲤说：“张号令云山已经大闹了，宁夏有满城可排，你能作大事么？”耀鲤答曰：“这是天假之时，镇台因公过河在宁灵厅，道台书生是俎上的肉，但是空手奈何？”华堂说：“镇署存的军械可以劫取，所虑冰桥未结，总督长庚满人，救宁比救陕更急。若官兵顺流而下，晋军再从包绥出发，两路夹攻。我们怕无生路”。耀鲤笑言，“长半年（长庚外号）作总督，遇事游移无主，今甘军去援陕，兵备必然空虚，他要来宁夏，最快也在一月以外。可密邀童老二等克期举事”。两人议定，又与督标骑兵管带牟宪章逼谋起义。

十一月十八日（农历九月二十八日）夜，会党刘华堂、刘耀鲤等在宁夏起义。集二十七人，突入镇署，燃爆竹数十枚，这时总兵官张绍先事先公出，署内无人主持，员弁惊叫革命军来了，都越墙逃去。库储军械完全为刘等取得，声言尽灭满人，知府庆隆逃去得免。宁朔知县高彝，有慈善名，得到群众保护。宁夏知县陈元骧作事苛扰，不得人心，逃匿乡村，为会党搜获枪毙。镇标参将某夫妇二人同时被杀。兵丁乘乱扰掠。次日耀鲤自任宁夏镇，刘华堂任宁夏道。布告安民，禁骚扰。随即以兵攻满城。满城在宁夏城西贺兰山下，虽小，却坚固，清将军常连甲驻守。以快枪射击，华堂兵不支败退。当光绪三十四年（公元I908年），退休提督董福祥临终遗言，以自置的快枪一千二百支，报效公家。宁夏将军志锐，就与总督升允函商，把上项枪支，由金积堡就近运存宁夏满城。这次满兵守城，就靠这枪支把耀鲤打退。华堂等初欲拥宁夏道孙庭寿为帅，孙逃匿不出，总兵张绍先间道进省请兵，遂有马麒兵来宁的事。华堂等听得西军来，争先北走平罗。牟宪章邀帮会头目等会议，暗置伏兵，捕杀多人。即欢迎西军，宁夏绅民也出城数里劳军，马麒遂令开枪迎击，绅民尽死。进城后肆行杀掠，见孙庭寿大加责斥，孙极力自白，遂赴陇东。马麒追会党至平罗，仍杀掠如宁夏，所得的资财，驴驮马载，运到河州。会党走蹬口三道河以西。其党高世秀，原在横城聚众响应，听到刘耀鲤等败退了，也率众东去。过花马池，被守城的民团袭击，发怒攻破了城，搜杀官吏。恰有出京学生水梓等数人由北路回甘，道过横城，正遇高世秀据花马池，水等几被捕去。

宁夏变作以前，灵州知州余重基，募城防勇三十人。哥老会高登云等十二人同时应募，各得快枪一支，奉令守城。绅士孙铎等见余说：“高登云是哥老会中重要人物，教他们守城，祸在目前”。余即谋在夜间杀高，不料高登云知道了，先发制人，召集城中党羽约有百人，二更后闯入州衙，余重基闻变逃出城去。登云踞州衙，党徒来依很多，劫掠公行，登云知董营旧将余简在吴忠堡，夙有智谋，使人往请，简知不能不去，随到灵州。说登云严禁杀戮，恢复秩序，登云听从，想举简作总司令，简不肯，过了半月，不知向哪里去了。登云同党**、朱全也同起事。因宁灵厅兵丁多在哥老会中，私信往来，约定日期攻城。杨、朱两人率三百人，先一日至吴忠堡，入夜行至板桥，距宁灵只八里，兵营无一人来，便到一富户家。富户献牛羊镐军，一面使人向宁灵厅报告。天明杨、朱兵到斤城东门，城内有备，营长戴春霖令兵们开枪轰击，毙会党三十余人，其余的溃散。杨、朱两大旗，抛在城根去了。

沙沟回族马元璋，用他的教民成立崇义军，赴灵武击高世秀、高登云，及到达时，高已逃去，误伤良民多人。

陕西革命军石得胜部，于农历九月中旬带兵西上，占据长武。宁州（今宁县）会党首领，彭四海、汪兆黎聚众数百，在早胜镇响应。宁州知州周凤勋派人接洽，送铜钱三百仟助饷。彭四海率众经过州城，进城的只彭等三四人。洽商后将州印、城钥交会党石子英接管。彭等率众攻破合水，进围庆阳，遭失败后退往长武，为甘军马国仁击败。石子英又将州印仍送给周凤勋。随有陈正魁部开到，右翼马队管带崔歧擒杀石子英于州北石沟桥。陈部东来时，在隆德遇由陕返甘的学生及西安候补人员徐让等三十余人，认为是革命党，全部拘留，县知事陈宗伊素知徐等实系避乱回乡，并由平凉、隆德各地绅民共同营救力保无他，未致被害，转送平凉，方得释放。

十一月二十日（农历九月三十日），甘军陆洪涛部进攻长武。十月二十六日与陕西的西路军战于冉店桥，陕军大败，同字营全营覆没。陆部的追兵，把败死了的尸骸，填桥下的壕堑而过，陕军退到乾州。陆洪涛由长武进取那邠州至铁佛寺。升允就令陆及壮凯军马国仁等攻永寿，连战连胜，邠州、永寿由甘军占领。

马安良率部赴乾州，在城的东西北三面围攻，日久不下。守城的是张云山，骁勇善战，守得很坚固，马军屡树云梯，都被守军打落，跌死的人很多。马安良忿恨，纵他的兵，每日向乡村搜杀良民泄恨，说是拿奸细。他营中随营打捞的人，比当兵的还多，扰害不堪。居民尽逃，数十百里无人烟。人民惟恐城破，生命财产，万难保全。因此乾州人越发死守。安良无法，使他的营官罗开福领兵跪在城外投降，陕军不信，罗军乘机发炮攻城，城上弹如雨下，罗军退去。张云山以兵少欲走西安，绅民环跪泣留，恐怕守军一撤，马军进城，居民将无遗类。又说清同冶乱后，宿有仇怨，必须军民团结抵抗，免遭毒杀。云山患无饷，绅民承认输助，因此乾州终得固守。西军帮统马麒在宁夏事过以后，也回到乾州帮着安良攻城，未能攻下，只得相持下去。

升允驻军乾州之十八里铺，令陆洪涛部协同马安良部攻乾州北郊，陷蒿儿村，逼到城下。张云山防御有方，仍不得逞，升就变计由马部围乾州，以陆部绕道攻醴泉。

阶州、文县、渭源、固原、武威、酒泉、灵台、西宁各县人民起义

公元一九一二年元月一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三日），孙文就大总统职于南京。在这月内，甘军陆洪涛部攻陷醴泉县城（农历十一月下旬），随进军至咸阳店张驿。咸阳危急，西安震动。

南路崔正午的骁锐军，在这期间，也攻凤翔。国民党党员罗佩珩同一张姓来张家川宣传起义。路过固关，被崔军查获，囚在清水监狱，县人张连喜、王登高等谋劫狱营救，事泄都被杀。清水、两当边境，陕甘两面防军，时时有小接触。陇州罗平安部，亦在秦岭下与陕军张云山部交战几次。

南京**令湖北、四川两省援陕，阶州（今武都）及徽、成各县，已有四川同志军李树勋部到来，督促共和，行距徽县城三十里，驻微县的防军罗部得信，约民团往打，川兵当日退却。次日早晨，叫五千人反攻至城下，守城民团都败了。东关烧毁民房数十家，风声传到两当县，两当派人接洽，川军发给复汉旗式着悬挂。兵再未来但此时各县闻风起义的日渐多了。

阶州何成海因地方成立自治局，编查户口，他以为此法一行，不知身受何等痛苦，就同他的党徒姚永福、周天柱、何大旗等同谋，乘四川同志会起义，集合民团于农历十二月初八日围攻州城。知州谭焯指挥游击何尔普的制兵及木州守望会的丁勇，出城袭击，姚、周当场被杀，民团伤亡约千人。何逃到四川中坝，次年三月亦被捕。

文县马连乡贡生王汝翼，因人民痛恨厘金局、税局，于是年九月，纠集乡团千余人，突出县城，捣毁两局，围城三日，由卸任都司吴品山劝导解散。

十一月陇南中学学生陈蕴章，受河南人晏兆平鼓动，与同学韩瑞麟、田国锡回县组织英年团，响应革命。黄钺在秦州独立，书信往返，计划联络川军，光复陇南各县，秦州解围，川军撤退。甘肃承认共和后，与地方先辈程天锡、任禀聪等在县组织共和会，从事县政改革，知县李润藩畏其锋芒，诬以谋为不轨。经程天锡等赴省声辩，不久改共和会为中国革命同盟会甘支部文县分部，其事乃已。渭源侯玉印于冬月某夜突然暴动，来扑南城。县官陈鸿宝率团丁堵击，侯遁去。南门外上下集街抢掠一空。陈鸿宝电请援兵，过了几天，营务处李乃棻领兵由定西来，在陇西古子坪拿获侯玉印等三十七人，讯明平素偷盗抢劫，杀人放火，此次假借名义扰害地方，杀了二十四人，其余胁从的都释放了。陇西先后也捕杀十余人。

固原蒿点有民、兵等乘变劫掠，抢去化平营马场竹牧马。被防军击散，捕杀四人，内有营兵侯将爷。

灵台佃农蔡普明，秉性豪爽，开一脚骡店，广交客商，加入哥老会。西安光复的第七日，他得到消息，发动陕甘边境的会党六十余人，在胡家店揭起义旗以为响应，进攻陕西鳞游县属天堂镇北寺的盐局及缉私队。恰有从陕西五渠沟来一唐姓带二十余人合在一起，把盐局打散。折回胡家店，后因内部分裂失败。

革命热潮传至武威，一时城乡群众，自动组织发出鸡毛传单，约期举义。由在监狱的齐振鹭密秘通信指挥，定于农历正月十五日，在南苍沟出发，砸齐家当铺取武器，到南乡高兴寺集合各渠人民入城。先是清末用苛捐杂税推行新政，本县双树沟农民因抗花税（即种鸦片税），一九○八年农历八月聚众数千人进城，要求豁免，当时官厅谋搪塞了事。永渠下本武生齐振鹭、上本农官陆福基、城内贡生杨成绪对新政极端不满，利用机会，纠众入城，打毁警岗，攻入县衙。知县梅树枬逃避，又捣毁总警绅王佐才房屋。齐振鹭召集数百人，最后至永渠警绅李特生乡庄，烧毁住房，打伤家人。李家报诉官厅，即由军警把陆福基、于成林等逮捕管押。齐振鹭在逃，知县梅树枬与王佐才已进省上诉。陆福基被解省审讯后，处了死刑。齐振鹭随后捕获，被监禁在狱。直至这次起了革命，齐乘势布置，约定城内群众关城，由狱卒开监放囚，杀官劫库，做革命的事。不料事前被凉州知府王步灜知道，急电明省署，把齐振鹭在十月十五日早五时杀了。消息传出，民众纷纷瓦解，遂归失败。

酒泉北乡闻家圈农民听到革命成功，起义响应，亦失败。在三年前，河州人祁得隆来酒泉，假行医宣传革命，农民信从的很多。至本年闻满清逊位，就聚众四五百人，分为五个营，等候金塔县王子庄参加的农民到来，正式编制。用五色旗两面，写着革命军，提出口号：“先杀州，后杀道，官钱局里闹闹闹”。定于腊月三十日，一部分藏于城内，与联络下的官兵当夜五更放火为号，一部在城外接应。这时肃州镇总兵柴洪山进省，但事被道署闻知，明查暗访。于闻家圈农民石养存家搜出**一笼，将养存逮捕，腊月二十七日就杀了。当时传言，养存供出革命事实，官府不日下乡，按各册逮捕。就在这匆忙的时候，纠合参加农民，在闻家圈为营，以待金塔王子庄的人来。不料这两处的始终未到。石养存被杀的早晨，官兵就到闻家圈开火，祁得隆领的农民支持不住，拿的兵器只有火枪刀斧。见官兵来势凶猛，就溃散奔逃。官兵乘势杀了百余人，又令地方头人搜索杀死七八十人。祁得隆被枪毙于闻家圈方家屯庄东北草圈，搜出旗帜印信，印信刻有“分办革命军”五字；檄文一张，有云：“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郡城以内，绿林食禄。亚陆神州，五千年文明之邦，沦于异域。经二百载腥膻之域，胡儿居九重之尊，同胞在覆盆之下，兼之割地饲邻，夺人民将来之生路，人人共愤，兴起义兵……”等语。观此檄文可见是民族的革命。事虽不成，义举自在。有参加此变的李子久事败后，扑火**未死，被押六个月得释放。

西宁当陕变后，有任得慧与游勇孙麻子、乔寿山等聚众千余人，在西川元山尔谋起义。经该川乡民告变，清西宁镇总兵张定邦率兵进攻，民军不支，东奔西窜。乔寿山逃脱，余皆被拿住。定邦说：“愚民无知”，讯问后叫他们取保释放。内有无人敢保的十几人，交西宁县复审后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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