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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江海涛已经在县城的政府招待所住了三天，一直没下定决心去那里，似乎不敢去打破最后一丝希望。

可是终究还是要去试一试，千里迢迢开车来到这里，不就为了寻觅一个渺茫的机会吗!

老中医馆只离招待所两三分钟车程，一栋古老的木板小楼。

但那中医却并不老，不过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江海涛显得有些迟疑，被那中年中医看了出来。

&ldo;江先生有疑虑吗?&rdo;

&ldo;哈哈，哪里，哪里……&rdo;这未说完的半截子客套话，质疑的意味更浓了。

&ldo;从江先生预约来信所述的症状瞧来，这病有些难治啊!&rdo;

&ldo;是吗?&rdo;江海涛露出了嘲笑。若非自己这病几年来寻遍各大医院均不见丝毫起色，又怎会不辞辛劳跑到这鬼都比人多的穷地方来碰运气?&ldo;胡医生，推荐我来求医的那位朋友他的疑难病就是老中医馆给治好的，相信胡医生也能给我想想办法。&rdo;

胡医生不冷不热的点点头，目光停留在江海涛的来信上，一言不发。

江海涛几乎想要起身走了。虽说自己不懂中医，可也打小听说过中医须得&ldo;望、闻、问、切&rdo;来给病人看病，面前这人只顾盯着信纸瞧着，这算哪门子中医?再一想如今什么年代了，这中医竟连个电话也没有，预约还需书信来往，越发让他在心里嘲笑。

他想笑出声，但却浑身无力。回想从海边一路开车来这里的旅途，反倒难得的轻松了几日。若真治愈无望，就只能当是旅游散心了。

&ldo;江先生，请你详细说一说病症发生的经过?&rdo;

&ldo;我在来信里说得已经很详细了。&rdo;

胡医生似乎没听见，眯着眼等他讲述。

江海涛想要发怒，但对方身上似乎有种无形的气势，令他怒不起来。既然对方坚持，那只好说。

&ldo;好吧，我说。我这病来得突然，大概是两年多前吧，当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却突然不行了。后来看过许多西医，也瞧过中医，吃了各种药，都不见效。一拖就拖到现在了。&rdo;

&ldo;你能详细说说第一次不行时候的经过吗?&rdo;

江海涛不由怔了一怔。这医生不问症状，却纠缠于病发的细节，若非相信推荐他来求医的吴小姐绝不会骗他，真要把这医生当作下流变态了。

他吸了口气，低声开始讲：&ldo;准确说来，那是两年多前，我与我老婆婚宴那日，席上我酒也喝得不多，晚上洞房的时候，却怎么也举不起来。开始以为是筹备婚礼给累的，但自从那一夜过后，我竟没能和我老婆有过一次成功地夫妻生活。就是这样。&rdo;

&ldo;和其他女人呢?&rdo;

&ldo;什么?胡医生开玩笑吧?我是结了婚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女人?&rdo;江海涛脑海中浮现起自己那出身高官家庭的老婆来，他在她面前从来不敢多瞧别的女人一眼，怎么还敢去沾染别的女人!

&ldo;那你幻想其他女人时能举吗?&rdo;

江海涛轻轻打了个冷颤，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与病症有关，想了一想，也就说了，&ldo;也不能。&rdo;

&ldo;完全不能还是……?&rdo;

&ldo;完全不能。连一点硬度也没有。&rdo;江海涛不待医生把话问完，就抢着回答。最难启齿的话都说了出来，似乎感到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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