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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琢想动手,正前方突然射来一束光,穿过风挡玻璃照在他脸上,他一惊,车停了。
姚黄云放下车窗,一群别着莲花徽章的小弟跑过来,提着大功率手灯:“姚哥你上哪儿去了!我们找了你两个小时,晚饭吃了吗?”
姚黄云点头,然后升起车窗,车子缓缓开动,岑琢听那帮小弟在外头嚷嚷,“幸亏组长还没回来,要不我们就惨了!”
岑琢打量姚黄云,他身上也有股大哥范儿,少说是个堂主之类的:“这么大阵仗,不像是找你,倒像是抓你。”
他想起他在小饭馆里的那句话:是他叫你来看着我的?
这个“他”,是谁呢?
姚黄云把车开进一座大院子,和岑琢在沉阳的院子不一样,这里四面高墙,架着高压电,电网上有没来得及清理的鸟雀尸体,中间是一栋小楼,楼前有豪华的灯光游泳池,楼后是郁郁葱葱的枫树林。
姚黄云熄火:“你说的没错,”四周漆黑,只有车顶灯亮着,“如果没碰到你们,我就跑了。”
岑琢愣住,跑?他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那……
“这里的主人是谁?”
车顶灯灭了,姚黄云轻声说:“染社北府堂青山组组长,大黑天姜宗涛。”
岑琢登时僵在黑暗里。
姜宗涛这栋小楼极尽奢华之能事,龙涎香、名画、全息投影的风景墙,相比起来,岑琢那栋会长楼就是乡下村长的房子。
hp在别墅二楼专门的治疗间,经过无菌处理,逐夜凉在外头等着,姚黄云换了干净衣服下来,抽着烟问他:“骨骼不脱吗?”
逐夜凉那身蚂蚱绿在大兰打废了,岑琢给他换了新的,仍然不怎么样,但颜色好了一些,变成了骚气的孔雀绿。
“我从不脱骨骼。”
姚黄云眯起眼睛打量他:“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逐夜凉避开他的视线,指了指自己的涂装:“这身?”
“不,”姚黄云笑了,“是一种感觉,似曾相识。”
逐夜凉也笑:“我一个杂牌骨骼,哪有机会认识狮子堂的螺钿弥勒!”
姚黄云的脸色变了,一瞬间,诧异、狠戾、刺痛、所有这些剧烈的情绪过后,他柔软下来,像被无法改变的现实抽去了筋骨:“记得这个名字的人不多了。”
“才三年,”逐夜凉说,“狮子堂最年轻的堂正,一柄长剑横扫千军,多少人忘不了你的风姿……”
姚黄云打断他:“你叫什么?”
“逐夜凉。”
确实不认识,姚黄云压低声音:“你们来北府,有什么目的?”
逐夜凉向他靠近,悄声说:“左狮牙,是在北府吧?”
姚黄云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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