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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看着黎若森,&ldo;满意这个答案吗?&rdo;
第14章
14
黎若森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满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不满意。沈霄说的无非就是个随便编出来的借口,当不得半点真。
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沈霄,想着沈霄的他该是何种模样,&ldo;那么你愿意把你的过去对我说吗?&rdo;
&ldo;其实没什么好说的。&rdo;沈霄说,&ldo;你坐在轮椅上不累吗?&rdo;他把手递给黎若森,&ldo;去我床上休息一会儿吧。&rdo;他说。
黎若森把手递给他,让沈霄把自己抱着放到床铺上,看着沈霄替自己脱下鞋子,然后把腿放进了被子里。
&ldo;要喝点饮料吗?&rdo;忙活完这些,沈霄站在床边问。
&ldo;你有什么?&rdo;黎若森有些好奇。
&ldo;只有茶。&rdo;沈霄说,他转身去给黎若森泡茶。
黎若森看着沈霄的背影,发现他肩膀很宽,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从背后看,非常有安全感。
黎若森的腰后垫着沈霄的枕头,身上盖着沈霄的被子……他看着在给他倒茶的沈霄,只觉得一阵不真实。
在此之前,他还是只能在电影院里看见沈霄,而现在,他却能和沈霄待在一个房间里,并且听他说自己的过去‐‐
&ldo;给。&rdo;
黎若森抬头,在他恍神的时候,沈霄已经泡完茶,来到了他身边。
他伸手接过沈霄递来的红茶,&ldo;沈老师喜欢红茶?&rdo;
&ldo;别人送的。&rdo;沈霄自己也喝了一口,&ldo;我不懂茶。&rdo;
黎若森恩了声,然后也喝了一口。
一时之间,室内沉默了下来。
黎若森发现,好像自从他和沈霄认识之后,沉默是他们之间最常遇见的情况。
&ldo;我也不知道怎么说。&rdo;沈霄说,&ldo;还是你问吧。&rdo;他对黎若森道,&ldo;你想问什么?只要我能够回答,都会告诉你。&rdo;
黎若森一阵茫然,他手里握着茶杯,看着杯子里的红茶,他想知道什么呢?
他其实想知道的很多,沈霄的过去,沈霄为什么会离开那个城市,为什么会改名……还有,他曾经的那些女朋友。
&ldo;沈老师,你为什么会改名?&rdo;黎若森小心翼翼地问道。
&ldo;为什么?&rdo;沈霄拉着椅子,坐到黎若森面前,他似乎想抽烟……黎若森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然后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ldo;我不介意。&rdo;他急忙对沈霄说。
沈霄摇摇头,&ldo;你身体不好。&rdo;他说着靠在椅背上,他没有说话,黎若森也没有追问,好一会儿,他才开口,&ldo;那个小吴,有对你说过我之前叫什么吗?&rdo;
黎若森摇头。
&ldo;我之前叫沈四。&rdo;沈霄说,他表情平淡,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语气起伏,&ldo;我家里排行老四,最小的一个,不过纯属是个意外产物,当时养孩子可没有现在这么讲究,多一个孩子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而已。&rdo;
&ldo;然后我就混了很多年,混到我长大,才知道我本来就是这家人捡来的,因为是个男孩,才留下来的。&rdo;沈霄对黎若森说,&ldo;叫沈四,也是因为当时我的出生时间,是凌晨四点钟,把我丢下的人也没写什么名字,就留了个出生时间。&rdo;
&ldo;后来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就换了一个,换了一个我第一眼看见的名字。&rdo;沈霄说,他靠在椅背上,穿着灰色的运动服,表情平静,&ldo;其实你还是应该让小吴对你说,因为很多东西,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rdo;
&ldo;我做过的坏事……&rdo;沈霄自顾自地说,&ldo;你知道林三的,林三算是半个我,我们不学无术,打架斗殴,除了不偷鸡摸狗之外,那些坏事,我全都干了。&rdo;他看着黎若森的眼睛,&ldo;你现在不以为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混混了,而你听到的,也都是我的叙述,但是你大哥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了。&rdo;
&ldo;你大哥不喜欢我。&rdo;沈霄下了定论,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但是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上,&ldo;所以我挺好奇的,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你跟组的,毕竟在我看来,他是准备把你当做大家闺秀养着了。&rdo;
这点黎若森也不明白,他对沈霄口中的大家闺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坐在床上望着沈霄,&ldo;沈老师,你谈过恋爱吗?&rdo;
&ldo;我当然谈过。&rdo;沈霄理所当然地说,他叼着香烟,没有戴眼镜,下巴是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充满着说不出的魅力,&ldo;我都已经37岁了,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rdo;他说,&ldo;你想问的是我以前?&rdo;
黎若森点点头,沈霄后面谈的女朋友,他都知道。
&ldo;……当然也谈过。&rdo;沈霄说,他把香烟拿下来,&ldo;其实也不是谈恋爱,就是一起玩罢了,也谈不出什么感情的。&rdo;
黎若森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沈霄是隐瞒了一些事实的,于是他换了个问法,&ldo;那沈老师,有喜欢过什么人吗?&rdo;
沈霄没有说话了,他手上拿着香烟,看着黎若森,表情说不上是困惑还是烦恼,&ldo;你想知道?&rdo;
黎若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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