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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季淑在旁边，轻描淡写说道：&ldo;爷可要小心些，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小心她气迷了眼看不清楚人，连同爷也给伤到了。&rdo;

慧儿听了这话，便立刻又扑过去，道：&ldo;你仗着爷护你做什么，有胆你出来！&rdo;拳打脚踢又撕又咬，果然就把上官直也打了几下。

上官直吃痛，用力将慧儿一推，慧儿踉跄向后倒去，被些丫鬟婆子扶住，慧儿挣扎起来，哭着说道：&ldo;这毒妇诬赖我！爷又护着她！奴婢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奴婢对不住大奶奶，也没脸再活在世上，我就以死来见我的清白！&rdo;

她说完之后，转过身向着旁边墙上撞去，春晓叫道：&ldo;慧儿要自戕，快拦住她！&rdo;一地的丫鬟婆子冲上来，拉的拉，拖的拖，七手八脚把慧儿拉下，饶是如此，她的额头撞在墙上，起了个大大的包，软软地仿佛昏了过去。

上官直看的目瞪口呆，季淑在边儿上施施然说道：&ldo;阿米托佛，这怎么是好？这棠木院里竟然差点逼死了个丫鬟，造孽啊，只不过……慧儿竟然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rdo;说着，就似笑非笑地蔑向上官直。

上官直见慧儿&ldo;以死表清白&rdo;，此刻也信了她八分，可是仍旧舍不得苏倩而已。

苏倩见势不妙，便说道：&ldo;我……我敢向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爷！爷若不信，我就只能……&rdo;她泪汪汪地看着上官直。

上官直咳嗽一声，说道：&ldo;倩儿，你别急……&rdo;又转头看季淑。

季淑却饶有兴趣地望向苏倩，说道：&ldo;赌咒发誓？你发什么誓？&rdo;

苏倩想了想，说道：&ldo;我……我若是指使丫鬟做过这种事，就……就天打雷劈！&rdo;

季淑叹了口气，道：&ldo;天打雷劈就不用了，不如你发个誓，若你做过，那就让你……&rdo;

她的红唇一挑，慢慢说道：&ldo;永远生不出爷的孩子！&rdo;

苏倩身子猛地一抖，上官直怒道：&ldo;花季淑你休要太过分了。&rdo;

季淑说道：&ldo;哟，皇帝不急太监急了，爷你忙什么？你这美人儿要是没做过，怕什么？&rdo;

上官直跺脚，看向苏倩，苏倩面无人色，嘴唇抖来抖去，终于说道：&ldo;我……我……我苏倩发誓，倘若真的做过那些，就……就永远也生不出爷的孩子。&rdo;她一边说着，泪珠一边滚滚落下，上官直很是心疼，便将她拥入怀中，苏倩大声哭起来。

季淑道：&ldo;啧啧，好一对苦命鸳鸯，看的我都忍不住要哭了。&rdo;话虽如此，脸上却仍是似笑非笑的，才起了身，迈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转过身扫了一眼上官直。

上官直正抱着苏倩，见状说道：&ldo;你还想做什么？&rdo;季淑说道：&ldo;是了，我还有一事要提醒爷。&rdo;

上官直咬牙道：&ldo;何事？&rdo;

季淑说道：&ldo;指望倩姨娘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了，要想上官家后继有人，我看……爷你要努力再纳一房妾室了，哈……哈哈哈……&rdo;她大笑几声，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上官直望着那婀娜身影消失在门口，一阵风吹过来，将棠木院门口的几株桃花树的花瓣垂落下来，纷纷扬扬，绮丽非凡，上官直安抚怀中的苏倩，目光却始终盯着季淑消失的方向，目光之中，不知是痛恨，憎恶，亦或者……最终闭上眼睛，轻轻一叹。

27桃花：颠狂柳絮随风舞

大太太派来的景儿自始至终都跟着，回来路上便自向季淑告别，回了太太屋里去了，这一番来龙去脉，相信大家伙儿都不是傻子，太太自然会明白是谁在背后搞鬼。

季淑道：&ldo;你方才做的好，很能体察我的心思，也算是将功补过了。&rdo;地上慧儿跪着，说道：&ldo;我一时鬼迷了心，做了对不住奶奶的事，幸亏奶奶点拨我，今儿才见识了那些人的狠毒心肠，若不是奶奶明鉴，我就成了他们的替罪羊了。&rdo;

季淑说道：&ldo;你明白就好，只不过你也该知道，我身边容不下不忠之人。&rdo;慧儿哭道：&ldo;慧儿知道自己没脸了，不过仍旧想求奶奶饶了我这次。&rdo;

季淑道：&ldo;我看你聪明伶俐，只可惜开始走错了路，不过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要照料你母亲跟弟弟，倒不是天生贪婪所致。故而我有心网开一面，‐‐如今我就调你到别的院子，前事既往不咎，月钱之类也不短少你的，如何？&rdo;

慧儿颇为意外，她本以为自己会被卖掉，亦或者随意赶出去，沦落街头，让老母跟幼弟失去倚靠，却没想到季淑竟给了她一条不错的生路，慧儿眼红红地，忍着泪磕头说道：&ldo;我听大奶奶的，谢谢大奶奶恩典。&rdo;

慧儿退下后，春晓道：&ldo;奶奶就这么轻放了她？&rdo;季淑说道：&ldo;她虽然做错了事，难得还有片孝心，你不是说她先前的月钱多是给了家里，自己都不舍得多件衣裳么？&rdo;春晓道：&ldo;话虽这样……&rdo;夏知道：&ldo;奶奶才是真的佛心一片，不像是那院子里，每每佛口蛇心的，今儿见她被问的哑口无言的狼狈样，真真大快人心，只可惜纵然是这样，爷还是要护着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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