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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小凡自悔操之过急，忙做出松口气的样子：&ldo;好好好，还是别赌。&rdo;

十阿哥却来劲了：&ldo;要赌，是你自己说的。&rdo;小凡百般推诿，十阿哥更有了把握，坚决要赌，最后还拉胤禩、九阿哥作保，小凡忍住抽筋的肚肠，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和十阿哥立下赌约，赌注就是那匹马。

十阿哥踌躇满志拿来一枚蛋，用锤子敲碎了，得意的叫：&ldo;你看，破了。哈哈&iddot;&iddot;&rdo;

小凡比他更高兴：&ldo;对啊，我说的就是锤子不破呀。&rdo;

十阿哥沮丧地直敲脑袋：&ldo;叫你不长记性!&rdo;

下午，马拉了来，小凡得意非常，要求去逛香山，大家知道她其实是想遛马，就依了她，一行人就驰向香山。到那里，没有红叶，香山也就一平常的小山头，小凡叹息：&ldo;不来遗憾，来了后悔一辈子。&rdo;就上卧佛寺烧香。

庙门外有算命的拦住非说小凡面相奇特要给她算一卦，小凡向来不信这些，一口回绝，那人纠缠不休，小凡就有些不耐，说：&ldo;我自己就会算。&rdo;

十阿哥还在心痛那匹马，就抬杠：&ldo;你就吹吧。&rdo;

小凡就说：&ldo;我现在就可以为大家算一卦。&rdo;大家洗耳恭听，小凡作势掐指：&ldo;嗯，算出来了，我们将来都是会死的。&rdo;

胤禩、九阿哥就笑，十阿哥不服：&ldo;这是取巧，不算。&rdo;

小凡一拍掌：&ldo;看来不拿点真功夫你是不知何谓高人的，好吧，这回不算，回去我再给你算一卦，不准马还你，准了你再给它配个相好。&rdo;

十阿哥略一犹豫，一想，认识这么长时间没听说她会算卦，细查胤禩的神色也很茫然，就放下心来，一拍腿：&ldo;赌了，轮也该轮到我赢了。&rdo;

等回到家，小凡神神秘秘的进书房鼓捣一会，出来递给十阿哥一信封，说：&ldo;收好了，下雨时才可以拆。&rdo;

此时正是夏季，雨水较多，没两天又下雨，九阿哥不顾雨大路滑来看卦，十阿哥拆开信封，仰天长啸：&ldo;我要再和小凡赌，就罚我下辈子做王八，永世不得翻身。&rdo;地上有张纸，上面是小凡特色的狗爬字：&ldo;今日下雨&rdo;。九阿哥绝倒。

那边小凡同胤禩说了信封的内容，胤禩笑弹她脑袋：&ldo;你这坏东西，你说你这点聪明要用在正途上该多好?&rdo;小凡不服：&ldo;谁说这不是正途，石头他得了经验教训，你和老猫开心了，我有了两匹马，一举数得呢。&rdo;

一天，胤禩在书房办公，小凡没事坐他对面拿毛笔乱写，过会儿胤禩办事间隙看过来，见她写的里面有好多简化字，就说：&ldo;你怎么写了这么多白字啊?&rdo;小凡振振有辞：&ldo;我写的是白话文嘛。&rdo;胤禩见她才学太浅，又整天无所事事，提出要她读书，先从论语学起。天热人乏，满篇繁体还是竖行，直看得小凡昏昏欲睡，不一会就趴下了。

胤禩就摇她：&ldo;怎么又睡了，不是才起来么?&rdo;小凡擦擦口水，打个哈欠，答：&ldo;宰予昼寝。&rdo;胤禩刮她鼻子：&ldo;你还知道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也。&rdo;小凡摇头：&ldo;非也，这句话是说，杀了我，我也要白天睡觉。&rdo;胤禩又好气又好笑：&ldo;孔夫子听到非让你气死不可。&rdo;（注：宰予为孔子学生名，原文为：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小凡竖起一根指头摇着：&ldo;非也，非也，他会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凡姑娘，你是我的一句之师啊。&rdo;胤禩张口结舌，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

中午，小凡要求下大馆子，摇头晃脑：&ldo;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rdo;胤禩知道再让她念下去只怕要出本论语新解，为防她在歪路上越滑越远，遂放弃扫盲计划。

然而要说小凡不学无术又有些严苛，有时她也能引经据典，颇有歪才。因其言语逗趣，大家都喜欢听她胡侃，一时成社交新宠。列举一二：

宗室苏努，为宗人府的左宗人，素与胤禩交厚，其时年近七十，某日在宴上感慨须发皆白，韶华不再。小凡随叹：&ldo;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唉!&rdo;见众人皆视苏努白发有所思，复言：&ldo;花见白头花莫笑，白头人见好花多。&rdo;众人刮目相看。

有一次，谈起缠足，九阿哥等就笑话小凡：&ldo;你也是汉家女，却何故足大如簸?&rdo;小凡藐视众男：&ldo;三寸弓鞋自古无，观音大士赤双趺，不知裹足从何起，起经人间贱丈夫。&rdo;众人叹服。

还有一日，胤禩要招揽一书生，该迂书生有文才而性情高傲，自比陶渊明，要做隐士，小凡扮的随从嗤笑出声：&ldo;先生要归隐只怕还不够胖。&rdo;书生不解，小凡解释：&ldo;不胖何以肥遁?&rdo;（注：肥遁即指高隐）书生大笑，就投于胤禩门下。

又有人劝不要杀生，道因果循环，会报于来世，杀鸡变鸡，杀猪变猪&iddot;&iddot;&iddot;小凡插话：&ldo;那只好杀人了，这样下辈子才可作人。&rdo;噎死一人。

又有人影射胤禩惧内，小凡不悦，问：&ldo;世人对自己的娘该怎样?&rdo;答：&ldo;当然是孝敬了。&rdo;小凡追问：&ldo;女子嫁人那天叫做什么?&rdo;答：&ldo;新娘。&rdo;小凡怒问：&ldo;为何孝得彼娘，敬不得此娘?&rdo;众人大笑，胤禩气结：&ldo;你是帮我还是损我?&rdo;

又一日，一帮人讨论世上何事最佳，九阿哥不改色狼本色，认为美人在抱时最好。十阿哥是个老实孩子，认为品尝美食时最好。十四阿哥血气方刚，认为杀敌立功时最好。胤禩深望小凡，认为家和万事兴最好。小凡被他看得一哆嗦，道：&ldo;死最好。&rdo;众人惊问何出此言，答：&ldo;只看死去的人，有几个舍得回来的?&rdo;众人再次绝倒。

然而有时小凡所言又极俚俗，如她说十四阿哥是&ldo;被窝里放屁&rdo;，十四拂然变色，小凡接着说&ldo;能文（闻）能武（捂）&rdo;。十四哭笑不得。又有一次在酒楼吃饭，邻间有三个酸儒在谈论，小凡分别作评：&ldo;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rdo;解释为：&ldo;放狗屁，人放狗屁，偶尔为之，还是人话;狗放屁，狗不常放屁，其话也还勉强可听;待到成了放屁狗，则句句废话，惨不忍听。&rdo;众皆笑倒。

胤禩只叹：&ldo;小凡，小凡，说你无才，常有惊人句，说你有品，又总有吓人言，该说你什么好?&rdo;小凡答：&ldo;就说我是个雅俗共赏的妙人儿。&rdo;胤禩拥之大笑：&ldo;小凡，你真是老天爷赐于我的宝贝。&rdo;

日子如水流过，胤禩虽失意于朝堂，但有小凡相伴，如荒漠中觅得绿洲，苦中自有乐趣。小凡不去想将来，只管把握当前。两人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享受爱情的甜蜜。

16去似朝云

一天，胤禩回来，拥过小凡，轻吻一下，问：&ldo;今天干什么了?&rdo;小凡笑答：&ldo;调戏别人的丈夫来着。&rdo;胤禩已习惯她的胡言乱语，波澜不惊，一挑眉：&ldo;怎么说?&rdo;小凡见他没反应，有些扫兴：&ldo;逗李文德儿子。&rdo;胤禩失笑：&ldo;你倒挺喜欢他。&rdo;小凡又有了精神：&ldo;是啊，你不知道他多好玩&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小凡叽叽喳喳说着小孩的可爱，却见胤禩两眼发亮看着她，低头吻住她，良久后，胤禩在小凡耳边低语：&ldo;小凡，为我生个孩子吧。&rdo;小凡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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