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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第2页）

霍去病抓起伊稚斜的头颅，高举在空中，大声道：&ldo;酋首已死!&rdo;

伊稚斜身死，匈奴人却没有停止冲杀，反而愈加疯狂。

汉军死伤开始增大，魏悦果断下令，骑兵撤出混战，弓箭手就位。

&ldo;放箭!&rdo;

汉将挥落长刀，箭矢如雨。

匈奴人在冲锋中跌落下马，皆是身前中箭，无一人调头逃跑。

&ldo;继续。&rdo;

面对这一场景，个别随军的少年面露不忍。

李当户和曹时看到，命令他们抬起头，硬声道：&ldo;永远不要对敌人心存怜悯，汝等从未亲眼见过，匈奴南下时，边郡百姓曾遭遇过什么!&rdo;

&ldo;汝等可知，在没有被逐出草原之前，他们每岁过冬的粮食都是从边郡劫掠?&rdo;

&ldo;汝等可知，多少边地百姓被胡骑掠走，沦为羊奴?&rdo;

&ldo;汝等又是否知道，每次匈奴南下，皆会有村寨里聚遭到灭顶之灾?&rdo;

&ldo;从高祖到太宗皇帝，从先帝到今上初登基，匈奴从未停止过劫掠边地，从未停止过杀戮汉家百姓。他们视汉民如牛羊，刀锋落下从不会犹豫，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妇孺孩童!&rdo;

&ldo;永远不要怜悯凶狠的恶狼!&rdo;

说到这里，李当户指向赵嘉，道：&ldo;汝等不是仰慕赵侯，那汝等可知，赵侯舞象之年便杀匈奴裨王，擒匈奴大当户?&rdo;

&ldo;汝等能站在这里，是因有他人挡在前面，浴血搏命，击杀强敌!&rdo;

&ldo;身为汉家儿郎，理当知晓肩扛责任。&rdo;

&ldo;如再有今日，汝等即刻返回长安，这辈子别再从军!&rdo;

少年们耳根发红，皆面现惭色。

山谷中的厮杀仍在继续。

至黄昏时分，最后一名匈奴人倒下，喊杀声戛然而止，战斗终于结束。

帐篷被焚烧殆尽，一同陷入火海的，还有匈奴人抢来的大车、粮食和布匹。

牛羊数量不多，在栅栏被烧断时就四散奔逃。

另有数百名羊奴，多是匈奴在逃跑途中劫掠的商人和牧民。

因长途跋涉又吃不饱，动辄还要被鞭打，其中大部分面黄肌瘦，几乎站都站不稳。仅有少数人还算得上建康，遇汉军问话，主动上前行礼，言他们是西域商人，和大夏人结伴做生意，运送绢帛和香料往极西之地，中途被匈奴人劫掠，大夏人尽数被杀，他们侥幸活得一命，被关入羊圈沦为奴隶。

听完商人哭诉，赵嘉开口询问，他们此前可曾去过口中的国家。

&ldo;回将军，我等去过。&rdo;

见赵嘉感兴趣，商人竹筒倒豆子一般，细述曾到过的部落和国家。根据他的形容，赵嘉有七成把握，这些商人曾踏足欧洲，和罗马人做过生意。

想到此次出征的目的，赵嘉心头微动，命人将商人带下去，转身去找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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