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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西萨尔摸了摸下唇：&ldo;他才学几天剑?你呢?跟着我学了这么多年，还是只会一招天边斩，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rdo;

&ldo;这不一样!我的天边斩是厉害的天边斩!&rdo;

&ldo;呵，还敢说呢，被罗曼的皇冠式防得死死的。要不是他不会擒拿技术，你就等着跪地求饶吧。&rdo;

奥古斯特不服：&ldo;我也可以用擒拿技术反击!我都研究出来了!&rdo;

&ldo;真的?那你和罗曼从刚才那一招再演练一次。&rdo;

西萨尔转向罗曼：&ldo;来，你试试别开他的剑之后空手夺剑，或者通过碰撞、摔跤、扭打来制服他。&rdo;

罗曼点点头。他感到汗水流进了嘴里，尝到了咸苦的味道。他后退一步，举起剑。膝盖再度疼痛了一下。

西萨尔想也不想就扔下面包，一个箭步冲向他，眼疾手快托住他腋下。

&ldo;罗曼!没事吧?!&rdo;

一枚甜甜圈骨碌碌地滚到他脚下，停住了。

第14章

罗曼坐在更衣室里，脱掉了护具，挽起裤腿。西萨尔担忧地跪在他脚边，手掌覆在他膝盖上，轻柔地按摩着。他直接把罗曼从练习室里架了出来。要不是罗曼坚持自己能走路，他可能会直接把他抱过来。

&ldo;我送你去医院吧?&rdo;

罗曼摇摇头：&ldo;没事，就是一点刺痛而已，经常这样的，不是旧伤发作。不管怎么说都做过手术，不可能恢复得好像没受过伤一样。&rdo;

&ldo;我不是说过你觉得不舒服就立刻停下来吗?&rdo;

&ldo;呃，又不是什么大事。&rdo;罗曼汗涔涔的脸上露出安抚性的笑容。

西萨尔脸色一沉，霍然起身。他如一座高塔屹立在罗曼跟前，遮蔽了灯光。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罗曼，仿佛愠怒的神祇正藐看人间。

无穷无尽的阴影落在罗曼身上，他不禁畏缩地向后靠了靠，试图挤进置物柜里。

西萨尔重重一拳捶在罗曼头顶的柜门上。砰然巨响让罗曼缩起肩膀。

&ldo;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就这么有意思?&rdo;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问。

罗曼几乎能听见他浑身肌肉绷紧到极致的声响，仿佛有一根弦扯紧了，发出快要崩裂的绝望鸣音。

&ldo;你知道这样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吗?!&rdo;紧接着又是一拳。柜门瘪了下去。

罗曼瑟瑟发抖：&ldo;对、对不起……&rdo;

&ldo;不要向我道歉!&rdo;西萨尔声嘶力竭，&ldo;向你自己道歉，因为你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妈的，罗曼，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硬抗，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你明白吗?你根本不需要逞强，这里没人会逼迫你的，你也不用给自己压力!&rdo;

罗曼点头如捣蒜。如果不这么做，西萨尔好像就会手撕了他。

认识西萨尔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飚脏话。

&ldo;西萨尔，你别生气，我……我以后会注意身体的。&rdo;

西萨尔收回拳头。银色的发梢拂在罗曼脸上，让他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ldo;明天你不要来了，后天也不要来，在家里休息两天。&rdo;

&ldo;好……&rdo;

西萨尔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阴着脸走出更衣室。

他离开后，一个蓝光四射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ldo;罗曼?&rdo;

奥古斯特不安地搓着双手，拘束地向他走来。&ldo;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你干嘛不早说，早知道我就跟你打了。&rdo;

&ldo;没事。只是一丁点儿不舒服而已。&rdo;罗曼笑道，&ldo;西萨尔太小题大做了。没想到他是这么爱操心的人。&rdo;

&ldo;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生气的样子……&rdo;奥古斯特一个哆嗦，赶紧在罗曼身边坐下，否则他就会一屁股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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