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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卢栎感觉到心脏怦怦跳动，缓缓抚上去……他会替那个人好好活着。

验完尸回来累的不行，也没胃口，睡一觉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叫，胃里冒酸水，卢栎感觉他要撑不下去了……正在这时，远远传来沈万沙的声音，他提饭回来了！

卢栎高兴的一蹦，然后僵硬停住，他想起了他的腰‐‐

闭着眼睛握着拳等待了好一会儿，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惊喜的扶了扶腰，试着往前走了两步……不痛！一点也不痛！

赵杼一直看着他的卖蠢表演，等卢栎反应过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跟他道谢时，他才嗤了一声，&ldo;蠢。&rdo;

卢栎继续大剌剌往前走几步，发现真的一点没影响，连酸软都没有。他转身看赵杼，神情非常真切诚肯，&ldo;我以为你故意狠狠按折腾我，没想到你是真的想我好……&rdo;他露出小虎牙笑的灿烂，&ldo;谢啦！&rdo;

正好沈万沙提着饭菜进了门，卢栎头也不回地扑上去，&ldo;什么东西，这么香！&rdo;

沈万沙神秘的嘿嘿笑着，先把门关了，再把食盒打开，&ldo;是我贿赂了寺里斋菜房的大师傅，让人给现做的……县令大人那儿的席面都没这个好。&rdo;

卢栎帮他一盘盘往外拿，连素鸡素鸭都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ldo;大师傅也能贿赂？这里可是佛门清静地！&rdo;

&ldo;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do;沈万沙神神叨叨说了一通，&ldo;再说庙里念经师傅多，灶房不一定都是和尚。&rdo;

两个人快手快脚把饭菜碗筷摆好了，招呼赵杼过来吃饭。

赵杼端起碗，看卢栎吃的欢快，略沉默。刚刚他当然是故意按的那么狠，卢栎明明感觉到了，竟然还能反过来感谢他，人怎么能蠢到这地步……太天真。

几个人都饿了，风卷残云的吃完饭菜，才有精力喝茶说事。

沈万沙拽住卢栎的袖子，眨巴着眼睛求他，&ldo;尸检格目送过去了，大概一会儿黄县令要问话，我是头一个发现死者的，定要去一趟，你陪我一起嘛……&rdo;

卢栎知道他害怕，很干脆的点头，&ldo;好啊。&rdo;

沈万沙眯着眼睛笑的满足，拉着凳子往前挪了挪，离卢栎更近，&ldo;你之前不是纳闷黄县令为什么来那么快么？我打听到了。黄县令的老婆每年都要来这里几次烧香礼佛，这回三天前就来了，就住在东北香院，黄县令一大早到这里，是为了接她回去。至于为什么有王得兴，因为最近黄县令在清查过往卷宗，经常会有些疑问，王得兴便寸步不离，连黄县令来山上接老婆，他也跟着来了……&rdo;

沈万沙说到这里掩唇偷笑，&ldo;我看他是想拍马屁想疯了，人家接媳妇与他有什么关系……&rdo;

&ldo;县令夫人住在东北香院？&rdo;卢栎想了想位置，那岂不是离案发现场非常近！

&ldo;管她住哪里呢，&rdo;沈万沙摆摆手，&ldo;反正还有一会儿，你来同我说说，你推测的死亡顺序怎么与王老头之前所说完全不一致？&rdo;

卢栎笑笑，&ldo;记得你写的尸检格目么？&rdo;

&ldo;当然记得！&rdo;

&ldo;生前和死后伤痕不同，在验尸时我同你说过区别，判断死亡顺序与此道理相似。&rdo;卢栎指着自己身体，&ldo;我们的身体很奇妙，只要活着，便会有自愈功能，生前受伤，例如割伤，皮肉会试图自愈，会收缩，会有凝血，而死后皮肉没有此功能，伤口平整，水洗后亦不会发现凝血。&rdo;

&ldo;而击打伤，尤其没有出血的击打，会有淤青，充血，肿胀。不管什么样的伤，初伤，伤了一柱香，两刻钟，一个时辰，表象都会有轻微区别，只要掌握了伤痕随时间自愈的变化程度，就能推断出哪处先受伤，伤了多久。这次的几个死者伤痕很多，判断起来并不复杂。&rdo;

卢栎解释完，皱着眉头，&ldo;这几个人都中了毒，可惜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他们口中微苦，有很重酒气，大约凶手把毒下到了酒里。还有那短剑，我瞧着极特别……&rdo;

他正想着，就听赵杼说，&ldo;他们是西夏人。&rdo;

&ldo;西夏人？&rdo;卢栎想了想，西夏……大安的北边？

&ldo;死者身上那柄短剑，尖如矛，白中带青，锋利无比，是有名的&lso;夏国剑&rso;。他们相貌也与我们不同，身形高大，高鼻深目，颌下有沟，明显是异族人。&rdo;

卢栎惊讶地看着赵杼，&ldo;你怎么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