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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只是，小鱼从未料到会接到朱碧芝的电话。

朱碧芝声音很平静，里面透出丝丝关怀，先是说了些关心小鱼的话，朱碧芝道，&ldo;下个星期我去a市，小鱼，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rdo;

小鱼忽然想到当年他在郑东泽的公司见到众星捧月前来定制礼服的朱碧芝，他是那么的惊惶激动，而朱碧芝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时，她并不愿别人知道小鱼与她的关系。

小鱼淡淡道，&ldo;我很好。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你给了抚养费，尽到了义务。我听说你生活的很好，我活的也很好。许多年不曾见过，以后，也不要再见了吧。&rdo;

自手机中，小鱼听的朱碧芝呼吸一重，朱碧芝几十年的历炼，很快稳住情绪，但声音中仍带出丝哽咽，&ldo;小鱼，你的话令妈妈伤心极了。&rdo;

&ldo;我明白。&rdo;小鱼的声音却一直很沉稳，这样的沉稳也标识着小鱼早已不再是往年那个小心翼翼看一眼自己的生母就能立刻崩溃痛哭的少年。小鱼道，&ldo;这种伤心，许多年前我就已尝过。所以，我知道，伤心过后，就会不再伤心。&rdo;

&ldo;我只有一位生母尚且如此，而你，听说早已与现任的丈夫儿女双全，有限的伤心很快会过去。&rdo;许多感情的需求期一旦过去，就再不会有。小鱼礼貌且淡定地，&ldo;中秋节快乐，祝您幸福。&rdo;

朱碧芝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渐渐收紧，脊背笔直，她依旧保持那种典雅的仪态，&ldo;也祝你幸福，小鱼，我对不起。&rdo;

小鱼道，&ldo;这世上，对得起自己最重要。&rdo;

朱碧芝话还未说完，阳光明媚的花园中，儿女已经欢快围的过来，扑到妈妈的怀里，朱碧芝的手不稳，手机啪的掉到地上。女儿已经在软软的撒娇问，&ldo;妈妈，你怎么哭了呢。&rdo;

&ldo;妈妈，爸爸的月饼快烤好了。你闻到没，月饼的香味。&rdo;

朱碧芝轻快的擦去眼泪，张开双臂抱住儿女柔软香甜的身子，摸摸他们柔软的头发，含泪浅笑，道，&ldo;去看看，若是爸爸做好了，我们就能开饭了。&rdo;

望着儿女们欢快跑开身影，朱碧芝想，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哪怕余同现在如何成功，我终不能浪费十几年的时光在一个久久不能出头的男人身上。

我是做了正确的选择吧，是我先放弃了我的孩子，我从未爱过他，我怎能企求他来爱我。

我不该渴望能拥有我早已失去的东西。

尽管我那样的渴望，我也不该有此奢望。那孩子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只是尽了义务，只是义务……而已。

小鱼刚刚结束与朱碧芝的电话，余同正好回家。

见小鱼手里拿着手机，余同笑，&ldo;给谁打电话呢？&rdo;

&ldo;刚想打给你，想问你怎么还不回来呢。&rdo;小鱼自沙发上起身，扑过去拥抱余同。我的欢乐重要，还是世俗伦理更重要？

是的，我的欢乐更重要。

&ldo;这不是回来了。&rdo;余同低头，给小鱼一个吻。

一吻结束，小鱼道，&ldo;你先去洗澡，我们吃饭。我都做好了呢。&rdo;

&ldo;做完再洗，一样的。&rdo;难得小鱼这样热情，余同的手已经情难自禁的摸入小鱼的衣襟。

小鱼脸色严肃，说，&ldo;还是先吃饭吧，年纪越来越老，我担心你中途累瘫床上怎么办？&rdo;

刚刚不惑之年、且身材保持良好的余同挑眉，目光灼灼的盯着小鱼。小鱼给余同盯的心里发虚，讪笑，&ldo;开玩笑开玩笑。&rdo;

余同板着脸，装模作样，&ldo;我视为挑衅与怀疑。&rdo;

小鱼哈哈大笑，当晚被做瘫在床间。第二日，余同端茶倒水做饭烧汤的照顾小鱼一天，无比温柔细致。

我的欢乐重要，还是世俗伦理更重要？

是的，对得起自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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