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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又知道什么？他喜欢将小姑娘扮成小公子，这种癖好……&rdo;

&ldo;大哥，放眼京城，谁不知道李叔昂有这癖好，可你听过有什么尸体在半夜里从李宅、牙行、照云楼甚至是四季坊的后门运出吗？你可有仔细瞧过那些小姑娘用什么眼神看待李叔昂？全都是仰慕亲近的，真心诚意地伺候他。他纯粹只是看而已，又不是会把小姑娘给占为己有。&rdo;

&ldo;他当初就曾强占贴身丫鬟！&rdo;

&ldo;他才是那个被强的。&rdo;宋纭无奈地替李叔昂辩白。

&ldo;……嗄？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有哪个姑娘家有本事可以强了一个男人？&rdo;宋绰听得火气更盛。&ldo;还有，你是上哪听见这么荒唐的传言？&rdo;

&ldo;宋繁说的。&rdo;

宋绰顿了下，坐到他身旁。&ldo;宋繁？&rdo;

&ldo;嗯，我的话大哥可以不信，宋繁的话大哥总该信了吧。&rdo;

&ldo;怎么可能？他再怎么怯懦也不可能教个丫鬟给强了，他那时候是怎了，身子不适吗？&rdo;他推敲着，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何当初宋繁没告诉他这些事？

可他再仔细一想，恐怕不是宋繁没告诉他，而是他不愿意听吧。

&ldo;该是身子不适，可他怎会身子不适？&rdo;宋纭慢悠悠地问。

&ldo;我怎会知道？&rdo;宋绰说得没好气。

&ldo;宋繁说，那一日适巧李叔昂上门祝贺大哥中了状元的翌日清晨。&rdo;

宋绰微扬起眉。&ldo;那又怎么样？那晚……我喝醉了，他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rdo;

宋纭万分万分无奈地叹了长长一口气。那晚，他不小心撞见了，可那事要他说出口……他还真是做不到。

&ldo;怎了，话说一半是怎样？&rdo;宋绰不耐地催促着。

&ldo;大哥，你也知道宋繁喜欢童颜姑娘吧。&rdo;

&ldo;好端端又扯到宋繁那儿做什么？&rdo;

&ldo;宋繁当初被赶出武平侯府，听说是因为丫鬟爬上他的床，从此他对一般姑娘便退避三舍，而李叔昂与他有着同样的处境，所以从此之后，李叔昂身边的姑娘必定是未足十二岁的小姑娘，因为唯有如此，他才不会怕。&rdo;

&ldo;……怕？&rdo;李叔昂会怕一般姑娘？

&ldo;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待人总是平淡，可为何面对李叔昂进特别的在意，因他而怒、因他而喜？&rdo;

宋绰睨他一眼，神情有些微愕。

有吗？他是如此吗？

+++++

离开都察院，在宫门外坐上了马车，宋绰又开始发呆。

幸好近来朝中风平浪静，要不以一个右都御史而言，他实在太失职，只因他连着几天，脑袋里想的全都是李叔昂，耳边想起的是二弟颇有弦外之音的劝言。

不用二弟提醒，他也很清楚，他对李叔昂过分执着。

他认为是因为他对李叔昂有着极高的期待，所以当期待落空时，才会气得与他断绝往来。可实际上，他俩根本没有真正的断绝往来，不管是他前往掏金城之前或之后。而就算李叔昂老是臭着脸甚至与他唇枪舌剑，只要他醉了，他一定会差人将他送到柳园。

垂敛着眼，他不禁想应举前的那三年，感觉就像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三年，有李叔昂伴似是做什么都不厌烦。

可谁知道他们到最后却会变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李叔昂已经愈走愈偏，甚至连雍王爷都勾搭上了，如今就算让他知道当年不过是场误解又如何？

一想起他和雍王爷的亲密，他就不想见他，可他又不想回府，总觉得一个人……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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