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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属于不耐晒的那种，每年的夏天和冬天，我都会以两种肤色出现，这一年也不例外。周一，我黑黢黢地进了办公室，看见大宝正坐在办公桌前啃早点。

&ldo;一个月不见，你干什么去了？&rdo;大宝说，&ldo;去非洲的机票贵吗？&rdo;

&ldo;去你的。我到夏天就这样。&rdo;我也很讶异大宝回来上班了。一个月前，他为了准备遴选考试，师父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期专心复习。看见他回来，就知道他的考试结束了。

&ldo;考得怎么样？&rdo;我问道。

&ldo;禀包大人，考得很好，不就是法律嘛，比司法考试要简单多了。&rdo;大宝信心满满。

听大宝这么一说，我放心了许多，既然用人单位不能选择自己用的人，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电话突然响起，大宝停止了咀嚼，含着一嘴食物说：&ldo;运气不是这么好吧，我重出江湖的第一天就有活儿干？&rdo;

&ldo;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rdo;我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

&ldo;我在楼下，很晒啊，所以如果你们五分钟内不到楼下，我就不带你们去青乡市的这个现场了。&rdo;看来最近师父心情不错，不仅能放下繁重的行政管理工作出勘现场，还能用这么轻松的语调来调侃。

挂了电话，我对大宝说：&ldo;你复出的第一起案件，又是你老家的，赶紧的吧。&rdo;

电梯里，我和大宝遇见了满头大汗、睡眼惺忪的林涛，看见他手里拎着的箱子，我知道我们又要同行了。

&ldo;青乡美女多。&rdo;我笑着说，&ldo;你这种形象出场，不是你的性格啊。&rdo;

林涛摇摇头：&ldo;可别提了，昨晚我值班，接了一晚上的各种骚扰电话，本想今天早上睡晚一点儿，结果七点多青乡来电话说有命案。这不，牙都没刷呢。&rdo;

&ldo;知道是什么案件吗？&rdo;林涛凑上前来展示一口白牙，我赶紧捏了鼻子闪开，问。

&ldo;电话里说，今天早上有个村民发现邻居家的美少妇死在自己的床上，裸着的，应该是命案，就报了警。&rdo;林涛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头上的汗。

&ldo;我们出勘的是重大、疑难案件，怎么现在只要是美少妇就得去了？还兴师动众的，连师父都去？&rdo;大宝说。

&ldo;不是，我还没说完呢！&rdo;林涛这口气喘得够长的，&ldo;派出所民警到的时候，发现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裸老头，也死了。&rdo;

&ldo;同一家的？&rdo;我问，心想现在裸睡这么流行啊？

&ldo;应该是吧。&rdo;林涛说，&ldo;陈总是自己要求去的，这种专家级人物，天天让他搞行政，就像是逼着南方人天天吃面食，受不了的。&rdo;

师父在楼下正抬腕看表，见我们来了，笑着说：&ldo;四分四十九秒哈，差一点儿就没你们仨什么事儿了。&rdo;

一钻进车里，我就忍不住问：&ldo;师父，有什么情报吗？&rdo;

早一些知道现场情况，就会给现场勘查员们多一些思考的时间，也许就是多出的这么一些时间，就能找到案件侦破的关键。

&ldo;估计难度不会太大。&rdo;师父缓缓地说，&ldo;前期调查情况看，是公公和儿媳妇双双死亡，目前死亡性质不清楚，说是家里有轻微的打斗痕迹。&rdo;

&ldo;不会是乱伦吧？&rdo;我暗自汗了一下。

&ldo;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日本片儿看太多了吧？&rdo;师父说。

我嘟囔着：&ldo;林涛说的，都是裸死。&rdo;

林涛瞪着眼睛，摊着双手表示无辜。

师父说：&ldo;男死者几个月前脑出血，目前是半植物人状态。&rdo;

&ldo;哦。&rdo;坐在后排的我们三个异口同声。我心里暗想，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植物人也要杀？有必要吗？看来肯定是深仇大恨了。或许是和男死者有仇，女死者只是倒霉碰上了。但如果我是男死者的仇家，与其杀了他，不如就看着他植物人的惨样儿，多解气啊。

一路上，我和大宝争论着他参加遴选考试的题目，林涛则靠在椅背上睡得很香。

&ldo;他还没找到女朋友吧？&rdo;坐在副驾驶上的师父回头看了眼林涛，对我说。

&ldo;你怎么知道？&rdo;我说，&ldo;师父也八卦啊。&rdo;

&ldo;废话。&rdo;师父说，&ldo;我的兵的家庭问题很重要，我关心下属，怎么是八卦？我之所以知道他没女朋友，是观察。你看，一上车，你和大宝一人发了条短信，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向女朋友汇报你们出差了。但是林涛一上车就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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