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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2页）

&ldo;为何?&rdo;

&ldo;……&rdo;

方溯苦笑了一下，道:&ldo;或许是因为臣亏欠她，觉得这样能对她有所补偿吧。&rdo;

&ldo;死人的仪式都是给活人看的。&rdo;

&ldo;若是连个过场般的仪式都做不到，一个徒有虚名的位置逗给不了她，那凭什么说对她有情?&rdo;

方溯很少执念什么。

因为她有的太多了，再好的酒也喝过，再美的人也揽入怀中过，权倾一方，封疆驻军，这世间万物，百百中奢侈享受她年纪轻轻就已经尝了个遍，又哪里会在乎什么?

月明不一样。

月明是她这么多年唯一阳养在身边的活物，确实是活物。

方侯爷那个性子，脾气上来了连花都砍，活物养在她身边太难得了。

而且月明很聪明，很漂亮，对她又格外上心。

没人不乐意对别人对自己上心，尤其对方还是个美人。

感情是一点一点变的。

&ldo;那方家的列祖列宗，你打算如何?&rdo;

&ldo;什么如何?&rdo;

&ldo;如何交代?&rdo;

&ldo;为何要交代?&rdo;

&ldo;你做的不值得你去交代吗?&rdo;

方溯笑道:&ldo;不必交代。&rdo;

&ldo;那流言蜚语你打算怎么办?&rdo;

方溯眨眼道:&ldo;臣有剑。&rdo;

既然有剑，就可以让一个人闭嘴。

有权，就可以封住天下人的口舌。

&ldo;陛下，&rdo;方溯道:&ldo;不知道您记不记得在河阳的时候，前周用了磷药，那东西连同着箭一同刺入臣的肩膀内，很疼。&rdo;

她好像在回忆，继续道:&ldo;是真的疼。臣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受过那种疼。&rdo;

萧络当然记得，因为磷药射入人体后还在烧，不到骨头，不尽。

好在方溯沾上的剂量不大，但也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帐篷中弥漫着熟肉的味道，闻之色变。

是活生生的人。

&ldo;可是啊，在臣知道她死了之后&rdo;方溯道:&ldo;臣觉得疼极了，连挖心断骨和磷药都没那么疼。&rdo;

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温柔，道:&ldo;臣甚至想，若是这样的疼发能把她换回来臣愿意疼一辈子。&rdo;

&ldo;深情贱，这是你说的。&rdo;

方溯笑道:&ldo;年少轻狂罢了，陛下。&rdo;

深情贱啊。

她那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说了不知道多少胡话，哪曾想皇帝还记得，拿这话来堵她。

&ldo;朕宠你，是有限度的。&rdo;

方溯不动。

方溯此人满身反骨，只能顺毛哄，不能逆毛摸。

&ldo;你从前不是这样的。&rdo;皇帝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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