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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大夫，我们不是来看病的。&rdo;

罗恩正色说道，亮出警徽。罗恩怕医生看得不真切，便上前跨了两步，举到医生的鼻尖底下。

于是，医生摸出玳瑁框的眼镜戴上，又将眼睛往近前凑了凑。

然后，他缓缓地扬起脸，将眼镜一直拉到鼻子下面，从眼镜框的上方紧紧盯着罗恩的脸。这时才看出，医生的眼睛斜视得很厉害。

&ldo;原来二位是警察啊。&rdo;

克里平大夫说。罗恩瞟了一眼身旁的搭档，威利便嘟囔道：&ldo;如假包换。&rdo;

&ldo;是的。我们前来打搅，是想了解这个患者的地址。&rdo;

罗恩随即掏出门诊预约卡，捅到了他的鼻尖跟前。医生的回答有些令人吃惊：

&ldo;这玩意儿是什么？&rdo;

&ldo;这不是贵院的预约卡吗？&rdo;

罗恩诧异地说道。

&ldo;好像是的。&rdo;

医生勉强承认了。

&ldo;可我是头一次见到。我从来就不看这玩意儿。&rdo;他说，&ldo;你们又不是病人。可这上面又写着我们的名字，&lso;鲍勃&iddot;克里平医院&rso;。&rdo;

&ldo;似乎是这样。那好，这种预约卡一般是谁来填写呢？&rdo;

&ldo;护士写的。&rdo;

医生将身子靠回椅子里，口气肯定说道。

&ldo;我们想知道马丁&iddot;丹顿的住址。&rdo;

罗恩说。

&ldo;我们的患者做了什么？偷了糖果什么的吗？&rdo;

&ldo;凶案科是不会为糖果出警的。是他的母亲。&rdo;

&ldo;当妈的怎么了，杀了人了？&rdo;

&ldo;恰恰相反，她被杀了。&rdo;

听到这个消息，医生也沉默不语了。

&ldo;请告诉我们孩子母亲的姓名。还有，她的为人怎么样，住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医生说，&ldo;我不可能记住所有的患者。你瞧瞧走廊里吧，每天都有这么一大堆的病人。&rdo;

&ldo;我们想……&rdo;守在一旁的威利客客气气地插进来说，&ldo;您这间办公室的什么地方，应该会有病例呀或者患者档案什么的吧？&rdo;

医生立刻点了点头，说道：

&ldo;大概吧，也许就在这屋子的哪个犄角旮旯里。不过你们可别乱翻，这个样子已经够让我抓瞎的了。&rdo;

&ldo;我们不会乱翻，&rdo;罗恩说，&ldo;如果您能替我们找的话。&rdo;

&ldo;我才不管呢。&rdo;医生又强硬起来，&ldo;这是护士管的事儿。病人的病历搁在哪儿，我一概不知。&rdo;

看到罗恩和威利不为所动，医生继续说道：

&ldo;你们肯定以为我喝醉了吧，怀疑我这副德行还怎么给孩子打针。&rdo;

罗恩没有吭声。虽然心里的确这么想，可说出来也是无济于事。再没有比跟醉汉拌嘴更愚蠢的事了。少顷，医生说道：

&ldo;打针也归护士管。&rdo;

罗恩将空荡荡的诊室扫视了一圈，然后说：

&ldo;那好，护士在哪儿？&rdo;

&ldo;这会儿在家呢。别担心，走着过来只用五分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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