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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程逢说：&ldo;怎么可以跟老师这样说话?&rdo;

景泽抹抹眼圈，说：&ldo;什么狗屁老师，我都干过你…&rdo;

程逢笑的无害：&ldo;彼此彼此。傻孩子，哭什么?&rdo;

景泽说：&ldo;哭你妈，老子才没哭，我日!&rdo;景泽想，这时如果有瓶烈酒就好了，一饮而下，把恩怨情仇烧的干干净净。隔了这么多年，除了回忆之外，还有什么?

程逢说：&ldo;对不起。&rdo;

景泽抬头看他，这三个字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景泽觉得透不过气来，他把衬衣的两颗扣子解开，骂道：&ldo;我操，这里太闷，找个地方喝酒去吧!&rdo;

程逢点头道：&ldo;是很多年没一起喝酒了，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rdo;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程逢比景泽稍微矮一点。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晚上，他俩也是这样，闲学校太闷，出去找酒喝。老情人的意思，大概就是老在光阴里的情人。

程逢从便利店买了许多酒，两人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景泽不知道程逢买的是什么洋酒，他拧开盖子仰头狠灌。热，辣，苦，酸，咸，涩齐齐涌上心头。他扭脸问程逢：&ldo;你当年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rdo;

程逢比他喝的要慢许多，他说：&ldo;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只是早晚。&rdo;

景泽冷笑：&ldo;我去你妈的，你知道老子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看你走的滋味吗?!我操!你能懂那种绝望的心情吗?!&rdo;

景泽狠狠抓住程逢的领子，手指收紧，不容他有半点退缩：&ldo;你他妈的不懂你他妈的一点也不懂!老子当年那么喜欢你，都他妈的喂狗吃了!&rdo;

程逢掰开景泽的手，&ldo;对不起，我不该…&rdo;

景泽不容他说完便大吼起来：&ldo;我滚你妈的不该!你不该上了自己的学生，你不该跟自己的学生谈恋爱，你不该他妈的一言不发就走!…可这些道歉有什么用?!我一刀捅死你，再跟你说对不起，你接受吗?!&rdo;

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出来，景泽用袖子胡乱地擦干净。是啊，一切早就完了，从不辞而别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完了。他不是为程逢而哭，他只是在哭他这么多年的执着。

程逢夺他手里的酒瓶，景泽一拳打到他脸上，趁程逢呆愣的瞬间把他压到地上。景泽甩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程逢被打的嘴角流血，景泽说：&ldo;这一耳光就是打你当年不辞而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当时在跟另一个男人好，我他妈的都知道…&rdo;

他以为只要装不知道，他就永远不会离开。戒指都戴了，又怎么不想白头到老一辈子?

程逢抹干净嘴角的血，说：&ldo;你跟他很像，真的。&rdo;

景泽再没有力气给他第二个耳光，他趴在程逢身上呜呜地哭，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程逢推开他，任他滚到地上。

程逢说：&ldo;我漂了这么多年，现在想好好地跟他在一起过日子了。所以，以前做的错事，要一件一件地处理完。&rdo;

景泽从地上爬起来，坐到程逢身边，他问道：&ldo;你欠了多少人?&rdo;

程逢笑的十分苦涩：&ldo;像他的很多人。&rdo;多可笑，他觉得那个人欠他许多许多，可是他又欠多少人许多许多?

程逢扭脸看他：&ldo;不过你是第一个。&rdo;

景泽苦笑着灌了口酒，以前的种种变得越来越薄，又越来越重。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却怎么也吹不散他们之间的沉默。是爱过的，像血一样浓，像酒一样辣，像青春一样烈。又是陌生的，像得不到、看不清、放不下的一切。

在异国的街头，重提故国的往事。光阴有如利箭，穿过喉刺过心，伤口会结痂，但却永远不会痊愈。如果你在，请等等我，为你把这首歌唱完，把欠你的疯狂再交给你带走。

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空酒瓶，他们之间的情分也不过是喝完这场酒。

景泽平复完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平静的对程逢说：&ldo;很晚了。&rdo;

程逢点头：&ldo;是很晚了。&rdo;

景泽说：&ldo;那我走了，再见。&rdo;景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既然伤口早已成了痂，又何必再拿刀子把它重新剜开?人都是不甘心，无关爱或不爱。

景泽头也不回地走了，风吹的他的脸很凉。往事只有在回忆里更暖，换成现实就是冷冰冰的泪和疼。景泽突然很想他家兔子，滚他妈的老情人，滚他妈的程逢。

第81章雷霹

景泽走着回去，被冷风一吹，身上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他摸出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程逢的名字，按了删除键。屏幕上出来对话框，景泽愣了一会，又按了取消。既然断了念想，又何必形式主义?

景泽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晃到家，景森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等他。景森闻到他一身酒气，皱着眉头说：&ldo;怎么喝这么多?&rdo;

景泽说：&ldo;你怎么还不睡?&rdo;

景森笑笑：&ldo;等你活着回来啊，以前在外面跟人打架，我也不这样等你?&rdo;

景泽朝他竖中指：&ldo;日…去睡了，晚安。&rdo;

景森不冷不热地问道：&ldo;没有旧情复燃?上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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