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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再也捡不回来。

他听见自己说：&ldo;这样……之后的每年涯上花开，我再也不会来了。&rdo;

涯上花开，成了他们……曾经的约定。

不能永远呆在他身边，那么就远远看着就好。

没有坏事传来，就是好事。

如此，足矣。

莫子曦举着水秀剑，在隔年的涯上花开，再度开始了行走江湖，只是这一次，没有山明剑，没有秦子桓，独他一人。

&ldo;子曦。&rdo;师父对他开口：&ldo;不要勉强自己。&rdo;

&ldo;我看起来像是这样的吗?&rdo;莫子曦有些懊恼，所以说别人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师父摸了摸他的头。

他说：&ldo;前些日子看你比较开朗了一些，如今像是又回去了……子曦，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是自己闷着，不如试着告诉我?&rdo;

告诉你吗。

莫子曦摇了摇头：&ldo;我没事。&rdo;

没事，会没事的。

……

一剑划破了对方的喉咙，莫子曦将水秀剑抽出来，看着鲜血飞溅落在了草地上，心中生出了一丝快感。莫子曦察觉到这一闪而逝的感觉，心中突然全部被恐惧覆盖。

莫子曦，你是以杀人为乐吗?

他不断地问自己。

&ldo;我有预感……&rdo;那人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回荡：&ldo;总有一天，你会变成和我一样，只懂杀戮的……疯子。&rdo;

不对。

不是的。

莫子曦抱住自己的头，眼里控制不住开始流出泪水，全身被恐惧笼罩而颤抖，他告诉自己，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好脏，莫子曦，你只懂得如何掠夺别人的性命，你真的是好脏。

你不配和楚睿站在一起。

于是乎当莫子曦看见师叔给自己的那封信之时，愣了半响，下意识想要推辞。

&ldo;这是万毒宗老宗主委托的，你瞧他身子多不利索了，身边又是什么亲信也没有，唯一的儿子刚刚接管，也是不太听话，你就去帮他把叛徒除掉。&rdo;师叔说着，直接将信往他手上一塞：&ldo;千叶林，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吧?那几个家伙最新的盘踞地点。&rdo;

他当然知道。

千叶林，再往南走，就是浮生涯。

浮生涯，在他浮生之中，很想却再也去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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