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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ldo;好。&rdo;

也许是因为巡夜的哨骑都被引开的缘故，两人颇为顺利地摸到了谷东坡地前的树林中。

&ldo;这马怎么这么瘦？&rdo;翻上马背后，云歌小声嘀咕了一句。

&ldo;阳平坡的牧糙已经被啃食殆尽。&rdo;孟珏的声音有几分低沉，&ldo;你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rdo;

云歌沉默着，没有做声。

孟珏也翻上马背，却忽然低低道了一句：&ldo;不对。&rdo;

&ldo;什么不对？&rdo;

&ldo;这一路太顺了。月氏人知道先零人在东谷外，即使西侧有冰崩，也不会贸然将所有人都调到西边去。&rdo;

忽听有人在暗中笑道：&ldo;支木和支河说先零人追问我们捉住的汉人探子，我就知道你们会有人入谷而来。只是没想到是为了这个汉人女子。&rdo;

云歌还在努力辨析说话人的方向，四下里已有火光摇动起来，瞬间就晃乱了墨黑的夜空。

火光中，几十个持刀提戟的月氏人正从林地旁的岩石后移身而出。从他们的架势来看，显然已在此处候了他们多时。孟珏立刻策马贴护在云歌身前，低声道：&ldo;向东跑，出了谷就是跖库儿的人。&rdo;

&ldo;我不会自顾逃命的。&rdo;

&ldo;你在这里反成我的负累……&rdo;

两人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身着裘袍脚蹬长靴，头戴雉翎毡帽的彪形身影已经纵马来到月氏骑兵之前。只听那人道：&ldo;这位是先零羌中新近得势的头人孟珏吧？&rdo;

云歌借着火光认出这人正是白天审讯过他们的那个月氏头人，立刻对孟珏低声道，&ldo;他是狼归，今天就是他把我们俘了去又关在入岩洞中的。他似乎是小玛谷中真正掌权的头人。&rdo;

孟珏沉眉片刻，高声回道：&ldo;狼归歙王所认不错，我就是孟珏。目前掌管着先零的牲畜粮物。歙王可是要用我的头颅去赵充国将军那里领赏？&rdo;

狼归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对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阴谋。然而他用眼角瞥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月氏骑兵，眼中又露出自得之色，&ldo;既然你已知道我们的打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乖乖下马受缚吧。&rdo;

孟珏道：&ldo;先零人曾屡次在月氏人受难之时施以援手，歙王当真要翻脸求利吗？&rdo;

狼归冷哼了一声，道：&ldo;你们哪次是白帮的。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rdo;

孟珏回道：&ldo;好。我下马就擒，不费歙王一兵一卒。但我身后这个汉人女子还请歙王放一条生路。&rdo;

狼归大笑道：&ldo;孟珏，你是不是易货的生意做得太多了，以为什么都是能够讨价还价的。你们只有两人，又是在我们月氏人的地界上，哪里轮得到你开条件。&rdo;

孟珏也笑道：&ldo;歙王可曾听说赵充国大开龙支城门，从先零杨玉的阵前救下一名汉人女子的事？那名女子现在就在我身后。&rdo;

狼归微微吸了一口气，皱眉问道：&ldo;你是说这个汉人女子是赵充国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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