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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江颜含笑，&ldo;喜欢吗？&rdo;他的睫毛垂下来，微微震颤。

&ldo;喜欢。市面上多的是白天鹅，现在看到黑色的，才知道原来黑色的更漂亮。&rdo;

漂亮，神秘，不容置疑的美丽。

一切都那么好，她其实不应该选择在这时候开口，来问江颜些问题。只是……

&ldo;江颜，我忘了问你，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rdo;

江颜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笑容也消失不见，&ldo;为什么突然问这个？&rdo;

云薇把自己鬓间的长发掖在耳后，&ldo;不是，也没有别的，就是想知道一下。&rdo;

没想到江颜的表情异常冷淡，&ldo;你一定要问我有什么特定的经历？&rdo;

&ldo;不是，我只是觉得，&rdo;她的话说得很轻，轻得自己都不大确定，&ldo;好像不是我熟悉的……&rdo;

&ldo;只有是你熟悉的，你才会喜欢？&rdo;

&ldo;不是，只是……&rdo;和原来不大一样，越来越觉得不一样。

以前她就有这种感觉。苏秦的出现，让她正视这种感觉的存在。现在的江颜无法和她记忆中的融合在一起。就像黑天鹅和白天鹅。

&ldo;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不给让你满意的答案，你就不会喜欢我了？&rdo;

什么才是让她满意的答案？以前本来就是那样。什么都在那里。只要是江颜，只要是江颜就好。

&ldo;其实，只要是江颜就是满意的答案。&rdo;

&ldo;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do;淡淡的语调，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

她心里忽然一酸。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金属的门把不小心撞在她的手肘上，她手一麻，拿着的东西不小心脱手。她意识到的时候，伸手去接，可是已经晚了。

黑天鹅掉落在地上，摔断了翅膀。

推着器械车的护士不停地道歉，&ldo;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门后有人。&rdo;连忙蹲下去帮她去捡。

云薇已经先一步将黑天鹅捡起来，拿起天鹅，再拿起断掉的翅膀，想按照原样把那个断裂的翅膀重新装回去。她像傻了一样，不停地去捏合。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翅膀还是会掉下来。

碎了，怎么还能装得回去。

&ldo;摔坏了就扔掉吧！&rdo;江颜伸出修长的手指，要将碎片接过去。

云薇急忙缩手，把东西藏在身后，&ldo;别，我会把它弄好的。&rdo;

真的会弄好的。

她从来没见过江颜真的发脾气，这算是第一次。

本来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ldo;一会儿苏氏集团请来的心脑血管专家要给江颜爸爸会诊，我不希望在会诊室里见到你。&rdo;江颜妈妈顿了顿，&ldo;还有，你最好不要让江颜缺席，那是他爸爸，尽孝道是最基本的。不要因为你，把所有一切都破坏掉了。&rdo;

云薇点头，&ldo;我会在外面等。&rdo;

江颜推开医院的贵宾室，已经有人早就等待在那里。那人脸上放松的笑容，见到江颜之后立即收了起来。

&ldo;江源。&rdo;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这样正式地面对面，目光瞬间相接，&ldo;早就听江颜提起过你。&rdo;

&ldo;我也听说过你，苏秦，我弟弟最好的朋友。&rdo;

&ldo;他总说你这个哥哥是他最敬佩的人。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兄友弟恭。可能是我这一觉睡得太久，怎么醒来之后，世界就变了个样子。&rdo;

江颜淡淡地看看苏秦，&ldo;你这几年的确错过了太多。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意料，你需要些时间来适应。&rdo;

苏秦看了江颜一会儿，忽然开口，&ldo;我只是想知道，你找云薇，是因为扮演江颜扮演得过于入戏了，还是对江颜的死有愧疚感，所以将她当作安慰自己的道具？&rdo;

江颜淡淡一笑，&ldo;你站在什么立场上问我话？&rdo;他伸手摸摸自己腕间的纽扣，&ldo;如果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就应该祭奠他，安慰他的家人，毕竟你已经错过他的葬礼；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就应该拿出你的筹码，面对面地跟我争斗，在你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之前，我没有必要告诉你。&rdo;

江颜转身准备离开。

苏秦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江源和他谈话应该很害怕，毕竟他知道他的秘密，并且随时都可能说出口，却没想到江源的表现如此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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