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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不过，那梦，那梦是什么意思呢？预兆的又是什么？第一次在梦中居然看不清什么，似乎有一种更强大可怕的力量想要掩盖真相……坐不住了，我终于翻身出门，敲响了凤无忌的房门。

凤无忌脸色灰败地开了门，房中有梦的味道。

&ldo;做噩梦了？&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他疲惫地在床边坐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ldo;梦到了什么？&rdo;

他抬头看我一眼：&ldo;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rdo;

&ldo;鬼域那边，有消息么？&rdo;

&ldo;没有，水生可能还没有找到林瞳。&rdo;

&ldo;我不是问这个。&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我是说，怀青那边，有消息么？&rdo;

&ldo;怎么？&rdo;他警觉起来，&ldo;你问这个做什么？&rdo;

&ldo;……我，梦到一些事情……&rdo;沉吟一下，我还是尽可能详细地讲了一遍。

凤无忌脸色凝重起来：&ldo;是怀青那里么？&rdo;

&ldo;不知道，我看不清。&rdo;那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力量，巨大到可以掩盖一切，&ldo;我只能听到杀声，却看不到什么。&rdo;

凤无忌咬紧嘴唇思索了一会：&ldo;你觉得，谁还有这个能力制造如此杀戮？&rdo;

&ldo;……穷神，他一定还未死。&rdo;

&ldo;你说穷神？&rdo;凤无忌眼里寒光一闪，&ldo;但瘟神煞神已死，他也遭了重创，还能有这个力量么？&rdo;

&ldo;单以恶鬼域的兵力而言，是不能。但，他一日未死，我就一日不能放心。&rdo;

凤无忌沉默了一会，忽然问：&ldo;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天界若是败了，岂不正合你心意？&rdo;

&ldo;最好你们两败俱伤！&rdo;我冷冷地回答，&ldo;到时我好坐收渔人之利。&rdo;

凤无忌看我一眼，淡淡笑笑：&ldo;我不知该不该信你。&rdo;

&ldo;你可以不信。&rdo;

他没理我，顾自说下去：&ldo;但是水生信你。&rdo;他眼里掠过一丝苦笑，&ldo;水生他看人，一向比我准。不瞒你说，天界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可用了。&rdo;

&ldo;是因为归子深么？&rdo;

&ldo;是。你想必也知道，天界军中四大神族只占一小部分，归子深当年广植羽翼，所网罗的枭、鸩、鳄、蟒等都是骁勇善战之辈，那一场动乱，天界军元气确是大伤。&rdo;

&ldo;听说当时还是紫河龙军前来助战，才算平定了天城内部的动乱？&rdo;

&ldo;不错。当时麒麟族治下的虎豹等军都在外作战，鬼域和妖界又趁机发难，若不是紫河龙军与银海龙军合兵前来，天城如何，实在难料。不过龙军也是伤亡颇重，连银海护海八将军当时也折损了将近一半。&rdo;

我计算了一下：&ldo;这么说，天城内现在几乎已经无兵可调了？&rdo;

&ldo;是。&rdo;无忌沉重地点头，&ldo;只有三殿护卫可用。龙广常在银海，林瞳不在，只有我带兵前去增援怀青了。&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如果真是穷神，我大概还帮得上忙。&rdo;我想看看，究竟能不能改变预见的厄运，&ldo;但是你这一走，天城之内三殿无主，怎么可以？&rdo;

无忌眉头紧锁，半天才喃喃地说：&ldo;如果堂兄还在……&rdo;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夜空中陡然传来一声清亮高亢的鸣叫，无忌噌地站了起来：&ldo;堂兄！&rdo;

炽香殿园中一阵翼翅拍打之声，无忌推门冲了出去：&ldo;大哥！&rdo;

果然是凤墨羽。几十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大变化，只是神情温和了许多，不复当初的清冷。他身边还跟了个清秀的黄衣少年。无忌欣喜地迎上去：&ldo;大哥，李悦！&rdo;

原来这就是李悦，那个能让他放弃族长之位四海漂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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