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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为了这次见面，麦克做了很多准备。他必须让安德鲁对他满意，因此穿著就成了很重要的问题。奥斯卡建议他穿带刺背心或者防弹衣，本森先生出於各方面的考虑，认为哪怕是一点暗示也会使整个计划泡汤。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失去了这次，猎物下次就不那麽容易上钩了。

麦克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v字领棉质t恤，没有任何图案，但可以充分展现肌肉线条，再加上一件合身的外套使这种性感不过於暴露，黑色牛仔裤体现了年轻人的活力。这种衣著很大一部分来源於安德鲁信中的暗示，符合他的个人喜好。

小型录音笔已经开始运作。麦克走过去，用试探的口吻说：&ldo;你是安德鲁凯斯先生吗?&rdo;

&ldo;你一定是路易。&rdo;

麦克看到安德鲁的眼中露出兴奋的表情，已经飞快地进入了状态。

安德鲁说：&ldo;我来得早了些，但看来很值得。&rdo;

&ldo;是我来晚了，我有点担心。&rdo;麦克回答。

&ldo;下雨令人很失望。&rdo;

&ldo;的确如此，不过没关系，我们会聊得很愉快。&rdo;麦克要了一杯咖啡，他注意到对方一直在看著他。安德鲁和照片上一样，具有成熟男子的魅力，但是那种热切的目光却不是对著异性而发的。

&ldo;你跟我想象的一样路易。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就在想，你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会非常愉快。&rdo;

&ldo;我也是这麽想。&rdo;麦克回答，&ldo;所以看到你的征友启事，我就立刻给你写了信。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rdo;

&ldo;我喜欢成年人之间的交谈，睿智、有趣，直接进入主题。没有多余的东西。&rdo;

&ldo;我看了你的回信，里面的内容很有意思，让我有些跃跃欲试。&rdo;

&ldo;是啊，我在写的时候就那麽想。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地来一次，一定会非常刺激。&rdo;

麦克说：&ldo;我认为并没有什麽不好。我很喜欢那样。但是我对户外有些害怕，以前我曾经那麽干过，他们带我去公园结果被一个女孩发现了。&rdo;

&ldo;然後呢?&rdo;安德鲁更加热切地注视他的绿眼睛。

麦克直视他，用略带犹豫的语调说：&ldo;我的两个朋友不小心把那女孩杀了，我间接参与了那件事。我们就把她埋在院子的泥地里，那时我15岁，他们说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我至今仍然感到很不安。&rdo;他显出害怕和後悔的表情说，&ldo;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出於信任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起。&rdo;

&ldo;我发誓绝不说出去。&rdo;安德鲁靠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说，&ldo;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这是我们两个独享的隐私，我会珍惜它，而且我也有过相似经历。&rdo;他摩挲著麦克的大腿，慢慢接近到根部，然後压低声音说：&ldo;事实上，我也曾经杀过人，也是在野外。我和我的一个表亲把一个男孩杀了，也许尸体现在还在汉纳森广场沙滩的新树林里。&rdo;

&ldo;真的?&rdo;麦克惊讶地望著他，向後退了退，使安德鲁不能再碰到他，&ldo;我们的经历如此相似，应该更进一步地互相了解和信任。&rdo;

&ldo;这很好，很应该。&rdo;安德鲁凝视著他说，&ldo;你说了一件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事，这足以表明我们之间的信赖。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想隐瞒你任何事。我坐过牢，因为玩得太过火了，但那是过去的事。人得了教训总会成长，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共同生活的人。&rdo;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著麦克的反应，然後又从小桌子底下把手伸过去。这次他顺著大腿摸到了重点，并感到麦克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轻微地躲闪了一下，但是没有挣扎退避。

安德鲁细心地观察，忽然收紧手指。麦克几乎跳起来，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对安德鲁挥拳的冲动，这种厌恶的情绪反而使他看起来像个涨红了脸的孩子。安德鲁吸了口气，松开手说：&ldo;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rdo;

&ldo;好的，我在这儿等你。&rdo;

安德鲁把大量时间花在在厕所的马桶边手淫，他确信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品。

&ldo;太棒了。我要他，要他躺在我的床上哭著求我饶了他。&rdo;安德鲁凯斯从未试过在和一个人聊天或是仅仅抚摸对方时勃起，最近他觉得自己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经常只能持续一两分锺。

&ldo;你是我的，路易。&rdo;他不断说著，使自己达到了高潮。

麦克看到他回来时头发是湿的，他很容易理解这个男人刚才在厕所里做了些什麽。这个过程令他感到很恶心，一个同性对他产生性幻想，而且对此有冲动。这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件很离奇的事情，但是同时使他想到了很多问题。安德鲁所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小时候就杀过一个男孩?他坦言坐牢的事却绝口不提那些连续杀人案，究竟哪些是他的真心话，或者他还抱有警惕，等著进一步的试探。

麦克看著他回到座位上，他们开始谈一些小说里的情节。安德鲁设想了很多环境以及情景模式，他提到绳子，小刀和轮奸场面。根据本森博士的要求，麦克说了自己的假设，他说需要有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但不苛求一定要在室内。这需要慢慢来，他提议最好是某个住宅的私人庭院或者乡下较为偏僻的地方。

&ldo;我的新家是楼房，没有院子，但是没关系。&rdo;安德鲁说，&ldo;我可以为我们的幽会借一幢别墅，在郊外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你可以完全安心，一定会很有趣的。&rdo;

&ldo;安德鲁，我想知道你是否还会有其他朋友加入进来。&rdo;

&ldo;只要你没有意见，我可以找到合适人选，一个很好的朋友，和我一样可靠。&rdo;安德鲁伸手来摸了摸麦克的脸颊，把他拉过来低声说，&ldo;我们可以先写剧本，然後演出。约一个地点，不管什麽时候，我都会等著你。亲爱的，别叫我安德鲁，叫我安迪。&rdo;

&ldo;好的。&rdo;麦克顺从地说，&ldo;安迪。&rdo;

奥斯卡已经把录音停了三次，他在办公室里皱著眉，而尼可拉本森先生则习惯性地推著无框眼镜保持沈默。

&ldo;你怎麽看?&rdo;奥斯卡说，&ldo;他提到了刀子。&rdo;

&ldo;是的。&rdo;本森点头说，&ldo;而且还提到了杀人。&rdo;

&ldo;我去调查过，汉纳森广场沙滩的树林里根本没有尸体，他在撒谎。&rdo;

&ldo;用一部分真话掩盖信口胡说，这很正常。他没想过有人会去调查，事实上如果不是警方，谁也不会真的去树林里挖挖看到底有没有尸体在，他还挺聪明。&rdo;本森说，&ldo;麦克，下次先改成电话交谈吧，不然他真的会带你去别墅过夜。看起来他对你的兴趣很浓厚，浓厚到出乎我的意料。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可能会为了讨好你说出更多细节，坏处是危险的程度无限增加。&rdo;

&ldo;他离开去洗手间自己干了一回。&rdo;麦克说，&ldo;下次怎麽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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