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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为什么要这么傻？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吗？&rdo;韩江流痛苦地拧着眉，轻轻环住她的腰，掏出一块布巾替她拭去脸上的尘土和泪水。

&ldo;我在等你。&rdo;碧儿哽咽着说。

&ldo;如果我不回头呢？&rdo;他已经被她要嫁给君问天的消息折磨得要崩溃了，硬撑起最后的理智想逃回大都，她还哭着在后面紧追，让他拿她怎么办啊？

&ldo;你回头了。&rdo;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因欣喜又流下了滚烫的热泪。

韩江流心疼地替她掸去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包裹，解开，从里面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斗蓬，披在她身上，系上绑带，然后拢了拢，把她抱上马背。

&ldo;还有梅枝！&rdo;她指着地上散落的梅枝，急得大叫。

韩江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张清秀的丽容，狠狠地一再撞入他早已法防备的心。他叹息地捡起梅枝，和包裹一并扣着，递给她，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他跃上马，拥住她的腰，任马缓缓地向糙原深处行去。

九，唯有香如故（中）

没有人开口说话，她感到他的心跳加剧，听到他一声一声的叹息。

&ldo;我……想着你年岁还小，心中才没有着急。如果……想嫁人，我……会娶你的。&rdo;很久之后，他艰难地说道。&ldo;上面不是还有长姐吗？为什么先是你嫁？&rdo;

碧儿重重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接话，&ldo;韩江流，我又没有做坏事，你说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rdo;

身后的韩江流一怔，声音轻轻的、低哑的……不自觉触礁动她心的某一处。&ldo;怎么，你想回到梦里吗？&rdo;

&ldo;能回去，我一定要回的，这里不属于我。韩江流，我只是一个过客。&rdo;她低喃，放任自己窝在他怀中。

&ldo;如果我当初收留你，不让舒家人见到你，你也要回去吗？&rdo;他俯低头，眼神变得深邃，而他的手臂不禁带了力，把她狠命地把她嵌回怀中，嵌进心里。

&ldo;不知道。&rdo;

&ldo;为什么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吗？你博古通今，那么聪明，听不懂我的暗示吗？呵，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你都要嫁进飞天堡了，而且是嫁给我的好友。老天就爱这么捉弄我吗？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一切就变了。早知道这样，我在糙原上捡到你时，就带你去了远远的，不让任何男人看到你。以后，我再也没有理由照顾你，甚至有可能连多看你一眼都是不合礼节的，我们也不可能象现在这样相处。碧儿，恕我无力自控，但以后我一定会管住自己，今天这是最后一次。&rdo;

碧儿被韩江流悲绝痛心的语音惊住了，突地感到他压抑的哽咽，心中也不由一酸。

&ldo;韩江流，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rdo;她弱弱地问。

&ldo;不是一点，是很喜欢很喜欢。&rdo;最后一次，再不说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他不去想朋友情谊，不在意礼节伦理，这里只有他和她，就象当初他在糙原的晨光里，与她初见，她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眸，单纯地揪着他的衣袖，让他不要丢下她。他丢不下她的，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可是她特别得让他已刻骨铭心。

碧儿闭了闭眼，马好象认识路，来到了他们上次散步的小山前。韩江流跳下马，把她抱下来，轻抚着她红肿的双眼，深情地凝视着她清丽的小脸，象是怎么也看不够。

&ldo;韩江流，我也喜欢你。&rdo;她毫不扭捏地、坦荡地与他对视。&ldo;可以这样说，在这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我的家人还要高。&rdo;

&ldo;真的吗？&rdo;他蹙紧的眉宇突地舒展了，&ldo;那么，我去找问天，我和他说，请求他取消婚事，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你不要担心，所有的事都让我来办。&rdo;

碧儿铰着双手，摇了摇头，&ldo;婚事不能取消。&rdo;

&ldo;呃？&rdo;韩江流错愕地看着她。

&ldo;我不是自愿嫁给君问天的，他想娶的人也不是我。我和他的婚约其实只是一个协议，没有实质意义。最长两年，他就会放我回家。如果你愿意等我，如果我没有回到我梦里，你娶我好吗？&rdo;

&ldo;碧儿，我听不懂你的话。&rdo;俊眉又打成了结。

&ldo;你就当我借住在飞天堡好了，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家人，不然不会有什么婚事的。我真的很讨厌这里，只有你，是我唯一的留恋。韩江流，我也没谈过恋爱，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你的，想到你，心里就暖暖的。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很感动。二年可能有点长，你不想等，我也不怪你的。那样我就想方设法地回到我梦里，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不会忘了你的。&rdo;还是有一点羞涩，红cháo热浪窜上她双颊。

&ldo;真的只是协议？&rdo;他不确定地又问。

&ldo;嗯！只有夫妻之名，不会有夫妻之实，因为是关于家中的隐私，我不好说给你听。但是，韩江流，在这二年里，我一定要恪守本分，不能和你……谈情说爱。&rdo;她俏生生地从眼底偷瞄他，樱唇微张。

这样的面容太诱人了，韩江流猛的盯着她，突如其来的吻上她柔美小巧的唇瓣。

&ldo;我等，二年也等，五年也等，十年也等。只要你不回到梦里，我就紧紧抓住你，做我的妻子，妹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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