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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丁骥按着阮旭尧提供的地址，估算了一下从城郊会所到度假别墅需要的时间，开车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又问阮旭尧：&ldo;你确信司漠萍是头部受伤？她当场死亡了没有？你有没有殴打过她？&rdo;

&ldo;是头上，流了很多血，我当时吓坏了，就逃离了别墅，我没打过她。&rdo;阮旭尧告诉刑警们，他以为司漠萍死了，吓得逃之夭夭。

但是在路上游荡半个小时以后，他越想越不对，自己要是把尸体扔在那里，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于是他折了回去，趁着雨夜把尸体放到装衣服的皮箱里，准备外出弃尸。

通常来说，人死亡一到三个小时内全身肌肉会松弛，各个关节屈伸都很容易，所以有经验人的在亲人去世之后，会立刻为其穿上寿衣，一旦尸僵出现，关节和肌肉都会变硬，想掰都掰不动。

&ldo;别墅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连个保姆也没有？&rdo;猫子疑惑的问。阮旭尧道：&ldo;警官，那是个偷情的地方，怎么会有保姆，我跟司漠萍相处这么久，也只去过那里两回，听说是她弟弟买的房子，唐家人都不知道。&rdo;

丁骥道：&ldo;从度假别墅到将军山，开车要两个小时，你到那里的时候，应该是雨最大的时候，你一个人怎么把一只大箱子拖上去的？&rdo;

阮旭尧道：&ldo;我的车是山地越野车，底盘高，一般的山路都能上去，开到半山上不去的时候，我把箱子搬下来，拖了几十米，把尸体给扔了，箱子我拿走了。&rdo;

&ldo;你还挺聪明的，知道大雨能销毁案发现场的很多证据，雨水也能冲刷掉脚印，为了掩盖死者身份，你还把她的脸给毁损了，你可真够狠的！电影演多了，做人也像演戏。&rdo;猫子嘲讽道。

阮旭尧痛苦的抓着头发：&ldo;我是昏了头，我没想杀她，而且我离开别墅的时候，她还没断气，还能骂我。&rdo;

&ldo;可她还是死了，而且她身上有多处明显伤痕，证明生前曾遭人殴打。&rdo;丁骥提高音量。

阮旭尧似乎没留意他这句话，整个人瘫在那里，嘴里直念叨：&ldo;我没想杀她……她不是我杀的，她自己滑倒的……我没想杀她……&rdo;

供词记录的差不多了，丁骥走出询问室，到洗手间洗了洗脸，正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有人递了纸巾过来，他随手接过去擦擦。

见是方紫茉，丁骥跟她笑笑：&ldo;你这么早就上班了？天亮了吗？&rdo;

&ldo;还早？已经七点多了，突击审了一夜，你把时间都忘了吧。&rdo;方紫茉见他头发有些凌乱，衬衣领口也皱巴巴的，猜到他一定是加班熬夜审犯人。

&ldo;七点多了，还真没感觉到。&rdo;丁骥自言自语，闻闻自己身上，烟味大的能把人熏晕了。方紫茉莞尔一笑：&ldo;我去买早点，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rdo;

&ldo;不用了，谢谢你，我回家去睡一会儿，下午还得开会。&rdo;丁骥已经跟领导请示过了，领导同意他先回家休息一会儿，把阮旭尧拘押，稍后再审。

等方紫茉走了，丁骥才想起来，刚才好像看到她笑了，全局有名的冷面女法医，她居然笑了，真有点不习惯。

这种中性化的女人他一向不感冒，头发剪得那么短、身材笔直的像竹竿，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还是唐小湛那样的好，s型的曲线诱人，有点娇气又不太娇气，头脑冷静却又不失感性，这才是真正的女人，讨人喜欢让人爱。

一想到唐小湛，丁骥的心就温柔下来，想着回家洗澡换件衣服再去找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案子有了眉目，他心情也跟着开朗。

火焰鸢尾咖啡馆，丁骥进去的时候，看到唐小湛正在打电话，唐小湛也看到了他，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ldo;给谁打电话呢？&rdo;丁骥坐到她对面，饶有兴趣的问。唐小湛见他精神不错，奇道：&ldo;你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怎么这时候来了？&rdo;

&ldo;任务完成了，凶手抓到了，领导放了我一上午的假，下午只要去开个总结会，下午也可以放假。&rdo;丁骥只要一想到案子即将了结，说话也跟着轻快。

&ldo;凶手抓到了，是谁？&rdo;唐小湛略一紧张，杏眼圆睁。

&ldo;是你！&rdo;丁骥故意逗她。

&ldo;我？&rdo;唐小湛疑惑。

&ldo;对，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凶手，害得我整天茶饭不思，觉也不睡就来找你。&rdo;丁骥眼波中流转着爱意，脸和她的脸相距不过数寸，彼此呼吸可闻。

唐小湛却回避了他的目光，&ldo;你不要开玩笑了，快告诉我，凶手是谁？&rdo;

丁骥观察到她表情似乎有点紧张，连声音都跟往日不大相同，有些疑惑，故意卖关子：&ldo;领导没发话之前，我不能说，这是纪律，除非……&rdo;

&ldo;除非什么？&rdo;唐小湛望着他。

丁骥清了清嗓子，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ldo;除非你来求我，对，你求我我就冒着违纪的风险告诉你。&rdo;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哪知道唐小湛当真了，走到他身边坐下，期待的看着他：&ldo;那就当我求你，你告诉我，杀死司漠萍的凶手是谁？&rdo;

&ldo;是一个男人。&rdo;丁骥在她耳边低语。唐小湛浑身猛然一颤，脸色也变了，&ldo;你们抓住他了？&rdo;

&ldo;嗯，抓住了，审了一夜，我都快困死了，你找个地方给我睡觉吧。&rdo;丁骥佯装撑不住，要往唐小湛身上靠。

要是往日，唐小湛早躲开了，可偏偏没有，丁骥的头贴在她肩头，她也没躲，愣住了神似的。丁骥趁机在她身上摸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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