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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分开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卢昭突然低头,贺琳琳刚要说话,他又抬起来了。
贺琳琳闭上嘴,又按了下快门。
卢昭说:&ldo;你喜欢拍照啊。&rdo;
他看见贺琳琳泛起来一点笑,她说:还好,我也是后来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的。&rdo;
卢昭想问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是没等他开口,贺琳琳就说:&ldo;好了,你稍等会儿就等拿相片儿。&rdo;
她从相机后面出来,看了他一眼,不太自然,转身先下了楼。
他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的背影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时间就在这段楼梯上不断被拨回。
&ldo;老师,你拍完了!&rdo;小姑娘看见卢昭下来就问,贺琳琳听见卢昭答应了一声,她打开电脑处理照片,小姑娘又凑过来看,还说:&ldo;卢老师你这证件照照得真帅!&rdo;贺琳琳没理她,光看着照片就够让她心烦的,她还不得不细细地看,调整光影。
他脸上有些变化,线条和弧度早就不如几年前柔和,瘦了一些,轮廓明显,上相,但真人看起来凌厉而严肃,怪不得人家怕他,脸上倒没有没有疲惫,只是空荡,贺琳琳想象过的这个年纪的卢昭不是这样,要是顺着他少年时候的轨迹成长,卢昭应该有一张温和又坚定的脸,眼里有暖色调的光,整个人轻盈磊落,而不是现在这副被什么东西坠住不得解脱的孤寒模样。
贺琳琳怔怔地看着照片,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让这张脸恢复到从前。
&ldo;怎么了姐姐?&rdo;小姑娘看贺琳琳握着鼠标半天不动,忍不住问。
贺琳琳回过神来,对她笑道:&ldo;没什么,我说把光调亮一点儿。&rdo;
小姑娘又看了看照片,调光?这不照得挺好的吗?她悄悄看一眼旁边坐着的卢昭,和本人一模一样的吓人。
卢昭坐在她们身后,从这个角度能看见贺琳琳屏幕上的照片,她中途好像停了一会儿,看着屏幕,侧脸对着他。
那边贺琳琳已经把照片打出来了,拿袋子装好了,走过来递给他,&ldo;好了。&rdo;
卢昭接过去,没有看,先道谢再付钱,贺琳琳说:&ldo;这次给你打了个友情折扣,下回就要收原价了。&rdo;
还有下回吗?她怪自己说错话,他下回应该避开这里才对。
卢昭又说了句谢谢,贺琳琳已经索然无味,但嘴停不下来,有很多话要说。
她问:&ldo;拍得还行吧?&rdo;
卢昭答,还行。
他这才看了照片一眼,之后把照片放进口袋里。
贺琳琳看着没有说话,卢昭和她道别。
卢昭走了之后,贺琳琳就开始给小姑娘拍,小姑娘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就问她和卢昭是不是认识。
贺琳琳说认识,小姑娘说:&ldo;我还以为卢老师没朋友呢。&rdo;贺琳琳说:&ldo;他有那么可怕吗?&rdo;
小姑娘:&ldo;怎么没有!你和卢老师认识多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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