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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麽汾河龙王?你何时也学会用这些混淆视听声东击西的旁门左道来对付我了!&rdo;幻尘子听到君玉涵认错,反倒更怒,字字咬牙切齿听得君玉涵心惊,只是他左思右想,实是想不出自己近些日子除了做错这件事,还做错了什麽。他诚言道:&ldo;徒儿并不非混淆师父的视听,只是徒儿只知这一错事,确实不知还有其他什麽错。&rdo;难道自己不该帮助敖肇吗?他既犯下错误,自是要去弥补,此事他不觉有错!
幻尘子眯眼瞧著君玉涵半晌,眼光渐生迷离,他慌忙转身背对著君玉涵,冷冽道:&ldo;你休和我避重著轻!我且问你:当日临别,我一再嘱咐你,千万不可破了童子之身,一旦破了童子之身若要修仙,便是难上加难,你为何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rdo;
君玉涵猛然醒悟,原来师父是指这件事!&ldo;师父是怎麽知道我破了童子之身的?&rdo;君玉涵谨慎问著,从师父刚刚的言语之中听得似乎并不知道敖肇与他的事情……&ldo;你精气有所外泄,面色不如以前纯色,我这都看不出来吗!&rdo;幻尘子冷哼道。
原来如此!那麽师父是不知道他和敖肇之事了!他先前倒忘了童子身一事,只是想著如何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然後继续修道,只是如今他反而深陷其中……正犹豫著要不要说出自己和敖肇之事的前前後後,便听到幻尘子接著说:&ldo;罢了!你虽失了童子之身,但是你天资过人,只要从此以後戒了女色,要修得正果也非难事!且和我一起回太虚山去,潜心修行一甲子!&rdo;
&ldo;一甲子?&rdo;君玉涵没料得幻尘子要自己回太虚山一甲子,那岂不是到他出关之时,他与敖肇的孩子都已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ldo;怎麽?你嫌少?&rdo;幻尘子瞧向他,眼光微闪。
&ldo;不,徒儿这就随师父回去!&rdo;君玉涵转念一想,也罢,他对敖肇已是仁至义尽,反正他也不愿再见自己,倒不如就此断掉,各奔东西!
太虚山处於东南之位,与和顺镇相隔甚远,幻尘子若要回去自是简单,只是君玉涵道行尚浅,不会这飞天遁地之术,只得行走而去,幻尘子虽能施法令君玉涵一晃眼便回去,但他却有心让君玉涵多走走,好让他定下心神来,免得到时候修道之时走火入魔。
只是行走了七日,他只觉得君玉涵越来越心不在焉,总是不停地回头望去,那一脸的失魂落魄,他很久以前也曾见过,他心中涌上了一股气,这君玉涵分明在思念著某人!想必是那令他失了童子之身的人!
幻尘子本在一边打坐休息,只是他即便闭上眼睛,亦能感受到君玉涵心中纠缠不清的乱麻,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连带著乱了他的心绪,愤然地睁开双目,陡然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便朝前面的林子里走去。
本呆坐在一边的君玉涵在幻尘子走出了几十步以後,方回过身来,慌忙起身追上去,他疾步跟在幻尘子身後,幻尘子的步履较之以前快了些又沈了些,君玉涵知幻尘子气得不清,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也难怪师父会生气。他也恨自己不争气!明明下了决心要和敖肇从此再无瓜葛的,只是越行越远,他心中却偏偏越发想念起他来,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如何,唉……才说不要想他,偏偏脑子里又竟是他,夜深人静之时,他甚至常会梦到那时敖肇在自己怀中喘息不断的模样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呻吟之声,一想到那模样,他心中顿生了无限杂念……&ldo;!&rdo;地一声,君玉涵正走神著,猛然惊醒自己竟撞上了什麽,定神一看,才发现幻尘子不知什麽时候停下了脚步,而自己居然撞上了他的背,心中暗叫糟糕,这下可好!免不得要挨一顿好罚了!
只是幻尘子却闷不吭声,他却听到前方传来几声女子的呻吟,似乎非常痛苦,莫不是有人受伤了,他慌忙朝前瞧去,便见一大腹便便的妇人倚著一颗大树,跪坐在地,汗流浃背的,五官已是凑成了一团。
他赶紧上前扶住那妇人,关心地问道:&ldo;你没事吧?&rdo;
那妇人见他们二人,也顾不得什麽男女有别,紧紧抓住君玉涵的衣服,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糙一般,她断断续续面带惊慌地道:&ldo;我、我……要生了……&rdo;
&ldo;什麽?&rdo;君玉涵一时还无法理解进去,怔怔地瞧著那妇人半天,只是抓住他的那只手猛然一用力,那妇人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随即爆出一声苦痛的呻吟,瞪向妇人不断起伏著的肚子,才明了那妇人的话,这、这妇人是要生了吗?!
领悟到这点,他亦变得惊慌失色,他虽云游四海多年,妖魔鬼怪自是见多了,但是这妇人产子倒是头次碰上,还真是叫他举足无措!他无助地瞧向最先发现这妇人的幻尘子,怎麽说幻尘子也是他师父,应当比他懂得一些。
幻尘子只是冷然地看著这二人,不慌不忙地上前查看了那妇人,见那妇人外裤已经湿了,当是羊水已破,看来要送这妇人回家自是不行了,他对君玉涵道:&ldo;她羊水已破,孩子想是快要出来了,只能就地帮她接生了。&rdo;
&ldo;可……可我不会……&rdo;君玉涵平日虽清风傲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是真正遇上无助之事,便露出似孩童般的慌然失措来,不由得令幻尘子露出了难得的笑颜,他嘲道:&ldo;你这小子平日里不是自夸没有你办不到的吗?这会儿又不会了?&rdo;
&ldo;我……&rdo;君玉涵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再次听到那妇人呻吟,连连哀求道:&ldo;那是徒儿井底之蛙,不曾见过世面,如今徒儿收回这话,还请师父帮帮忙!&rdo;
幻尘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知这生孩子的事虽急不得也慢不得,一不小心便是两条人命,他说了一句&ldo;得罪&rdo;,便脱下了那妇人的裤子,那妇人痛得死去活来的,哪还能管得这些,只希望这二人能助自己快些摆脱这疼痛。
幻尘子检查了一下,妇人的产道,穴口已是看得差不多了,又摸了一下妇人的肚子,只是孩子有些大,久久未下来,他吩咐君玉涵道:&ldo;这腹中胎儿过大,我需施这压胎之术,会令这妇人更为疼痛,若控制不好会伤及孩子,你且抓住她的身子,令她不要乱动,打扰到我。&rdo;
&ldo;好!&rdo;君玉涵言听计从地忘了男女避嫌之事,紧紧地抱住那妇人的身子,只见幻尘子的手摸向那大肚,旋转著便往上施力,他怀中妇人立刻惨叫连连,整个身子不住地挣扎著,那力道之大令他险些松手,令他暗自吃惊,瞧这妇人一副柔弱模样,竟因疼痛生出这般大力,想必是痛到极点!而那连声惨叫更是犹如一团火烧心,便是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忍心她承受这般苦痛,盼著她早早结束这痛苦!
那妇人的叫声渐渐凄厉,听得君玉涵都有些心惊胆战,这妇人产子本就天经地义天赋之职,尚且这般苦痛,那若换成男子岂不是更胜几分?那敖肇他岂不是有生命之忧?他的脸色一下子刷了个透白,再望向怀中的妇人,那妇人的脸不断地和敖肇的脸重合,心中顿时慌乱无序起来,耳边尽是敖肇呼唤自己之声,那声声惨烈似一把把尖刀一般剜著他的心,心痛而不可止,敖肇!他陡然放开那妇人,不顾一切地朝著来时的方向直奔而去。
幻尘子正在用心之中,没料到君玉涵不但会中途放开那妇人居然还往回跑去,那妇人未被压住的身子立刻乱动起来,幻尘子慌忙抽回手来,站起身子就要去追君玉涵,那妇人猛然抓住他的脚,哀求道:&ldo;别……别走……呜……&rdo;
幻尘子望向君玉涵消失的方向,略微皱起了眉头,才想甩开那妇人,突他浑身一软半跪於地,整个人一阵一阵地抽搐著,他捂著胸口低声咒骂著,不想自己竟在这时犯病!
&ldo;哇──&rdo;他浑身无力之时,却感觉到妇人抓住自己的脚的手猛然攥紧,紧接著便听得身後一声婴儿的啼哭。
初生之孩!幻尘子听到哭啼之声,精神为之一振,勉强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费力聚神一算,这个时辰出生正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之人!他回过头来便见那妇人无力地倚在树干之上,带血的胯间躺著一个皮肤青紫眼睛未开尚在啼哭的男婴。
幻尘子一聚力用气刀斩断男婴的脐带,抱起那男婴死死地盯著他看,脸上渐渐露出狰狞之笑,目光渐渐转成冷狠,真是天助他也!本还以为又要如往常一样要受许多苦才能找到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婴,没想到这次竟逮了个正著,得来全不费功夫!
妇人已是疲惫至极,没有半点力气,见幻尘子抱起孩子,感激地说道:&ldo;多谢道长,可否将我的孩子抱於我看看?&rdo;
幻尘子却并没有理她,单手抱著孩子,一手腾出高举而起,那五指之上的指甲竟在瞬间长成厉刃,寒光刺目,犹如厉爪在瞬间刺入男婴的胸膛,&ldo;哇──&rdo;只听得男婴惨凄一声叫,他的手指一收,往外一拉,竟生生地将那男婴的心脏挖出,顿时那婴儿四肢猛地一抽,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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