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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他们来的那个方向已经有人过来了，正在门口准备要进来。另一边的大门也猛地被人撞开了，一队人警惕有序地举着枪进来，边喊到：&ldo;布路你还好吗？&rdo;

布路从藏身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ldo;没事……&rdo;

赵晴飞身把布路扑倒，枪声响起一片，关楷正举枪还击，赵晴也探起身she击。叮，电梯来了，他们相视一眼，往电梯退去，赵晴步履不稳地走在最后，他靠在电梯边上she击，&ldo;你们走！！&rdo;布路和关楷正把他拖进电梯，一群拿枪扫she的人往这边跑过来，电梯门险险关上，三人都顺着墙壁滑下坐在地上，他们身上都有伤痕，但总归都活下来了。

赵晴笑道：&ldo;布路，没错吧，他们果然是来找你的。&rdo;

关楷正看到赵晴身上血迹不少，他边检查赵晴的伤势边骂道：&ldo;你刚才犯什么傻？……&rdo;他突然噤声，赵晴大腿正血如泉涌，应该是打到动脉了，他脱下衣服想堵住伤口，但血很快地把衣服染湿了。

布路也手脚并用地爬到赵晴身边，&ldo;怎样，你还好吗？&rdo;

赵晴失去血色的脸上露出个苍白的笑容，&ldo;不好，唉，还以为要死在通风口里，没想到死在了电梯里，真是挑战我的想象力。&rdo;

布路抓住赵晴的手，握得很紧，&ldo;你不能……不能死，我还有事要问你！&rdo;

关楷正使了最大劲扎紧赵晴的伤口。

赵晴抬眼看着布路，笑道：&ldo;最好现在就抓紧机会问。&rdo;

&ldo;不，等你伤好后我再问！&rdo;

赵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电梯在十七楼停了下来，关楷正和布路抓紧枪对着外面，电梯打开，外面的人吓一跳，都去拔枪，贾鑫也在，他喊道：&ldo;自己人！快！电梯继续往下，准备好救护车！&rdo;

电梯下到一楼，担架已经推到了大厅里，赵晴被抬上担架，推上大厦前的救护车。关楷正边和贾鑫说着上面的情况，边看向被推远的赵晴，他还要说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能送赵晴去医院。

布路跳上了救护车，他看着已经被戴上氧气面罩的赵晴，紧紧握住他的手。赵晴张嘴说着什么，医生把他的面罩取下来，赵晴声音低哑，&ldo;你想问我什么？快点问……&rdo;他还被伤到了肺，说话间血淌出了嘴角。

布路嘴唇颤抖，他也看出赵晴的情况不好了，&ldo;你，你是不是许悟？&rdo;

赵晴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流光闪过，&ldo;原来，你……&rdo;情绪浮动太大，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血从口腔中涌了出来，医生和护士围在他身边采取急救措施，医疗设备响成一片。赵晴抬起一只手，布路挤开护士紧紧握住，赵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能发出声音，布路从来没有这么惊惶失措到近乎绝望过。

医生已经开始了电击，一次两次三次……，医生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辛欣和吕新城去医院接布路，他呆坐在走廊坐椅上，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大多是赵晴身上的，手臂上的擦伤护士已经给他包扎好了。

&ldo;老板？&rdo;

吕新城也道：&ldo;布路，你没事吧？布路？&rdo;

布路怔怔地看着辛欣和吕新城，好半天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ldo;他死了……&rdo;他捂住眼睛，声音有些哽咽，&ldo;我找了这么久……就差一点……&rdo;

辛欣和吕新城从来没看过布路这个样子，他们俩面面相觑，互相使眼色。最终还是辛欣上前一步，试探着拥抱住布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ldo;老板，没事了。&rdo;

布路紧紧地反抱住辛欣，勒得她直翻白眼，吕新城在一边朝她挑起了大拇指。

关楷正和贾鑫他们也来了医院。关楷正几乎把医院的墙给拆掉一堵，没有一个医生护士敢靠近他，怕被他迁怒痛揍一顿。

贾鑫正在问当时在救护车上的医生：&ldo;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rdo;

医生摇头，&ldo;没有。不过一起上车的那位先生问了他一个问题，但他没有回答完就去了，他失血过多，肺也受了重伤，心肺功能已经不行了。&rdo;

贾鑫点头，&ldo;那位先生问了什么问题？&rdo;

&ldo;好像是：你是不是许悟？然后他回答：原来你……他没能说完就开始肺部大出血，血堵住了喉咙，我们只好在他的气管上开个口子让他呼吸……&rdo;

贾鑫皱眉，&ldo;许悟？是哪两个字，是指什么？&rdo;

医生苦笑道：&ldo;抱歉，这我不知道。&rdo;

布路关了手机在教堂坐了一天，这个教堂就在万众广场附近，隔了一条街正对着万众大厦。昨天布路被困在大厦里时还曾对着窗外这座宏伟的创世神教堂祈祷：神啊，保佑我们吧。可惜创世神并不心软……布路抬头望着教堂正中的高大石雕，创世神微仰着头，目光望向无限远处，他的声音划破了教堂的宁静，&ldo;神可曾悲悯世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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