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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梅尔切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遇到的是一个生气的中年女士，只有一件事可做‐‐听她讲。当她讲完所有她想讲的话后，才有机会让她听你讲。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开了。

&ldo;这么无耻的事应当制止。这种事不应当发生。在自己的家里接到电话，并受到侮辱‐‐是的，受到侮辱。我可不习惯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自从大战以来，人们的道德品质在下降。没人在意所说的话，至于他们穿的衣服‐‐&rdo;

&ldo;完全如此，&rdo;梅尔切特上校急促地说，&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吸了一口气，说道：

&ldo;我接到电话‐‐&rdo;

&ldo;什么时间？&rdo;

&ldo;昨天下午‐‐准确地说，是晚上。大约六点半。我去接电话，心中没起什么疑心。但我立刻受到下流语言的攻击、威胁‐‐&rdo;

&ldo;到底说些什么？&rdo;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脸色微微发红。

&ldo;对此我拒绝陈述。&rdo;

&ldo;猥亵的语言。&rdo;警士带着沉思，用男低音轻声说道。

&ldo;用了很糟糕的语言吗？&rdo;梅尔切特上校问道。

&ldo;要看你称什么为糟糕的语言。&rdo;

&ldo;您能理解吗？&rdo;我问道。

&ldo;我当然能理解。&rdo;

&ldo;那么，那不可能是糟糕的语言。&rdo;我说。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怀疑地打量着我。

&ldo;一位有教养的女士，&rdo;我解释说，&ldo;自然不会熟悉糟糕的语言的。&rdo;

&ldo;不是那种情况，&r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说，&ldo;开始，我必须承认我还是能接受的。我认为真有什么事情。后来，那‐‐那人开始口出污言。&rdo;

&ldo;口出污言？&rdo;

&ldo;完全如此。我相当吃惊。&rdo;

&ldo;使用威胁性的语言了吗？&rdo;

&ldo;是的。我不习惯于受到威胁。&rdo;

&ldo;他们怎样威胁您？要搞身体伤害吗？&rdo;

&ldo;不完全是。&rdo;

&l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恐怕您必须说得更明确些。您受到怎样的威胁？&rdo;

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似乎不情愿对此做出回答。

&ldo;我记不确切了。那令人非常不安。但是，刚好到最后时‐‐那时我真的非常不安，这个‐‐这个坏蛋哈哈大笑起来。&rdo;

&ldo;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rdo;

&ldo;是一种堕落的声音，&r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一本正经地说，&ldo;我只能说那是一种堕落的声音。一会儿鲁莽粗哑，一会儿尖声尖气。确实，一种很奇特的声音。&rdo;

&ldo;也许，其实是一个玩笑。&rdo;上校安慰道。

&ldo;如果是这样，真是一件邪恶的事。我也许会得心脏病的。&rdo;

&ldo;我们将作调查，&rdo;上校说，&ldo;警督，对吗？追查这次电话。关于电话里说的话，您不能给我讲得更明确具体点吗，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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