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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振邦抬起头,一脸征询的看着他,这幅表现很谦逊,也很到位。
刘金栋对他这个态度显然很满意,稍稍酝酿了一下,正想开口,又朝门口看了看。
楚振邦是什么人,哪能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当下起身走到门口,将敞开的房门小心的关上。
要说过去这段时间,刘金栋对楚振邦的印象并不深,虽然都在一个科室,但毕竟交际并不多,但今天这一看,刘金栋倒是对这个科室的新人有了几分好感。
混机关要想混出头最重要的是什么?才能?那是狗屁,有才能的人多了去了,可真正能混个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手脚勤快?这或许是混机关必备的一大要素,可光有一份勤快同样也是没戏,不然的话扫大街的更勤快,咋没看见有人扫大街扫出个省委书记来;踏实肯干、兢兢业业、实事求是……拜托,这些都是套话,开会的时候可以拿来说一说,但私底下千万别当真。
说到底,混机关最关键的一点素质还是眼力劲:说话不再说多少,关键要说在点上;做事不在对错,关键要做在领导心上;眼界不在高低,关键要善于揣摩……从楚振邦一个善解人意的关门动作,刘金栋就看出这小伙子很有几分眼力劲。
等到楚振邦关了门,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好的时候,刘金栋也“恰好”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他摸了一包烟出来,走过来丢到楚振邦桌上,神秘兮兮的笑道:“小楚啊,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忘了打听……嗯,听说你……你爸刚提了咱们县棉纺厂的党组书记?”
“啊,是,”楚振邦听他这么问,心里似乎抓到了点什么。
要说父亲提了棉纺厂的党组书记,级别上也与县团委书记算是平级了,都是正科级,可问题是棉纺厂是企业,即便是国企,父亲这个正科也只是享受同等的行政待遇,跟真正的正科级国家干部比起来还是存在一定水分的。更何况团委独立性是比较高的,父亲别说只是享受正科待遇,即便是真正的正科,手也伸不到团委这种地方来。
但……怎么说呢,矛盾总是运动变化的,事物间的联系也是普遍存在的,团委与棉纺厂之间也不能说是不存在交集,毕竟棉纺厂里除了党支部之外还有一个团支部。过去,棉纺厂的团支部可能等同于鸡肋,属于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那么个地方,但是现在,随着棉纺厂经济状况的暂时性好转,没准就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它身上去。
这可真是说不准的事,楚振邦心里暗自琢磨,现在团委穷的就要揭不开锅了,前任书记走之前把上半年的经费花的干干净净,虽然没留下窟窿,可也让现任的团委书记没钱搞活动。没活动就没成绩,这是团委的现实所在,要是从现在到11月份下半年团费上缴之前什么活动都不搞,年终团县委班子的工作报告都没法往上打。
要说团委经费欠缺这种事,在县一级,尤其是小县城里是经常出现的事,这种时候就要考验团委书记的能力了。手里有钱搞活动那不叫本事,谁都干的来,要在没钱的时候仍旧把活动搞得有声有色,那才是真正体现才能的时候。举个例子,如果渠水县团县委能在今年8到11月份集中力量搞出几个出色的活动来,年终做工作报告的时候,就可以来这么一句:“我团县委班子在经费短缺的情况下,如何如何如何”,列出经费短缺的严重程度,再列出几项拿得出手的成绩,两相一对比,这报告就太好看了。
本身没有经费,要搞活动又不能缺钱,怎么办?无疑,只能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后世这叫拉赞助,现在叫“合办”。一般就是团委拉上某个单位合理举办一项活动,团委出面组织、搞宣传,合办单位负责出钱,到最后一说就是“某某单位与团县委合办”。
一说合办,团县委的名往往要挂在后面,可即便如此,找单位合办活动也不太容易,毕竟没有谁愿意从兜里往外掏钱——团委干部的酒量往往就需要用在这个时候。
说起来团委这种地方还真让人觉得憋屈,一说哪个单位基本都有团支部,可任何一个单位的团支部在本单位都没啥实权,用得着的时候拉出来露露脸,用不着的时候就扔到一边经年的不看一眼。团委要想指着团支部拉来的经费搞活动,那只能是活活饿死。
棉纺厂因为前阶段清仓棉衬的事弄了上百万的资金,清还贷款利息、支付拖欠棉款等若干开销清算之后,账面上还有几十万的资金,算是近几年效益状况最好的时期。要说县里有人把心思动到棉纺厂身上,那是一点都不值得惊奇的。不过现在楚建国以厂长的身份兼任厂党组书记,等于是实权在握,再加上新任县长、县委副书记余长志也在盯着棉纺厂那一摊子,致力要把这家渠水县唯一的轻纺企业盘活,所以还没人敢朝厂里伸手。团委要想让棉纺厂出点血,就必须走一条迂回的路线,不能玩行政摊派那一套——其实团委本身没有多大的权限,即便是想玩摊派也玩不了。
楚振邦现在并不确定团委这边是不是书记有了朝棉纺厂伸手的意思,如果只是刘金栋自己有点想法,那大可以不去考虑,一个团县委的办事员还不够资格跟棉纺厂对话。
“啧,”刘金栋又习惯性的咗了咗牙花子,这才说道,“我可听说了,咱们县的这个棉纺厂这回能咸鱼翻身,其中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怎么着,有没有内幕消息透露一下?”
“我哪来的什么内幕消息,”楚振邦摇头笑道,刘金栋既然能问出这话来,估计就打听的差不多了,他需要的不是内幕消息,而是一个谈话的转圜,“当初不过就是给我爸联系了两个客户罢了,至于说他们怎么谈的,我也不清楚。”
“能给联系到客户已经很不简单了,”刘金栋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他可是打听的很清楚了,人家客商来到县里就直接签合同了,前前后后待了都没一天时间。
“哎,不过说真的,小楚,”语气一顿,刘金栋转口又说道,“棉纺厂那边的工会主席你熟不熟?”
“谢兰秀?”楚振邦转着手里的自动笔,不动声色的说道,“还行吧,跟我们家住一个大院,平时我都叫她姨来着。”
“熟就好办啦,”刘金栋啪的拍了一下巴掌,兴奋的笑道,“这样,一会儿你跟我走,咱们去县政府招待所。”
“干啥?”楚振邦问道。
“今儿中午常书记请谢厂长吃饭,就在县政府招待所,咱们去作陪。”刘金栋解释道,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多少有几分自得。
说完了这话,刘金栋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就像是刚才一番说辞仅仅是为了传递最后这么一个信息。
刘金栋口中所说的常书记,是县团委副书记常东明,与现任团委书记边晓松不同,他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原来在县第二区公所任职,大前年,县里统一撤区建乡镇,常东明便调到县团委担任副书记的职务,一直干到现在。
常东明请谢兰秀吃饭,这件事透露出来的信息很简单。常东明是如今县团委副书记,而谢兰秀在县棉纺厂的人事调整之后,从工会主席提到了副厂长的职位上,主管的工作中仍包括工会这一块。县团委要想从棉纺厂拿到一笔活动的赞助经费,不可能以厂团支部的名义走会计账,只能通过工会,所以谢兰秀这一关是绕不过去的。再有,团委组织活动实际需要的经费并不会太多,一两万、两三万都可以,而前段时间棉纺厂刚刚给全体工人补发了四个月的工资,按照《工会法》的规定,企业全体职工总工资的百分之二属于工会会费,这也就意味着棉纺厂工会最近账上有钱,最少也不会少于五万。这些钱如何用,厂里是无权干涉的,如果能做通谢兰秀的工作,县团委大可以打着与棉纺厂工会共同举办的名义,弄一场活动出来。工会会费这么用并不违反规定,关键在于谢兰秀是否松口。
心里算算,常东明今年也三十三、四了,在县团委干到这个年纪,说实话,偏大了,又是个副职,可以说是政治前途不看好。他现在着急操作这件事,估计也是为了拿个成绩出来,最后一搏,以求明年调转一个好差事,不至于三十几岁就到政协人大亦或是文明办、老干部局之类的地方去养老。
要说常东明有这样的想法并不为过,毕竟在体制内的人谁都不想赋闲,但关键一点在于他出面办这件事有没有与书记边晓松沟通过。
在楚振邦看来,如果常东明与边晓松做过沟通,两位书记之间有了谅解,那么常东明办这件事就没有问题,楚振邦可以考虑从中帮点忙。但若是两位书记没有沟通,这件事完全是常东明自己在操作,那这个人就有点问题了,且不说这会在团委领导班子内制造矛盾,单就下面办事的人来说,谁跟着常东明掺和进去,谁将来肯定要倒霉——他常东明年限到了,在团委干不了两年了,不管他与边晓松有什么矛盾,估计边晓松都不会怎么去针对他。年限一到,他常东明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像刘金栋这样给他办事的人怎么办?他考虑过没有?
楚振邦混到体制内来,可以说是并没有怎么考虑升迁的事,套句戏词,那就是“不求一朝闻达于诸侯”,可不求闻达诸侯也不能落到跟诸侯死磕的地步吧?所以这件事他得好好考虑怎么应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折腾到最后被人家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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