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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老寒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转头问左手边：&ldo;要不先吃饭？&rdo;

对方点了下头。

老寒回中介：&ldo;那就先吃饭，我们请。&rdo;

过马路的时候三人被人流错开了，中介终于找到机会悄声问：&ldo;林先生他能听但是不能那个是吗？&rdo;边说边指自己的喉咙。

老寒扭头扫了眼林道行，一本正经地顺着中介说：&ldo;对，他就是哑巴，听力没问题。&rdo;

中介眼露同情。

林道行走在后面，两人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六月初，气候反常，高温像突如其来的一拳重击，打得人措手不及，空气已经被太阳烤得扭曲。

他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不佳，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路边自然卷的叶子，这会也懒得跟老寒计较。

走过斑马线，中介指着临街一家饭店：&ldo;就是那家！&rdo;

总算到了！

饭店门面很小，中介掀开隔热的塑料玻璃门帘让两人先进，老寒说了声：&ldo;没开空调？&rdo;

林道行跟进去，一眼就看到靠门的空调柜机前蹲着一个扎马尾、穿校服的女生，旁边地上散落着被拆下来的空调壳子和螺丝起子，女生手里还拿着个薄薄的白色本子，像是说明书。

听见动静，对方边转身边起来，胳膊肘猛地撞到他腹部，人没站好，眼看往边上歪倒，林道行一把抓住她手肘，将人扶稳，距离太近，对方的脸完完整整闯进他眼中，他眼皮一跳。

&ldo;佳宝？&rdo;

厨房门口的中年男人叫了声。

冯佳宝忘记自己蹲了半个小时，起太猛供血不足，站稳后视线逐渐清晰，她连声说&ldo;抱歉抱歉&rdo;，看清对方的模样后她尾音顿了下。

林道行松开手，往里面走了两步。

&ldo;没事吧，别蹲着了，去洗把脸歇歇。&rdo;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ldo;哦。&rdo;冯佳宝将空调壳子往墙角踢了踢，又把细小的零部件都收拢起来，然后才走进厨房。

中介朝中年男人叫了声&ldo;喻老板&rdo;，接着为双方做介绍：&ldo;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姓喻。这两位想看看你们家出租的房子，这位姓舍，这位姓林。&rdo;

厨房菜还没炒完，他老婆去买东西了，喻老板走不开。

老寒说：&ldo;没事，正好先吃饭。&rdo;

喻老板笑容憨厚：&ldo;你们看看吃什么，看好了叫我。&rdo;

他话音刚落，冯佳宝已经端着托盘走出厨房，她把吊扇风力调大，走到餐桌边，给三人倒着冰水说：&ldo;不好意思，店里空调坏了，三位先喝水。&rdo;

中介和老寒都道了谢，只有一个人没开口。

冯佳宝又端来一盘花生，&ldo;这是老板送的，几位要不要来点啤酒？&rdo;

老寒一听，馋虫被勾了上来，他问林道行：&ldo;你喝不喝？&rdo;

林道行掏出车钥匙摆桌上。

老寒：&ldo;待会儿你开车不就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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